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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九重天是一介良好仙子,纵使在鬼界千年亦是秉公守法。虽不至于鬼见鬼爱,但不曾被鬼扛着刀枪满鬼界地追杀。
今天这些鬼都撞邪了吗?一只只丧失理智地见着她就扑过来,还叫嚷着要她的命、身体和心脏。袖色边跑脑子里边做着猜想。
“砰”。
不知哪只鬼向袖色的膝盖射了一颗小石子,袖色一个踉跄直直地摔在地上,她身后的利剑也随之而来,袖色腰一扭,堪堪地避开,但衣裳却被钉在了地上。
袖色瞟了眼因力道过大而撕裂的红衣,红艳艳的布条安静地躺在剑下,额头渗出了一层冷汗。若过刚才她没躲过,那么现在被刺在剑下的就不是身上的红布,而是她本人了!
未待袖色喘上一口气,鬼群中有只鬼不知在何处寻来了一张弓箭,瞄准袖色射来。袖色哪里还顾得上身上破布般的衣裳,从地上连滚带爬地挣扎着起来奔跑。
后方的箭矢凌厉而无情,袖色不断地跌到、爬起、奔跑、再跌到。
不行了,好累。袖色倒在地上已经没有再支撑身体的力气。她趴在地上,被咬得红肿的嘴唇终于流下了鲜血,她告诉自己要站起来,必须跑不然会没命的,但四肢不听使唤,软软地贴在土地上。
听着渐近的飞箭划破空气的哧拉声,袖色脑子闪过一道白色的影子——心紧抽地疼着。
霁沐,这次你是救不了我了。
腰被吊了起来,袖色整个身子卷到了空中,下方的土地插着七八支箭,箭的黑色尾羽还在颤着。
是谁?
身体被一个怀抱搂住,突如此来的温暖和安定,让袖色松懈了下来,疲倦到极点的神经的身子下一瞬就陷入了昏睡。
霁沐,救我的是你该有多好。
这是袖色晕过去前最后的一个想法。
迩然小心翼翼地把那个几近半裸的女子拥入怀中,带着他体温的大衣罩在了袖色身上,一并挡去了脚下那些鬼盯在她身上的贪婪的、疯狂的目光。
腰间的天剑受到战神情绪的影响,在剑鞘里震动着。迩然摸了摸袖色的脸蛋,平日里清澈的眸子紧紧地闭着,嘴角紧抿泄露出几分惶恐。
迩然可以想象刚才的袖色是有多么的不安,他觉得自己现在无法冷静下来,修为从身体里狂泻而出,在鬼界凭空地形成一个巨大的龙卷风,对着众鬼席卷而去。
风过,鬼消。
婆娑急急地避开那不分敌我,在鬼界肆虐的龙卷风,扫了眼被周围眨眼就被清空的众鬼,又瞄了眼龙卷风的去向正是阎老鬼的宫殿,心里想着,阎老鬼这次又要重建一座宫殿了。
释放出龙卷风后,迩然连看都没看一眼哀嚎着四处逃窜的众鬼,抱着袖色消失在原地。
婆娑很想问一句:
“你要把袖色抱到哪里去?”。
但瞟了眼迩然面无表情的脸,婆娑咽了口唾液把话憋回了肚子里。
这时的迩然不是躺在阎王殿的大床上的虚弱男子,不是那个身体缠着绷带的伤员,此刻的他才是真正的他,是驰名六界的战神!冷酷而铁血,杀敌不留情,灭鬼不眨眼的仙。
她还是不要说话为妙,否则下一瞬被灭的就是她。
袖色啊袖色,但愿你醒来的时候安然无事。婆娑默默地为袖色祈祷了一下,就转身去收拾残局了。
这次的事件发生得蹊跷,她得向阎老鬼报告一声,希望他此刻不是歪在那个美艳女鬼的怀中睡觉,否则被众鬼闹起了火气的她可不会那么轻易善罢甘休的。
。。。
 ;。。。 ; ; “泥土!”。
袖色顶着被好像墨水画过的眼袋直直地冲进了婆娑的房间,婆娑愣了下急忙把手里的东西塞到被子下,转过身望着伸长脖子左顾右盼的袖色,道:
“这是我的屋子,你找他不该来这里。”。
“我找他不来这里还能去哪里找?”。
面对袖色理直气壮的回答,婆娑觉得两眼一黑,叉着腰道:
“我重申,他现在不在我这里!”。
“现在不在,那就是平时都在的意思,我就说我没找错地方。”。
袖色抓住婆娑话里的关键字眼,边说边坐在了婆娑的床上,嘴里嚷嚷着:
“他什么时候回来?我快失眠到发疯了。”。
袖色坐在床上的那一瞬,婆娑的身子僵硬了一下,瞧见袖色似乎没发现什么,只是很疲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