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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记忆差的读者,或是跳着看的读者,见意先看前面“珍珠链”那章,再来看本章
婚礼真的开始筹备,前天才量的尺寸,今天刚吃过晚饭,做好的嫁衣便送来了,丫环们服侍我穿上嫁衣,我看着眼前眩目的红,忽然想起了那日舒沐雪与胡清清成亲,同样的红,迎来的却是无尽的痛。
等一干人走后,我纠着那嫁衣恨不得将它撕碎,应是少女怀揣幸福的嫁衣,此时却让我厌恶透顶。
嫁衣上绣着某种动物,非龙非凤,四不像的东西。
听舒沐雪说沙漠毒狼一族源于西部,这四不像也定是他们那边的瑞兽,我盯着看了很久,脑子里想起另一副绣在嫁衣上的图案,如抽像画,看不出任何端倪,那是胡清清要求绣在嫁衣上的图案。
我一直在想,是否一开始的胡清清便已是小丁假妆,还是半途才被小丁换下?应该是半途,这样以正主的尺寸做的嫁衣在换成小丁后才嫌小了几寸。
胡清清该是招了毒手了吧?想来她也是个可怜人。
我无意识的把手指在茶杯里沾了水,凭记忆在桌面上画那副胡清清要求绣在嫁衣上的抽像画,其实整个图像只是横竖交插,所以能记住大体形状,我本是无意识的乱画,然而随手画了几笔后,手猛然停住,有些吃惊的看着桌面上所画的画。
难道这是?我一下子站起来,手指再沾上水,绞尽脑汁把未画完的补完,记忆零零碎碎,我画出来的也是零乱不堪,最后再也记不起什么,只能看着桌上乱七八糟的图发呆。
“如果这里是那处急流,那里便是岸,乱石阵在这里,再回来,这里就是地道。”手指停在图的某处,我自言自语,“原来这不是她们那边代表吉祥的绣样,而是张地图。”
我深吸了口气,眼中竟涌起淡淡的水气,这可怜女孩原来一直在暗示,只是为何没有发现?
我低头再看那副图,急流,乱石只是草草几笔,倒是那处地道画的极详尽,然而我记忆有限,根本无法把全部画出来,只是隐隐看出那地道有一个出口,并非那处急流,也非这里的某一处,而似已在狼窝以外。
有出口吗?是不是从那处便可离开这里?我觉得热血沸腾,手指在图的上方划动,希望再想出几笔,可惜毫无进展。
我怕原先已想到的又被忘记,找了纸,因没有笔,便用画眉的碳棒照着我之前画在桌上样子腾下来,偶尔又想到几笔,同时再补上去。
如此边腾边想,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我看着在纸上显得更清楚的地图,心想,也许我该再下那地道看看,或许可以把这张地图补全,若真有出口,那么离开这里便有望了。
我把图折好放入怀中,开门看着花园里的那张石桌,上次那人就是带我从石桌下面跳入地道的吧,我心里盘算了下,又关上门。
今天不是时候,明天做好准备后才可以,我暗了下了决心,人回到桌前,将刚才在桌面上画的图用那嫁衣抹掉,人觉得痛快很多。
第二日,又有人送来各种首饰,那女人虽变态,办这事倒是地道,该有的都有,连媒人也请好了,我随意的翻弄着那些首饰,脑中却在想着昨天那张地图的事。
“小姐是不满意?”媒人看我漫不经心,以为我对那些首饰不满意。
“哦,不是,”我回过神,笑道,“很满意,很漂亮。”说着拿了一个红玛瑙的耳饰,对着镜子比划。
“满意就好,那我像月主子复命去了。”媒人躬了躬身,就要出去。
“那个,”我叫住她,“那个姓月的女人叫什么?”
媒人愣了愣,不知我为何有此一问,好一会儿才道:“主人名白衣。”
白衣?那变态女人叫月白衣?怪不得总是穿身白衣,我点点头,道:“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媒人再次躬身出去。
我将那些首饰一骨脑儿塞进首饰盒里,本想随手盖上盒盖,却又停住,伸手从盒里拿出几颗如玉非玉,如璃非璃的珠子。
听那媒人说那是西部沙漠深处出产的夜明珠,是世间罕有的宝贝,我掂在手中,心想这珠子真能在夜间发光吗?另一只手将那几颗夜明珠盖在手心挡住光线,在仅有的黑暗里,那珠子果真发出淡淡的亮光,光亮大过我们那个时代莹光棒。
真是神奇,我将那些珠子揣在怀中,想着晚上下地道时可以用上。
我又找了些绳子,只是这里除了扎头发的红头绳便没有其实的绳子,又不可以问丫头要,怕引起怀疑,最后把衣柜里几条束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