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藏头藏尾(第2/3 页)
前全线保持静默,直到收到一条寻人启事后,我会把新的联系地点和新的联系方式交给你。
记住,我们两个是单线联系,除了我,你谁都不要信。”
候时新点了点头说道:“明白了。”
他又疑惑的问道:“对了,那我的上级“春生”同志是谁?我们怎么联系?”
老米发了火,摆手说道:“这个不要问,没有特殊的情况下春生是不会和你见面的,这是为了保证你们双方的安全,他的直接联系人是我,有什么事情我会通知你,除非有一天我死了。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也没有见过“春生”同志。”
候时新不敢再问,转而问道:“老米,那我的代号是什么?
“你的代号我还不清楚,应该“小草”知道。”
“你认识小草?”
“不认识,不过我知道“小草”是我们上海地下党组织最重要的情报枢纽,“他”一直是架接多个交通员的桥梁,所以你的代号应该“他”知道。”
候时新听到此处,紧张起来,赶忙问道:“那敌人要是抓到了她,大家不都是很危险吗?”
老米解释:“不会的,这名同志是我们党中央最信任的,接受过无数考验的同志,“他”的牙里随时都塞着一块毒药,一旦有事她会牺牲自己保护我们。”
候时新表情凝重的坐在那里,他明白,共产党这种单线的联系方法极大的保证了各个潜伏同志的安全,在这种全线静默的情况下即使出现了一个叛徒,军统也是无法将上海的地下党组织一网打尽的。
所以,军统特务抓到的老姚并不认识老米。
可是,自己的未婚妻问筠,就不一样了,她是多线联系,一旦出了事情,按照她对问筠的了解,是不可能受那些军统的折磨,更不会出卖自己的同志,所以,她只能选择提前死亡。而自己就是再聪明,再有办法,都是来不及去救她的。
问筠是候时新的入党介绍人,候时新也是通过问筠的感化加入共产党的。入党这么多年,打入敌人内部这么多年,候时新从来没有怕死过,可他听到这个消息后,却特别怕死,不过他不是怕自己死,而是怕自己的未婚妻出现意外。
清晨,失眠的候时新坐在床头。这间屋子,是上海站分给候时新的临时住房,楼上楼下两层,屋内家具齐全,摆设整齐,可屋内是一层又一层厚厚的灰,这充分证明,从搬进来那天起,就从来没有人打扫过。
候时新穿着拖鞋,打开自己卧室的门,准确来说,他这间昏暗的没有窗户的屋子,并不能称为卧室,只能叫做“放着床的杂物间”。不过,“杂物间”他却收拾的异常干净,一张长条桌放在他的床侧,桌子上是一摞厚厚的书,还有一个崭新的收音机。
他不是不喜欢住大卧室,仅仅是因为这个房间没有窗户。
他穿着拖鞋的脚抬得很高,顺着卧室门外的脚印小心的走着,好像生怕把地板踩坏了似的。
卫生间在卧室的那头,他废了好大的劲才过去撒了泡尿,撒尿也是有技巧的,不能快,不能用力,还要准,这是他多少天来练的基本技能。
候时新又轻轻的刷了牙,洗了脸,竟然没有一滴水珠落在他洗脸池的外面。
他从不在自己家洗澡,因为,隔壁就是一个冬夏不休的澡堂。
蹑手蹑脚的忙碌了一早上,他这才关上自家的大门,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拿出自己梳头时掉的一根头发,用右手食指,比了比长度,这才缠在了大门底部,两个非常不起眼的小钉子中间。
军统局后勤处处长办公室,候时新刚要进门,就被站长的美女秘书叫住了。
“候处长,你来了!”张秘书眼中充满欣喜。
候时新调侃道:“呦,张秘书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来,来,来,进来坐,你可是稀客啊,平常想请你都请不到。”
张秘书撇撇嘴,说道:“你什么时候请过我?”
候时新没想到张秘书这么认真,赶忙解释道:“哦,也是,嗐,我这不是怕嘛,你天天围着站长身边转,站长又日理万机的,你哪里有空到我这小处长办公室那。”
“你若请我,我还是会来的!”
张秘书说完,自己都不好意思的低头看着地板。
候时新吓了一跳,忙问:“啊,那什么,张秘书你来有事情吗?”
张莹抬起头,反问:“没有事情我就不能来吗?你刚刚不是还说怕请不到我吗?我这不是来了吗?”
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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