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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感到有义务不再扣留这封信。
2 月份,马丁在布鲁克林的一次讲话中要求在朝鲜使用蒋介石的军队, 并谴责政府的失败主义政策。“我们在朝鲜到底是为了什么,战胜还是战
败???如果我们在朝鲜不是为了打赢战争,那么这个政府应该被指控为犯 有谋杀美国孩子的罪行。”马丁曾把他的一份讲话稿寄给麦克阿瑟,征求他 的“意见”。3
月 20 日麦克阿瑟作了答复,而且实际上他说的那些话全都必 定会激怒杜鲁门,这点马丁心里是很清楚的。由于麦克阿瑟的信中没有保密
的规定,马丁决定把信公布于众。
麦克阿瑟写道,那位国会议员要求取得胜利是正确的,他希望看到来自 福摩萨的中国部队加入反对共产主义的战斗也是正确的。真正反对共产主义
的战争是在亚洲,而不是在欧洲。“我们在这里(在亚洲)用武器进行欧洲 的战争,而外交家们则仍在那里进行舌战;??如果我们在亚洲输给了共产
主义,那末,欧洲的陷落就不可避免;如果我们打赢,欧洲就极有可能避免 战争却保持自由??胜利是没有什么可替代的”。
信立刻通过电报形式发出。在白宫,一位新的助理新闻秘书罗杰?塔比 拿着自动收报机的简报朝椭圆形办公室奔去。他发现杜鲁门正安静地坐在那
里阅读布莱德雷写的书《一个士兵的故事》,他看上去漠不关心。
“总统先生”,塔比说,“此人不仅违抗上级而且蛮横无理,我想他应 该被撤职。”
杜鲁门再次看了一遍电报纸条说:“嗯,我想他们正在策划让将军失去 他的工作。”
在五角大楼,布莱德雷召集参谋长联席会议开会。他回忆说:“我不知 道杜鲁门早已下决心要解除麦克阿瑟的职务,但是,我认为这有很大的可能
性。”然而,参谋长联席会议对麦克阿瑟的事没有作出结论。
4 月 6 日星期五,白宫的停车场上停满了政府官员的卡迪拉克轿车。总 统召集马歇尔、布莱德雷、艾奇逊和哈里曼来开了一个小时的会。杜鲁门未
说自己的意见,问与会者应该做什么。马歇尔极力主张要谨慎小心,艾奇逊 表示赞同。在艾奇逊看来,与其说这是个应该做什么的问题,不如说它是个
应该怎么做的问题。
艾奇逊回忆说,解脱困境的办法只能是撤掉这位将军的所有指 挥权,免去他的远东职务。由此会引起很大的麻烦,但是,只要总
统根据他所有文武顾问经过仔细考虑的建议行事并得到他们坚定不 移的支持,一切困难都将被克服。万一他超过了他们或者看起来认
为他们是理当如此或者表现急躁,那样将遗害无穷。
艾奇逊告诉杜鲁门:“如果你撤了麦克阿瑟的职,你将经历你政府的一 场最大的战斗。”
哈里曼提醒总统说,麦克阿瑟成为一个问题的时间已经太长了,他现在 应立即被解职。
“我没有表示任何意见,也没有公布我的决定。”杜鲁门在日记中写道,
“星期五下午,我将命令这 4 个人再次开会,研究各个方面的局势。” 杜鲁门的自我克制力堪称典范。麦克阿瑟在自传中叙述说,他读过杜鲁
门写给音乐批评家的信,他如何看到自己“处在某种局势的顶点,这会使我 成为杜鲁门不受控制的激情的下一个牺牲品”。但是那些接近杜鲁门的人知
道“不受控制的激情”从来都不成其为问题。在这种最紧张时刻的压力下, 他的每一个行动又关连到这么多他自身的处境和政治福利,他表现得极为沉 着稳定。在
以后的好几天中,一种不自然的平静气氛似乎笼罩着白宫。乔?马 丁回忆道,“风停了,表面平静下来了??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杜鲁门给副总统打了电话。在知道发生了所有这些情况后,巴克利无可 奈何地断定,妥协已不可能办到——麦克阿瑟不得不下台了。当杜鲁门召集
大法官文森和众议院议长萨姆?雷伯恩到椭圆形办公室时,文森像马歇尔一 样提出要谨慎行事,雷伯恩说了什么则无人知晓。
星期六,杜鲁门再次会见马歇尔、艾奇逊、布莱德雷和哈里曼,结果又 一无所获。马歇尔和布莱德雷仍然拿不定主意该做什么。根据布莱德雷后来
的说法,他们在某种程度上犹豫不决,因为他们知道他们个人将受到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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