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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从早晨 7 时持续到下半夜,一天接一天,直到他们都失去了时间感, 直到每一天都与另一天融合在了一起,一切都变得模糊一片。玛格丽特回忆
说,这世界开始变得像是一条没有尽头的铁轨。她坐在窗户旁边,无聊地给 所经过的乡村拍着快照——一掠而过的电线杆、空旷的原野、似乎不能通到
任何地方去的乡村小路。
正如罗斯所写,总统正在“无情地”役使着自己,班子里无人希望比他 做得更差。罗斯这位“老学者”尽管患有关节炎和心脏病,仍得每天工作 12 或 14
小时,他知道杜鲁门是多么倚重他。克利福德说:“许多年后,我有时 在夜间醒来,一身冷汗,总以为我又回到了那可怕的专列上。”
渐渐地,听众一天天地多起来。显然,某种事情正在发生。听众的情绪、 他们对杜鲁门的反应正在发生变化。人们听了他的演讲后,似乎总是显得比 以前高兴。
克利福德说:“我记得自己曾想‘啊,我不知道我们是否会成功,但是 老天作证,我敢打赌,如果我们再有一周的时间,我们肯定会成功。’事情
正在取得进展??我们能够感觉到,新闻记者也能够感觉到。”
《华盛顿邮报》的老牌政治记者罗伯特?C?奥尔布赖特反思道:“难道 我们错了吗?”
10 月 20 日,杜鲁门从白宫写信给他妹妹说:“在这场竞赛中我们已经
赶上了他们,我认为我们将会获胜。”在华盛顿呆了一天后,他又飞往迈阿 密,在那里,20 万人涌上了街道。从迈阿密,他又向北飞到罗利,在那里,
“从离城 15 英里外的机场开始,沿途都是人群”。 在几条战线上,形势都明确地显现出了更大的希望。在柏林,经过数月
的经历后,由于改进了地面设施,加强了空中交通管制,空运终于战胜了一 切不利条件和预言,显然正在获得成功。10 月 22 日星期五,杜鲁门在椭圆
形办公室他的办公桌前,授权派遣更多的巨型 C—54 运输机、即增派另外的
26 架飞机前往柏林。克莱将军在柏林得意洋洋地宣称:“空运将持续下去, 直到封锁被解除。”柏林的冬季供应有了保证。
杜鲁门再次返回他的专列,在宾夕法尼亚州的约翰斯敦,他告诉兴高采 烈的听众说,共和党的别称 GOP 代表的意思是“自负的老生常谈”;在匹兹
堡亨特军械库举行的欢声雷动的集会上,他宣称,“我是个老竞选运动员, 我喜爱这个角色。”
杜鲁门说,他的对手的行为就像是一个大夫,其他治疗一切病症的魔术 般的方法是一剂叫做团结的镇静糖浆。现在是美国人民要去进行的四年一次 的例行体格检查。
杜鲁门学着大夫的样子说:“看来你显得不太好!”
“啊,我也觉得有点不太妙,大夫,”他又扮作人民的声音回答说,“我 一直感到不太强壮,从没有过更多的钱和一个更光明的未来。我有什么毛病 吗?”
“我从不与患者讨论问题,不过你所需要的是一次大手术。”
“我的病严重吗,大夫?”
“不是那么太严重。它只不过意味着要拿出你们全部精力来使一个共和 党政府就职。”
听众爆发出笑声。他最终也制造了一个极妙的准确的有关杜威的笑话。 芝加哥全城都出动了。曾加入 1936 和 1940 年伟大的罗斯福联盟的那些
政治家都说,他们还从未见过类似这样的情景。也许有 5 万之多的群众加入 了从布莱克斯通到芝加哥体育场的游行行列,另有 50 万人排列在游行道路的
两旁。游行的乐队喇叭高奏,焰火在头顶上空爆炸开花。不过,令人不可思 议的是,并非每一个人都在欢呼。保罗?道格拉斯回忆说,到处都有人眼中
含着泪花。“报纸已经使他们相信杜鲁门将会失败,而他们也相信他们在新 政时期取得的成果正在被剥夺。他们似乎感到某些珍贵的东西将要失去,因
此他们要走出来,显示他们对这位正在不顾这种恶劣的逆境而为他们战斗的 勇猛的小斗士的同情和支持。”私下里,道格拉斯感到自己也像杜鲁门一样,
将会在参院席位的竞争中流于失败。
在挤满了人的体育场,面对 2.4 万名听众,杜鲁门发表了这次竞选运动 中最激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