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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母亲,一直到晚上才把听到的消息告诉了父亲,父亲第一次也是在她一生 中唯一的一次向她大发雷霆。
“他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那一定是他学到的在农场场院里抓小牛和猪 时所使的劲。”玛格丽特回忆道。“你曾向你母亲提过此事了吗?”他说。
而后杜鲁门“飞快地”冲出房门去找纳塔利舅母。
我希望能告诉你,几年后我问母亲,她对她父亲去世的忧虑是否是她反对父亲 提名的内在原因(玛格丽特几年后写道)。但是直到她生命的最后,我也不敢随便 违反
1944 年那个夏夜父亲对此事下的绝对禁令。
不在城里的记者们第一次察看了这座灰色的维多利亚老式房子,都认为 它需要粉刷了。被击败的亨利?华莱士立即宣布全力支持那候选人名单,看
不出他有丝毫痛苦的表情。他的勇气和直率反倒受到称赞。同预测的情况相 反,华莱士毕竟拥有真正的代表实力,几乎在代表大会上取胜,尽管所有的
力量都联合起来对付他。假如罗斯福决定要使他获得提名的话,罗斯福是不 会有不管什么样的麻烦的。但另一方面代表大会以后似乎没有人比在大会以
前更接近于理解罗斯福了。埃莉诺?罗斯福同情地给华莱士写信称:“我希 望你会奇迹般地获胜,但是在我看来,好像党的头头们相当顺利地发挥了作
用。我被告之参议员杜鲁门是个好人,看在国家的份上我希望如此。”由于
人们对在芝加哥(以及代表大会以前在华盛顿)的幕后情况了解得很少)他 们尚未看出埃德?弗林发挥的关键作用——事实是,弗林比任何其他人都更
能使罗斯福确信华莱士是个不利人选,力劝罗斯福把杜鲁门作为最保险的替 换人选;弗林在抵达芝加哥的当天,和凯利、汉尼根一样,拒绝把吉米?贝
尔纳斯当作既成事实来接受;弗林在第二轮投票中准确地把握时机,把纽约 州的重要一票投给了杜鲁门。很清楚,南方人反对华莱士是由于他在种族平
等问题上的观点,正如北方自由派人士拒绝接受南方人贝尔纳斯是由于他在 问一问题上所持的相反观点。还不那么清楚的是弗林对纽约州黑人选票担心
的程度,这一点他在春季白宫秘密会议上强调过。关键是杜鲁门与贝尔纳斯 一样,没有受到工会的反对。重要的是党内保守派——南方人方面——把杜
鲁门视为可以共事的政客,用过去的话说可以“同处”,而华莱士却从来不 能这样。还有一点十分重要的是,杜鲁门没有敌人,几乎谁都喜欢他,特别
是在参议院,战争结束后有许多工作要做,像第一次世界大战后一样,参议 院将再次参与和平的建立。但是即使弗林关心黑人选票,毕竟还是杜鲁门在
民权问题上的记录——他在参议院反对人头税的立场、1940 年在锡代利亚的 讲话以及 1940 年在全国代表大会上与黑人代表的谈话,使他成为合适的人
选,对于这个具有顽固守旧的密苏里血统的儿子来说,这是一个多少带有讽 刺意味的转折,不久他被指控曾是三 K 党成员。
罗斯福宣称他本人对投票结果非常高兴,并给杜鲁门发去了贺电。哈 里?霍普金斯后来说,总统一直注意着杜鲁门,此话与他对吉米?贝尔纳斯
所说的有些矛盾。他说:“人们似乎认为杜鲁门是突然从戏法中变出来的—
—而那不是事实。”伯纳德?巴鲁克说,每个人都声言愿意按头头(罗斯福) 的旨意行事,而头头却按埃德?弗林的意愿行事。
罗斯福的儿子吉米,一位海军陆战队军官,提名期间在圣迭戈与父亲在 一起。他后来写道,父亲对“芝加哥发生的情况感到恼火”,他对“代表大
会选谁”作为竞选伙伴“明显不关心”。“尽管父亲本人没有承诺,我离开 时给我的明显印象是他确实希望首席法官威廉?O?道格拉斯作为副总统提名
人。但是他明白地表示,对代表们无论选出道格拉斯、吉米?贝尔纳斯还是 哈里?杜鲁门,他都‘一点儿也不在乎’。”
就在芝加哥罗斯福重新获得提名的那天,他旧病发作了,此事只有他儿 子吉米知道。他的脸色突然变得死一般苍白,面部表情极为痛苦。“吉米,
我不知道是否还能挺得过去——疼得厉害。”罗斯福吃力地吐字说。吉米帮 父亲平躺在火车车厢的地板上,他吓坏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