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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到了大道上朝前线进发。这回可是真的战场,位于凡尔登以西,阿尔贡森林边上。 那些可恶的卡车想把我连一切两断,全连几乎一路都得飞跑前进,我必须骑着马前
后跑来跑去让队伍跟上。一旦抓住机会我就切入一溜卡车的前头把道封死,让我的 连队先过去;卡车瞅准机会也从我们的队列中往前穿行。他们这样的机会不多,因
为只要我占了先就想方设法堵住他们??不知上次跟你说过没有,雨依旧下个不 停,地上溜滑如冰。
他们这次急行军大约走了 100 英里,按时抵达阵地。其实此次大规模向 前线移动非常成功。每一支部队都奇迹般地预期到达了指定的地点。129 团
的指定阵地是 209 高地,它是一个平缓的坡地,半英里开外是一座叫纳维里 的位于一个交叉路口的村庄,村庄里有一座石砌的被炸坏的教堂,它后来成
为了战地医院。教堂里一幅巨大的耶稣复活绘画奇迹般地幸存下来,依旧悬 在圣坛上方破损的墙壁上,后来各家报纸争先登载的一张照片记录的就是躺
在担架里拥挤在圣像下的伤兵。
杜鲁门上尉和他的 D 连被命令镇守在一丛小树苗中,前方不远处是一个 不大的树林,中间隔着一片泥地。他们于凌晨 3 点钟到达,天依旧下着雨,
人马疲惫不堪。他们采取 12 匹马拉一门炮人人都在后面推的办法才在天亮前 把 4 门火炮拖到了阵地,跨过远处无人区地带便是德军的布雷耶据点。
未来的 3 天都在为总攻时刻做准备。他们挖战壕,堆放弹药并挖树开辟 出一个火力区。德国人的炮弹时而呼啸而过。第二天夜里几颗炸弹落到了哈
里第一天早上睡觉的地方,他说若不是挪了地方早就粉身碎骨了。9 月 25 日 星期六晚上,连指挥官们在克莱姆上校的防空掩体里接受了命令。总攻时间
定在翌日清晨 5 点 30 分。每个连队都必须 1 小时发射 1000 次齐射。这意味 着每门炮 1 分钟要发射 6 次,因为每隔 1 小时每门炮需要
10 分钟的冷却时间。 步兵出动前的头一个小时是“预备”射击,目的是摧毁带刺铁丝网。总攻开 始后将进行 2
个小时的“徐进弹幕射击”,其间落弹点将稳步前移,每 4 分 钟前移 100 米,始终保持在进攻步兵的前头。炮兵指挥员或炮手哪怕是稍有
差错都会给自己的部队带来灾难。
“万事已经具备,此刻处在风暴前的静寂之中。杰伊?李他那本关于那 段历史的书中写道,“黄昏时,团人事长官罗杰?T?塞门上尉按惯例视察了
连队,即使在这一不寻常的时刻他的到来也引起了大家的兴趣。”
在同一战线的某处,一位争强好胜的坦克指挥员乔治?巴顿中校对天明 的到来等得颇不耐烦,便在信中给妻子写道:“在我出发去参加在这次战争
中可望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个战役之前给你写几句话。”
1918 年 9 月 26 日星期四清晨 4 点 20 分炮击开始了,当时天还未破晓, 寒气逼人。整个战线的 2700
门火炮以空前未有的发聋振聩的隆隆声一齐发 射。3 个小时之内消耗的炮弹超过了整个南北战争的炮弹量——估价为每分 钟 100
万美元。美国王牌飞机驾驶员埃迪?里肯巴克在黎明前驾机起飞,据 他说:“黑暗中,整个西部地平线变成一片锯齿状的火海。”从 290 高地望
去,仿佛天空着了大火——“似乎法国所有的火炮都在射击。”哈里说。 总攻时间准时于 5 点 30 分开始,徐进弹幕射击接踵而至。据下士哈里?墨
菲的回忆:“炮队的射击极有规则,真是——真是大开眼界,准确极了。他 们发射得特快——令人不可思议。”
“我们的炮筒烫极了,”哈里写道,“简直要把我们铺在它们身上为了 冷却的麻袋布烧着。”
炮轰结束后;周遭一片死寂,唯有远处传来哈里觉得像打字似的怪怪的 机枪声。
步兵冲入一片弹坑累累满目焦土的空旷区域,然后便消失在白色的浓雾 之中,乔治?马歇尔后来写道:“战斗的第一阶段相当混乱。”德军尽管在
数量上处于明显劣势,但却隐蔽在高地的堑壕里,高地易于防守,对攻者则 威胁极大。中间地带是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