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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的命”孟良固眼底闪过一丝厉色。
王良琊蓦地一惊,白驹过隙间便恢复了神色道:“也好”
“也好哈哈哈哈,老夫要取你二十年寿命,你肯还是不肯”孟良固笑得得意,奇门遁甲可改人命格,他手中的药也只能以毒攻毒,大补必有大伤。
王良琊竟然没有同别的求道者一般痛哭流涕或怔惧离开,而是云淡风轻地说了句“也好”,这次换孟良固诧异,他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紫衣公子道:“你说得话可当真”
“当真”王良琊答得诚恳,想起那日与谢孤棠的秉烛长谈,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经年一别,再对坐饮酒却如隔着一座跨不过的高山,各怀心事,谢孤棠将他当作敌人,心中又恨又怒,说着说着便耍起性子一般冷笑道:“若是狼邪能再度出山打败我,我就退出江湖”
谈笑之间反而更容易袒露心迹,王良琊终于明白谢孤棠不断找人切磋不过是为了证明他的刀道,倘若有一人可以折他士气,他便不会再久恋不属于他的江湖。
说到底不过“放下”二字,他放不下旧谊,谢孤棠放不下对武功的执着。
狼邪昔日与人比试都是点到为止,但凡对方认输他便即刻撤刀,然则总有不知进退者,对于这种人,谢孤棠一律斩杀无误。刀剑无眼,比试若要分出胜负,总会有人牺牲,于是没有人赞赏狼邪高风亮节,也无人呵斥谢孤棠心狠手辣。
雪白的衣裳上染上太多人的血,这是一生之债,胜负不用他人的鲜血来写就。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不是他,却是谢孤棠,“江南试刀案”至今未破,太湖裘家惨遭血案,也许接着还有灭门案,还有更多的人命,他无心为他遮掩,却还是忍不住想拯救他于泥沼之中,然而那个黑衣刀客只是冷冽地扬扬眉,拨开他的手,“多谢侯爷费心,你我恩义已绝。”
恩义已绝谈不上他的血肉为他铸就,可“替死鬼”却做过一轮,性命早就纠缠成一团乱麻,斩不断解不开的羁绊。
孟良固将王良琊的心思猜了个七八分,他慨然笑道:“你想打败谢孤棠”
王良琊点头颔首。
“哈哈哈哈,狼邪或许可以,你杏花侯就不行至少闭关苦练三载”
“越快越好我不怕。”王良琊抬袖拭了拭额上汗珠,他可以想象何谓苦练,不是简简单单的舞刀弄枪,不是逞一时之快,而是遁入山林日日夜夜,心中只有刀意,只有武学,唯有此法方可速成,他来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流苏
三年后。
时光荏苒,弹指一挥间,这三年之间,有老人归隐,有后辈新秀崛起,有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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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派的盟主之争,武林依旧是那个武林,而人事更替则常常让人为之涕零,那个三年前命在旦夕的夏小雨如北风拂过的一粒尘埃,骤然消失再也不见。
绿柳掩映门扉,青石板路上泛着湿漉漉的雨水,扑面而来的空气里都是春雨过后的潮湿气味,烟花三月的江南格外妩媚,仿佛西子湖畔地一杯龙井茶,氤氲出令人沉迷的香气,淡雅怡人。
远处伫立的那栋大宅,古朴雅致,没有镶金贴玉地奢华排场,却如山水画上的粉墙黛瓦般清新平易,忽然之间,一名小厮从后门处探出一个脑袋向四周张望,巷头巷尾,长街冷寂,一抹白色的影子牵着一批骏马款款走来,白衣人的步子不急不慢,沉稳有力,他渐渐走到门边,那门后又窜出更多家丁,每个人的眼眶中都有眼泪打着转。
“侯爷”众人接过王良琊身上的包袱,心中皆有不忍,王良琊本就身材瘦削,这三年过去面庞越发清减,但目光却比过去有了精神气,就在家仆们迎接风尘仆仆的主人之际,花圃深处,那人抬起头,面容憔悴,甫一望见王良琊,又惊又喜。
“绿拂”王良琊轻唤一声。
冷酷地杀手假意抹干两颊的灰尘,克制住激动的心绪,他肃声禀报道:“侯爷,那人好像出现了”
“哦”隔了三年,王良琊的眉目越加清淡,五官虽精致秀丽,却掩不住一股清澈雅意,三年里潜隐山间的日子令他浑身散发着一种出尘之气。
这几年谢孤棠在江湖中风头一时无两,少了与他做对的杏花侯,他活得越发快意潇洒,渐成名扬天下的第一刀,愁煞刀一出,无人能敌,“江南试刀案”始终未有告破,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倒是南疆九墨曜渐渐传来一些风言碎语沉寂多年的掌门鹤凌重又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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