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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法师的工作,请他前来给这这四位伤员看病。
果真法师是大兴寺的主持,这大兴寺处于一个东西稍长、南北较短的谷地中,是绿河水出终南山时冲出的一道湾,据朱翠叶家所在的栗子坪只隔着一座山。他年过花甲,但身体硬朗,略通医道,看过四位伤员的病后,他轻轻地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把随身携带的草药捣碎后伏在伤口上,又给了几副草药让朱翠叶煎熬后让他们服下。果真法师走出窑洞,对这余大鹏和县工委来的同志说,他们病的不轻,体内的子弹要尽快地取出来,尤其是那位肩膀上受伤的施主,再也不敢拖了,请赶快请西医诊治。
国民党大兵封山,伤员出不去,外面的医生进不来,县工委及时向上级汇报了情况。经过周密的计划,大兴寺便广邀名僧、学者前来举行*,国民党守军不批,怎奈大兴寺乃关中名刹,建于隋代,在佛教界很有影响,县工委又从背后推波助澜,国民党当局被迫同意放行,但要经过严格检查。余大鹏又通过耿根生把乔装后的药箱、器械送到栗子坪。
*关中地委物色好的外科医生就混在僧人、学者当中,由于情况紧急,他们到了目的地后立即为伤员做了手术,取出了他们体内的子弹。
注:
(1) 马堂笼——方言。一种较大的椭圆形的竹制品,可以盛放东西,上面有笼系,便于提拿。
(2) 鞍间——方言。指两面坡的大房。 。。
第六章 慷慨赴义<;一>;
经过手术后的解放军伤员病情好转,果真法师又用中草药给他们加以调养,加上樊麦成夫妇的精心护理,四位伤员恢复的很快。
在围剿中原解放军的同时,国民党当局又加紧对地下党组织的搜捕力度,县工委所属的两个支部遭到破坏,好几名共产党员被捕,其中有一个叫做梅顺天的经受不住国民党的严刑拷打和金钱、美色的利诱,沦为可耻的叛徒,县工委立即进行了转移。余大鹏和龚雪婷商量后,决定把儿子余光晓先行秘密转移到朱翠叶那里,余正心心里明白儿子、儿媳的担心,但嘴上没有说出来,默认了他们的行动,并把他家在栗子坪的八、九亩水浇地交给樊麦成无偿耕种。
何奎那天夜里突发痢疾,便觉蹊跷,下午还好好的,又没有胡吃其它的东西,怎么到了晚上就拉起了肚子,是不是有人给自己下了药,他立即想到和他下象棋的余大鹏和中队长耿根生,但他仅仅是怀疑,没有确实的证据也不好声张出去。回到驻地后,何奎就注意观察了解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当他从县党部得知那天夜里有一股解放军从山里窜出,向西转移,沿途还端了几个乡公所,补足了给养,他马上和自己的遭遇联系起来,私下里仔细盘问士兵。当何奎了解到真相后,马上上报到县党部,县党部立即派人拘捕耿根生。郭松涛知道消息后,秘密通知给了耿根生,耿根生立马带了几个亲信带着家伙逃向山里。
四名伤病员已经完全康复了,在这四人当中聂广胜的职务最高,负伤前是中原解放军的连长、党龄也最长,其次是原排长包良汉、班长彭子云,战士田壮壮,在这段时间里他们还遇到了三个被打散的中原解放军战士,组成了临时的组织。
余大鹏知道耿根生拉着几个人逃出后,设法联系上他,经过推心置腹的交谈,耿根生愿意弃暗投明、参加革命,他们一起来到栗子坪与聂广胜他们会合。县工委根据斗争形势的发展需要,决定成立秦北县县大队,其基本成员由聂广胜部和耿根生部组成,考虑到这两股人员来自不同的部队,信仰、个人素质差距很大,县工委决定余大鹏留在这支队伍中,担任教导员,由聂广胜担任大队长,耿根生担任副大队长。
县大队成立后,面临着三个现实的困难,一是生存的空间,二是队伍的整顿教育,三是如何打开局面。经过认真的思考和讨论,余大鹏和聂广胜、耿根生基本取得了一致的意见,以栗子坪为中心建立游击区。原来这栗子坪不仅风景优美,而且地势险阻,历史上不少农民起义军曾把这里作为根据地,打击封建统治阶级。如唐未农民起义军黄巢,扎营於此,打败朱玫的八万人马;明未农民后义军著名领袖高迎祥屯兵这里,多次击溃孙傅庭、洪承畴的圉攻;清未,农民起义军将领曹沛时据守这里、挫败了张得禄地主武装的进攻。
耿根生所带出来的那些弟兄,已经习惯了兵痞式的生活,大部分原来就是社会上的小混混,耿根生本人当初就是一个好逸恶劳之人,要他们接受革命队伍严格的组织纪律、群众工作纪律绝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余大鹏就抓住他们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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