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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前,于敏容打电话给邵予蘅问安时,邵予蘅一时忘了,快乐地告诉她,唐震天就要取得硕士学位的消息时,她还反问她一句,“阿姨,这真是个好消息。不过……震天是谁啊?”
邵予蘅当时花了好多时间解释,于敏容才勉为其难地说:“嗯,经你一提,我好像有印象了。”
此刻的邵予蘅重新面对唐震天,将心里的遗憾掩藏好,强颜欢笑地建议,“我这里有她的照片,你要不要挑一张保存?”
唐震天没异议,将邵予蘅过滤好的照片仔细地翻看,好久才吭出一句话。“她比我想象中的还漂亮。”
邵予蘅警觉出唐震天话里夹带的钦慕,小心翼翼的补了一句,“敏容说造型师功不可没。”
唐震天点点头,挑出一张照片,“你打算送敏容什么做贺礼呢?”
“我为她订了为期半年的登山待训课程。”
唐震天闻言盯着邵予蘅,猜测道:“她的另一半该不会是登山狂吧?”
邵予蘅既惊讶又佩服地望着儿子问:“你怎么猜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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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耸了一下肩,无所谓地道:“随便瞎猜的。”
其实他是从于敏容爱屋及乌的个性来推测的。那个叫杰生的家伙,如果将指一弹,点名要她上刀山、下油锅的话,她恐怕也会不计一切地听命行事。
“敏容跟我提过,杰生爬过珠峰两次了,她希望有朝一日也能跟杰生去看山。”
唐震天听了,没好气地吐出一句。“这世上就是有这么自虐的人。”
邵予蘅听出他话里的醋意,很想咧嘴笑,却明白她若一笑,他这辈子可能更不愿意喊她一声妈了,于是她装出一脸同情,附和道:“就是说啊!这个杰生也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老是要敏容迁就他行事,如果有可能,我还真想从中作梗一下。”
邵予蘅与杰生晤面过两回,几番谈话后,她认为杰生虽然是摄影界的天才,但却是无可救药的自恋狂,把旁人都看得扁扁的,自己则是完美无瑕,从来不会出差错,这种“错不在我”的人怎么可能会公平地善待于敏容呢?
她真想把自己的观点灌输给唐震天,怂恿儿子去扮演骑士,解救被爱神下过咒的于敏容;但回头想想,唐震天的个性横霸,品行更是有待商榷,要他英雄救美,不啻是用一枚浑蛋打走另一个王八蛋,除非无计可施,这样“以暴制暴”的下下策可千万使不得。
唐震天单眉一挑,平淡地说:“这事其实容易办。”
邵予蘅马上提高警觉,她扫了英俊挺拔的儿子一眼,心里忍不住哀叹,“唉!果然不出她所料!儿子虽然生得一表人才,但思维上还存在着黑道人物的霸念,他若醋桶一翻,将心一横,绝对干得出不择手段的事。”
怨来怨去都是那个姓邢的家伙不对,他当年为什么不坚持一下,他若拒绝她的挑逗引诱,她也不会生出另一个黑帮份子来。
啊~~都那么多年了,她一忆起不堪回首的往事,就忍不住要发脾气。
她按着太阳|穴,婉转地暗示,“不可以让敏容还未出嫁就守寡,算算家族辈份,她也算得上是你姐姐……”
唐震天老实不客气地提醒邵予蘅,“我妈早入坟了,哪来的姐姐可认?”
邵予蘅听他说出这么绝情薄义的话,可真是揪心极了。
但她了解,他的绝情缘起于不知如何化解的多情,偏偏他跟于敏容之间,缘太薄、情太浅……这不就像是自己跟另一个人的写照吗?
见邵予蘅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唐震天再次将态度放软,“我知道自己只要扯上敏容,就会变得自作多情,不大讲理了……”
她见不得儿子一副煎熬内疚的模样,忙安慰道:“多情本身不是一件坏事。”
他几乎咬牙切齿地说:“请让我把话说完。”
她双掌忙地竖起,表示合作。
他顺了顺气,盯着咖啡杯说:“『爱屋及乌』这种事,我办不来,可是我会试着去『祝福』她。”
她聆听。“那我就放心了。你打算怎么祝福她?”
“我想买一枚戒指,请你转交给她。”
像是料中他的意图,她马上点出一些疑虑。“她不记得你,会怀疑你送戒指的动机。”
他捺着性子说:“那更好,省去一些无聊话。你只要告诉她是你送的就好。”
她问:“这说不通,戒指明明是你买的,为什么你不自己送?”
他知她有意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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