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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司令说:“现在兵源紧张,入伍几乎没了要求,甚至专门拉夫的都有了——在队伍上待几天,骗到十块大洋就跑,等到下一支军队招兵,就再去充壮丁。所以对待兵源,大家都十分重视。你看我的队伍里识字的多不多?其他队伍,还未必有这个数量呢。这都是新兵一入伍我特意做的培训。你在队伍上也待了这些天了,应该也看得出来底下小兵的素质,能搂动枪栓子,就算会打仗了,有文化的,更是稀罕物。战斗力这样低下,怎能不一上战场,就先损耗了大半兵力!”
“行啦,”冯砚棠笑了起来:“你不是成天叨叨什么‘不怕鲸吞,就怕蚕食’,现在固然损失有些惨重,但至少也给全世界看到了中国抗战的决心,我们有了国联做后盾,苦捱上几年,不怕熬不赢这一仗。自助者天助也,你牢骚那么大做什么?当心白头发!”
章司令被他劝的也笑了,又因为从未听过他谈论战局,所
以一时倒很新鲜。冯砚棠陪他吃过了饭,又将特地带来的好茶给他泡了一碗,章司令笑着说:“好久没喝过你沏的茶了。”便在他身边坐下来,冯砚棠让他往上坐,而后枕在他的大腿上,章司令摩挲着他的头发,若有所思。
冯砚棠忽然又说:“你这儿好东西可真多,我今天随手一翻,就发现了这个。不知道是哪个仰慕者送的?”他说着一只手伸到枕下,掏出来一个小小的长方形锦盒,打开来,是一只珐琅的领带夹子,做成海棠花的形状。他举起来给章司令看,又笑道:“依我说,这个送东西的人不大在行,她连你从来不穿西装都不知道,而且这样艳丽,你怎么带得出门?”
章司令看了看那领带夹子,视线便依旧落回冯砚棠脸上,说道:“是啊,所以我一直藏着它,你要是喜欢,就拿去戴。”
冯砚棠挑了一挑眉,冷笑道:“你倒会借花献佛,我却不稀罕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
章司令闻言,也笑了:“得啦!什么来历不明,你吃醋何妨明说?实话告诉你:这是我上半年掩护百姓撤退,有个首饰行的老板在清仓甩东西,我瞧他要钱不要命,帮他整理货物来着,他就说要送我件东西,我看见这个夹子挺好看,就买下来了。你那么聪明,倒是猜猜我为什么买这个玩意?”
冯砚棠翻身朝着外面,笑着说:“我不知道。”
章司令叹了一口气说:“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你要是连这个都猜不出,那海棠也枉称解语花了。”
冯砚棠笑道:“岂有不知?但毕竟要听你自己说出来,才有味道嘛!”章司令方悟了他的意思,遂笑着说:“想听我说句情话就直说好了,何必费这些周折。”冯砚棠微笑着将那夹子搁在领口处比了比,说道:“如今我已经在这里,你也就不必借物思人了。”章司令说:“就你贫嘴。”两个人遂笑着闹作一团,后来大概是不知蹭到了哪里,便顾不得闹了,紧紧搂着缠做了一个,屋里只起了一片喘息之声,春意盎然。
冯砚棠在章司令这里盘桓了一夜,次日见到军需处的同事们,心里倒是有点虚的。不过旁人轻易不会往那个方向去想,大家忙着猜测的,多半倒是他有没有趁机跟章司令打什么小报告了。
且说那军需处长,此人是出了名的深藏不露:他的手脚倒还算干净,据说在外面养着一个唱曲儿的——但也仅是据说而已,谁也没抓到过他的真凭实据。冯砚棠的来历不明,大家只是隐隐约约听说他背后有靠山,却总没发觉是谁;本人办事能力又高,才来了俩月就提了一级,再往上就该威胁到处长本人了,按理说应该及早防范,他倒是依旧对冯
砚棠笑脸相迎,不过分到冯砚棠手里的活,却是越来越少。冯砚棠向他要了几次,他次次都打着官腔含混过去,末了却又要请冯砚棠吃饭,冯砚棠哪里肯吃他的饭,也就次次都客客气气的推掉了。
眨眼到了半年一宗的被服发放时间,这个活计需要的人手多,没法再将冯砚棠排除在外,冯砚棠再次主动请缨,军需处长委实无奈,只得派给他一部分发放的工作。冯砚棠接了单子,便立即去找库管,军需处长看着他忙忙碌碌的带着人就出去了,不禁在后面直皱眉头。有个科长凑过去问他:“处长,您真的让他去啊?您不怕他发现了——”军需处长赶紧一挥手截住了那人下面的话,说道:“发现什么?莫非你知道哪里出了问题?”那科长自悔失言,灰溜溜的走开了,留下那军需处长站在后面,却也开始在心里打鼓,一会儿,他回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