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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哥哥”
南闽墨文如今这张消瘦憔悴的脸与南闽墨玄记忆中那张儒雅,一谈诗词便神采飞扬的脸已成迥然,不过南闽墨玄还是能认出他来,他是他的文哥哥,那个在他寂寞儿时与他最亲近的文哥哥。
南闽墨文望着南闽墨玄语结在喉,心里有话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用那一寸寸的目光打量着南闽墨玄。
他长大了,长高了,长得英明神武他没有死,他
南闽墨文心中这番想着泪已湿润了眼眶,挪动着身子下了床榻,打着赤脚一步一步地靠向了南闽墨玄,眼神透露出的是难以置信。
“玄皇弟,不,是陛下陛下”
南闽墨文站到了南闽墨玄身前,伸抬起双手摸上南闽墨玄宽实的肩,带着激动哭腔道。
“文哥哥——”
南闽墨玄抬起双手扶着南闽墨文的双臂,那脸上的激动之情也是难以言表。
“庶民文见过陛下,咳咳”
南闽墨文忽然将身退离南闽墨玄身边,赶忙跪叩下身道。他虽不知在南闽墨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那活人的气息,身上的黄袍无不说明南闽墨玄没有死,而且还是皇帝,故他也思起了该尊礼仪。
“文,快,快免礼。”南闽墨玄连忙俯身去扶南闽墨文。
咳咳
南闽墨文呼呼喘着,低头咳着,顺着被南闽墨玄扶抬起的双臂站起了身来。
“你们是兄弟”
花语红站在一旁望着这认亲的场面,心中才了解南闽墨玄与南闽墨文为何看起来都会那么面熟。
“他是朕的二皇兄。”南闽墨玄直起弯扶着南闽墨文的腰身道。
“咳咳不,世上已没了二皇子南闽墨文,只有庶民文。”南闽墨文将头侧向一边,猛烈喘咳着若要断了气道。
“嗯为什么?兄弟不都永远是兄弟吗?你们不是同一个爹的孩子吗?”
花语红见着南闽墨文喘咳不止,便上前轻拍着南闽墨文的背道。
南闽墨玄与南闽墨文在花语红的问话下都默然了,他们心里清楚在皇家等级制度高于血亲。南闽墨玄如今是皇帝也无法赦免南闽墨文被他父皇所定下的罪,就算他能强权如此做,那些皇亲公卿也会反对。
“文,为何在宫内?这几年如何过的?”
南闽墨玄凤目瞟看了眼正靠在南闽墨文身边为南闽墨文捋着背的花语红,话语忽转肃然问,
“他被刘相那大奸人关了十年,也是被刘相送入宫来。”花语红见南闽墨文咳喘个不停,便带语道。
“红淑妃倒是很清楚。”南闽墨玄冷峻着脸,凤目微睁望着花语红道。
“这说来可就话长了,不如都坐下来慢慢谈。”
“也好。”
花语红这一道,南闽墨玄也欲想知道事由的来龙去脉,便沉声应道。
灯不点不亮,话不说不明。
南闽墨玄坐在梢间宝座上,而南闽墨文与花语红各坐在了他对面的太师椅上,三人慢慢道话便是两个时辰,道话之后三人对事情的始末便是心如明镜。
“原刘一守一直处心积虑是为了这事。”
南闽墨玄明白了刘一守想杀他的目的,便目露锐光道。
“如今刘奸人已入了大理司,庶民文也不能待在宫中,恳请陛下恩准庶民文到天龙寺带发修行。”南闽墨文起身跪在地上道。
“文你又何必如此,朕会允准,只是你身子这般,不如在宫内调理好再去天龙寺修行。”南闽墨玄道着,方俯身要去扶南闽墨文,且花语红嘴中道:“陛下说得是,你身子这般不好,还是在宫中调养着,这皇宫要什么没有,这不用几日你的身子定比那牛还壮。”便先了南闽墨玄一步扶抬起了南闽墨文坐回了太师椅上。
“庶民文多谢陛下与淑妃娘娘的恩。”
南闽墨文坐在太师椅上倾着身对南闽墨玄与花语红拱手谢道。
“你与朕过往的情义,朕铭记在心,你又何必如此。”
南闽墨玄端正着身,凤目微起,显出威严道。若说这过往他还时而思起南闽墨文,不过如今人真到了他的眼前除了昔日记忆中的情义,却多了几分生疏感,而他为皇帝的身份又很难让他在做弟弟间转换。
“对了,臣妾想起了一个孩子来,请陛下对刘一守的孙儿刘锦网开一面,他不过只有十来岁,祖父有罪,孩子又能懂什么。”
“陛下,庶民文也恳请陛下开恩。”
“刘锦,大理司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