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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几年,她也从剑渊的好友——蒋志熙那边,陆陆续续地得知剑渊在纽约的情形。她知道剑渊很受医界的重视,不到三十岁的他已经是全球数一数二的心脏科权威。
芙湘知道为何剑渊会专攻心脏科,因为——当年霍均年就是死于心脏病发。
只要剑渊过得好,那就够了。把花束放入墓前的花瓶里,芙湘告诉自己:她没有脸再见剑渊,连祈求他原谅的资格都没有。但,她会在心底一辈子为他祈祷,祈祷他往后的人生一路顺遂,不要再像当年一样的苦……
至于她对剑渊的痴恋,就永远埋在心中吧·l怀抱着最凄苦而绝望的爱情,一直到老死……
才把花束整理好,背后却响起一阵脚步声。
奇怪,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人来到墓园?芙湘诧异地回过身子。
但,只一眼,就那么一眼,她的世界从此定格了,浑身血液瞬间降至冰点。
霍剑渊!
剑渊!
芙湘心脏狂跳,指尖却转为冰冷,滚烫的情潮在体内冲撞——是他!竟然是他!
但她马上想到:今天是蒋志熙的大喜之日。身为志熙好友的他一定会由纽约回来暍喜酒。
所以,尽管她渴望到喜宴会场外偷偷地看剑渊一眼,却还是耗尽全身最大的自制力不准自己去!因为她深知剑渊不会高兴见到她,她不想再让他生气……
她也知道只要剑渊一回到台湾,一定会到墓园祭拜霍均年。但,她真的想不到他竟然也挑入夜之后才来?
芙湘全身僵直,小脸怱白忽红,完全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相对于她的震惊,霍剑渊的神色却很冷漠而严峻,他锐利地盯着芙湘,阗眸波涛汹涌,除了仇恨之外,也暗藏太多他下愿承认的情愫。
只不过,一瞥见父亲的墓碑,原本隐隐浮现的情潮也迅速褪去,瞳仁转为绝对的冰寒。
他冷傲地逼近芙湘,高大的身躯辐射出浓浓恨意。“你来这里做什么?给我滚!”
“剑渊……”芙湘的泪在眼眶中打转。“我……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在这时来墓园,但我……我只是想为霍伯父上束花。”
“闭嘴!你没有资格再称我的父亲为『伯父』!”霍剑渊的语气更加鄙夷,眼神利得像把刀。
“我再说一次,快滚!这里不欢迎宋家的任何人,你身上污秽的血液只会弄脏这神圣的墓园。”
剑渊……芙湘痛苦地摇头,心房再度传来撕裂感,他一定要这样吗?她知道他恨她,恨宋家。但,他看她的眼光为何总是这么嫌恶而痛恨……难道他忘了他们之前美好的回忆,那段充满青春欢笑的日子……
“快滚!”霍剑渊一箭步奔上来,拔起花瓶中的白玫瑰,猝不及防地就摔向芙湘的脸,怒吼着。“别再带任何东西来弄脏这里!”
“啪——”一大束玫瑰夹着水气狠狠地打在芙湘脸上,玫瑰梗上的刺毫不留情地划伤她的脸,无瑕的脸颊上顿时多了条血痕。
芙湘哀戚地看着霍剑渊,她的脸很痛,但,再痛也比不上心底的痛。
她脸上的血痕也让剑渊怔住了,他无意伤她的,他只是不想再见到宋家的任何人。
父亲含冤而死的那一幕又浮现在他脑里,他硬生生地压下不该存在的怜惜,更冷冽地别过脸。“我再说最后一次——滚!”
芙湘慢慢地抹去脸上的泪,以及慢慢渗出的血水……她不在乎脸上的伤痕,但她心痛积压在剑渊身上的深沉恨意……他到底吃了多少苦?这些年他是怎么过的?自从父亲死后,他可曾快乐,可曾展眉欢笑过?
是的,她知道这一切跟自己都脱离不了关系,她是宋芙湘,是刽子手的女儿!
她怎么有资格再继续爱着剑渊?
深深地望了剑渊一眼,她捧着支离破碎的心,一步步走出墓园。
听到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了,霍剑渊的浓眉却锁得更紧,内心有一股巨大的声音在谴责他——他不该又对芙湘这么残忍,毕竟,当年的事与她无关,犯错的是宋华泰,不是芙湘。
但,她为什么偏偏是宋华泰的女儿,为什么?
他恨!他挣扎!矛盾的情绪几度让他濒临爆炸边缘,僵直地跪在父亲墓前,数年前埋葬在这里的,不仅是父亲的遗体,还有……他的笑容、他的心……
以及,一段才刚萌芽就被硬生生斩断的情缘……
第二章
半年后 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