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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省力得多。偏那纪若尘打定了主意只守不攻,无论北极宫弟子如何引诱,他就是缩在八卦牌后不肯出头,显然是打算对耗到底。
转眼间已经是一刻过去,两人都已浑身大汗淋漓,可沉闷战局依然未有任何变化。那北极宫弟子出剑越来越是虚浮无力,心中早已暗骂了无数次纪若尘卑鄙无耻,竟然使这种无赖招数。
主楼上太隐真人的脸色已有些难看了,终于忍不住道:“原来守真真人的先天卦象是这么用的。”
顾守真为人随和,可不似其它真人一样讲究风度排场,他笑道:“若尘能另出机杼,将先天卦象如此运用,连我都未能想到,这份才智可是不多见啊!说起来这玄铁八卦盘水火不伤,又方方正正的,拿来当盾牌用其实也不错。”
此时庭院中北极宫弟子勉力一剑刺出,又是落了个空后,终于支撑不住,木剑拄地,这才支持着没有倒下。他道袍已为汗水湿透,若被抛上了岸的鱼一般急剧喘气,连认输的话都说不出来。反观纪若尘虽然也疲累不堪,但好好立着,显然还能一战。纪若尘毕竟年纪大了许多,体力上实在是占便宜。
再休息一刻后,随着真观一声喝令,十余道士将场中分隔试场的黄绢小旗都撤了下去。纪若尘缓步走入场中,在他对面立着的,正是明心。
这阵已是今年岁考最后一场,双方都每战皆胜,因此此役胜者即是灵圣境较技第一。虽然休息过一刻时光,又服下补气的丹药,但纪若尘面色仍显得有些苍白。而他对面的明心看上去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相互施礼之际,明心忽然咬牙低声道:“纪若尘,你这无耻小人,居然诬陷我偷你东西!可害得我好!你等着,等我打赢了你,三个月后我自然会来找你算帐!”
纪若尘一怔,低声道:“我是丢了东西不假,但可没说是你拿的,何来诬陷一说?你犯了门规,受罚乃是理所应当,又有何不服之处?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要找我麻烦,到时想来就来,别说得这么道貌岸然的。下一次再来惹我,可就不是关你数月这样简单了。”
明心尚是孩子心性,又受了委屈,此时被纪若尘一激,立时心头火起,当下挺剑就刺。这一剑突如其来,虽然是含愤出手,但也与偷袭无异。纪若尘一惊之际,木剑剑尖已经点到了眼前!他侧身一个翻滚,这才堪堪避过了这一剑。
真观忙喊停了比试,训斥了明心几句之后,才让双方重行开始。
此时眼见门下弟子行止不端,景霄真人脸色已有些阴沉。
明心运剑如风,击刺间隐有风雷之声,五行剑诀运转纯熟,变幻不定。他一心要赢下这场比剑,夺得岁考第一,好能将半年的面壁改成三月,是以一上手就出了全力。
此时二楼上,真观师弟见四下无人注意,打开一册题卷看了看,悄悄递给了真观。真观接过一看,原来是明心的四项文试题卷。他又打开纪若尘的题卷,两相比对了一下,当即提笔在明心卷上改了几字,将评定降了一等。这样一来,就算纪若尘在较技中输了给明心,仍然可以夺得岁考第一。
纪若尘和明心专心比斗,当然不知其中还有这等玄妙。明心更是一心求胜,木剑上开始隐现在光芒,渐渐响起了风雷之声。纪若尘心中一凛,知明心已逐渐用上了大五行剑诀。大五行剑诀威力强大,易学而难用,一旦失了控制,往往就是周身真元在一剑中尽行使出。纪若尘可是数次吃过这剑诀的大苦头,若不是有解离仙诀在身,早就重伤在张殷殷手下了。但在这较技场中,众目睽睽之下,他又哪敢使出解离诀来?
当下纪若尘凝神应战,手中木剑剑势一转,东刺一下,西挡一下,剑意古拙,虽然真元微弱,但煌煌然而有天地之威,正是玉虚真人所授之列缺剑。
既然使动了列缺剑,几剑之后纪若尘就扳回了不利之局。
景霄真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明心行止不端,有亏礼仪,显得他太璇峰弟子着实没有教养。而纪若尘又是用玉虚真人所授之列缺剑来破他的大五行剑诀。是以这场比试不论结果如何,他面子上都不大下得来。
景霄真人功行何等深厚,只向场中看了一眼,即道:“若尘所用的这几式列缺剑断章取义,有违列缺剑本来剑意,恐怕是玉虚真人临时所创的吧?”
玉虚真人微笑道:“景霄真人所言极是。太璇峰大五行剑诀博大精深,天下罕有其匹,若尘不就数次伤在大五行剑诀之下吗?我授他这几剑,只是让他自保而已。”
景霄真人哼了一声,没再做声。他又怎会不知道行不够时大五行剑诀不能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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