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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公司材料丢失的事,是我办的不地道,我认罚。”说完就喝酒。
这个动作让张宽感觉好笑,原来混到再高层次的人,犯事儿也是跟地痞流氓混混一样,要喝酒赔罪才行。看来中国的酒桌文化影响深远,不分高低贵贱。
但也分什么事儿了,若只是简单的偷一次两次,张宽也就闭着眼过去了,问题是长年累月地偷,要损失多少钱?
用文明远的话说,你老头子还跑来给他说情,那就是伙同他偷,是家贼,是内鬼,如果不是看他年龄大,张宽真忍不住要破口大骂,只是眼下正吃饭,就把粗俗的话咽到肚里,面带不悦地道“如果只是一次两次,我可以当不知道,这长年累月的,你现在一句话就完事?”张宽说着就变了脸,一改方才贱兮兮的淫贼样,变得严肃深沉,“万源现在也不只是姓李,里面有我的股份。你偷万源的料,就是偷我的料,如果你一个人找我来承认错误,我或许还好受些,可是你把老董事和李董都喊来给你护驾,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张宽的一番言论,刘志强和李师师都傻了,唯独老头子,依然面不改色,笑呵呵地望着张宽,仿佛他的反应,早就料到。
张宽又把目光转向李师师,冷笑着问道“今天我去找你反映问题,是本着良心去的,也是为了你我都好,可是你什么态度?你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你们合起伙来哄我,我跑去揭发,反倒落个里外不是人。”
李师师原本还在鄙夷张宽,这厮生的肥胖又丑,还经常一副色眯眯的样,看着就恶心,还是个一无是处的怂包,如果不是老头子安排,死也不会跟他坐在一起吃饭。却没料到,这**丝言辞犀利起来,还是有几分料的。
一时间,李师师被张宽说的无言以对,呆在座位。
刘志强见状,又倒一杯酒,诚恳地道,“张宽兄弟,这事是我的错,叫老当家和李董来,是做个见证,没有其他意思,如果你不想原谅哥,也好办,我就当场给110打电话自首,拿了多少料我全往出吐,该罚多少钱,该判多少年,我都认,你看咋样?”
这话说的硬气,不带半分做作。张宽听在耳里还算对口味,给刘志强下了个敢说敢当的评语。听在李师师的耳里则更不一样了,小心肝儿噗通噗通地跳,不时地拿眼去瞅刘志强,满眼欢喜。
张宽拿着酒杯想了想,文明远说过,刘志强眼下还不能出事,不然依着万源目前的情况,很可能就乱套了。自己的目的是拿回属于自己的钱,只要这钱拿回来,目的就达到了。
至于刘志强要不要判刑,已经不重要了。
想到此,就点点头,“我也就是说个道理,并没有想把刘总往号子里送,既然刘总如此耿直,我也不多说,你从万源拿走多少料,合计多少钱,还回来就行。”
听张宽如此说,李师师心就放了一半,只要心爱的男神不进号子,赔钱都好商量。
刘志强却不太高兴,这厮和以往不同了,不再讲江湖道义,一门心思就认准了钱,这可不好办了,从万源拿走多少料,谁的说得清,他要狮子大开口,比让自己进号子还难受,那些钱都进了老爷子的口袋,不可能给吐出来。
这时老爷子开口了,不紧不慢,胸有成竹,“我已经退休不干了,本来在家享福,今天也腆着老脸过来,目的就一个,替你们把这事圆满地解决了。”
老爷子说完,笑眯眯地看了看张宽,“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这才在万源干了几天,就发现这么大一件事情,师师在万源干了多少年,她就没发现。”
一句话说的李师师羞愧至极,把脸低下,不敢抬头。
倒是张宽,有些飘飘然了,心说这老贼会说话,这马屁拍的不声不响,直接就把人拍晕了。
老爷子又把脸转向刘志强,道“我向来对你不薄,我也清楚你的为人,我就是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促使你做出这种事?”
刘志强就一声叹,“说起来是我被猪油蒙了心,自己在外面开了个制衣厂,效益并不好,人工费还高,前段时间还行,订单量充足,每月能赚几万,这几个月就惨了,入不敷出,工人工资都快发不起了。这才想起,公司平时都有许多废料,边角料,干脆就拿来用了。”
刘志强说完,深深地叹一口气,表示忏悔。
张宽就愣了,什么叫废料,边角料?明明是成捆成捆的好布料,这偷换概念也太离谱了吧。
见张宽忽然黑了脸,老爷子挥手让刘志强坐下,慢慢道“你需要布料,不管是什么样的布料,可以跟师师商议,偷偷的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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