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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
“看来我们不在的时候,死神光顾了这里。”弥迦叹了口气,“这难道是要血祭屠城么?”
穆冷静地说:“应该不是全部,一部分人被抓走或者逃出去了。”
克里特慢慢扣好自己军服的立领,冷静且不容置疑地回过头说:“他来了,收拾好装备,我们必须趁着天亮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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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了,收拾好装备,我们必须趁着天亮出发。”
“谁?”
“那个在桥上袭击你的人。”
弥迦立刻说:“那是得快点走,我可不想也死在这里。”地上的女孩呜咽着抽泣这时正好断断续续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弥迦看起来有点为难:“可他们怎么办,带着一个不明底细的疯子和一个受伤的女人?”
穆什么也没说,他朝着会计师大步走过去,像拎起一只死狗一样把他拖了过来,扔在脚下。
会计师看到女孩后,刚才惊愕恐惧慢慢演变成了绝望:“好吧,没什么可隐瞒的了。昨晚上的仪式并不是捕猎……”
“那是在制造圣婴。”克里特突然打断他。
“是的。”会计师沮丧极了,他仿若自言自语地开始讲述小镇那些见不得人的历史,“我们以前只是在禁区里偶然见到过它们,于是渴望得到金钱而又具有勇气的人就会组成队伍进入那里,当然,那是违法的。有些人会被军队处死,有些人并没有被抓住却依然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那些回来的人有一部分不知道为什么生了病,他们慢慢变得像怪物,或者说……越来越像圣婴。一开始我们很害怕,圣婴的血液会传染疾病的传说看来是真的。镇子上的人们杀死那些不幸感染的人防止瘟疫的延续。忽然有一天,有人说——我们为什么不把他们和抓到的圣婴一起卖掉?”
穆冷冷地说:“于是你们就开始自己制造圣婴?”
“进入军事禁区活捉满身病菌却价值连城的怪物当然非常困难!非常困难!我们只能这么做。我们相信血液会互相感染,于是我们留下圣婴的血,逼迫那些被挑选出来的人喝下去或者倒在他们伤口上。有时候会成功,但大多会失败。其实我们不知道怎样能保证会产生变化。但是,三个月前桑普拉多突然被遗弃了。没有人再往第七实验室供应物资,也没有人再出来,连铁路都被切断了,那里就像是……就像是从没有存在过。我们试图再次进去,并且进的更深。这次我们没有受到怪物的袭击也没有被军队射杀,冒险持续了一天一夜,大家都很兴奋,直到有人喝了那个水渠里的水……”
弥迦饶有兴致地听着,时间刚好是三个月前、事件定性为失踪、接着是指责和栽赃、于是两国产生了争端、最后不可避免地发生战争……突然一声尖叫打断了他的思路,那女孩突然开始嚎叫着在地上翻滚,双手疯狂地在脸上乱抓,稻草粘得满身都是,她甚至踢掉了一只鞋。
这时弥迦才看到,她的胳膊和脸上附着了一层绿色的薄膜,张开的嘴巴里粘液不停地向外翻涌。
穆盯着克里特,克里特朝他摇了摇头:“感染已经到了第四阶段,速度太快了。”
穆走过去,只开了一枪,结束了女孩的生命。
克里特离他很近,阳光下克里特看到他的眼睛有些充血,鼻翼像蜡一样白。
弥迦感叹:“我的上帝!”
会计师像只蛤蟆一样使劲往后挪动着身体,害怕沾到女孩的血。
穆抬头问克里特:“你不是想知道些什么吗?说说看,现在你明白了什么?”
“细菌,这就是我被卷入阴谋的原因。”
“这东西是你弄出来的?”
“不是”克里特说:“细菌的任务是传播,病毒应该和源泉有关。”
穆转身,背对着克里特:“一起去问问你的埃斯特法诺吧,我现在也很想知道答案。”
“对不起。”克里特的声音很低沉:“我答应你要救那个女孩。”
这位高傲的军官以往从不向人道歉,这的确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诚恳地说对不起。
穆根本没有回头:“你不用救任何人,你只是来找人的。没必要道歉,因为我忘了你根本就是个混蛋。”
弥迦跟着穆走了几步,回头叫克里特:“走吧。”
“祭司,”克里特说:“其实你没必要冒这个险。”
弥迦耸耸肩说:“作为神圣珐琅斯宗教联合体的接引祭司之一,我来到这个肮脏的国度本身就是一次疯狂的大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