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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三?这名字还真逗,明月不免好奇问了问何故唤顾小三?容若不明明月何故笑得如此欢,“家中排第三,所以他小名就小三,我们平时都这么唤他。”
“嗯嗯,这名字甚好。”明月干笑几分。两人走至画室,明月参观画室的几幅山水淡墨。她不甚懂这些,一孔之见。容若站在她旁边,笑望着她,“平时的随意涂鸦。”
“嗯,原来是涂鸦,难怪这般潦草。”她转头朝他而笑。容若自是领会她笑中嘲弄之意,轻叹一声,“那可要要看我认真绘成的画?”
“嗯?”明月好奇将他望去。容若把她带到靠窗的贵妃椅,按压她坐下,“摆个好看的姿势,不要动。”说完,乐呵呵到案桌上铺开宣纸,执起一支毛笔,专注朝她望来。
明月会意,原来是想为她作画啊,她想了想,忽而一笑,站了起来,朝门那边走去。容若顿了顿望着明月把画室的门自里反锁,转身朝他淘气眨着眼,重新坐回贵妃椅上。
容若更是疑惑了,为何要把门关上呢?可明月接下来的动作着实把他吓傻了。只见明月当着他的面在宽衣。
“明……明月。”容若此时血直冲大脑,整个脸已充血红彤彤。
明月把衣服解开一半,原本端容瞬间变得有些妖异,她把发微微松了些,半依在贵妃椅上,对容若眨巴眼,“这个样子可好?”
容若依旧红着脸,望着前面鬓云乱洒,酥胸半掩,一副美人最随意的睡姿。
“公子慢慢画哦。”明月吐吐舌,俏皮将他望去。
容若红着脸,发呆凝视着宣纸,一下子不知如何画起,手心已然湿透,身子烫到脑子嗡嗡,一片空白。明月见他这模样,轻声扑哧一下,微微闭上眼,舒舒坦坦躺着,想,她这此可是下了血本了。
兴许是太过舒服,怡然地竟睡去了。在睡梦中她感到额头有一阵湿意。当她醒来之时,身上已经披上一张小方毯,她歪头看向案桌旁,容若已经不在了。案桌旁的墙上挂着一副幅画,明月望去,愣在那,呆呆凝望着。
不似方才醒着的妖娆侧躺,明眸善睐,靥辅承权,而是温顺躺在贵妃椅子上,微微闭上眼,风鬟雾鬓垂遮眼,含娇倚榻,绀黛羞春华。
明月心中一酸,捂着方毯哭丧着脸,免去自己再去丢人。
门这时推开了,有脚步走到她身边,温柔拿开她脸上的方毯,见容若那双似笑非笑的眼,明月更恼了。
“睡得可好?”
她不答,一双水灵灵大眼瞪着他,好似用眼神杀人一般。
“怎么了?”容若却无辜道。
“你居然偷看我睡觉。”
容若的脸顺利地又红了,“我……我本是想唤你,可你已睡了,看你睡得甚香,便未叫醒你了。”
明月“哦”一声,指了指墙上挂着那副画,“我甚是喜欢。”
他顺着她的手指看向那副美人睡榻图,眼光柔了一柔,似带一种难言的情绪道,“这次可不是随便涂鸦的。”明月忽而把头靠在他怀里,她明显感到他僵了一僵,她笑道,“我明日就去广东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相见,冬郎,我会想你的。”这声“冬郎”她终于唤出了口。
容若稍有迟疑抬起手,想去搂一搂她,却拿不了主意,最后还是还是轻轻搂上她的身子,“明月,一年之期,我定把你娶来。”
她蹭了一蹭他的胸口,微微闭上眼,一滴泪竟滑下脸庞,含笑伸手搂着他,“好,我等你。”
一年以后,她会披上他给她的嫁衣,成为他最美的新娘。一定、必须……她不容许有任何意外,可惜她不是神,不是说不容许就有不容许的。
第二日,卢府举家迁徙,卢兴祖不爱携带过多东西,毕竟路途遥远,甚是不方便。明月带些简单的行李,就在门外等候父亲与妹妹。
说起这妹妹,还真是有意思。本是极其不愿意去广东的,不想昨天就第一个去收拾行李的,乖巧更甚。她真是看不透这么妹妹来。
在她无所事事等候他们之时,有一名小厮在身后走来,对明月鞠个躬,“可是卢明月姑娘?”
明月转身望去,“正是。你是?”
“这是我们爷捎给你的。”他递给的她一封信。
她狐疑接过,信的表面只有她的名,并不知道是谁的。她撕开信,里面只有只有一张纸,纸上印了一个印章,这印章她认得,是阎罗的。
是他?但这封信又是何意思?
“爷说了,望你记得就好。”小厮作揖便离开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