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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府做事情,也真是荒唐!”徐鹏举一看到白纸上的东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情了。
“这个推官,好像去年爷爷寿辰的时候,还到咱们家里来过,我似乎还有些印象!”他皱着眉头想了想,却是记不清那人的模样了。
“这个不重要,看事情,不能只看到事情的表面,你想想,为什么就这么凑巧,恰巧在那个时候,那一队兵马就正好路过,在这南京城里,能制造这种“恰巧”的人,又有几人。”
“他们是为那女子出头!”徐鹏举好鼓不用重锤敲,徐俌一点,他立刻明白了过来,南京城里,有权利调动兵马的,不过是他爷爷,兵部尚书,还有镇守太监三人,而调动兵马手续的繁琐,可不是说一句话,下面的兵马就能动了起来,这一点徐鹏举还是知道的。
有的时候,要用人,又不能落诸文书,这种“恰巧”的变通手段,就很好用了,实际上,在他前些年荒唐的时候,他就这么恰巧的用过这么一队兵马,砸了锦衣卫的某个百户所。
“这女子是谁,身份查证过了么?”如同抽丝剥茧一般,徐鹏举眼睛亮了起来,这女子自然不是他家里的,而周尚书家里,也没有适龄的女子,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位新上任的镇守太监了。他心里有些明白了,徐家镇守南京,这南京的官儿贪点,荒唐点,都可以不计较,唯独这兵权,若是有人轻轻那么碰了一下,徐家若是不警醒,那可就成了摆设了。。
“王公公的人?”徐俌笑着看到自己的孙子,慢慢猜测出真相,欣慰的点点头:“查了下,的确是镇守太监里出来的,不过有些奇怪的是,王岳进城的当天,这女子并没有随王岳出现在绿园,而是第二天才出现的,与他同时出现的,还有个年轻人,诺,就是这上面你看到的那年轻锦衣卫!”
“那爷爷您的意思。。。”
“王岳对这小女娃娃,可着紧的很啊,我以为王岳这辈子,除了那些金银,就没有看重的东西了,没想到临到老来,对这几个年轻人,还关爱有加,倒是让我感到有些奇怪,这动兵马的事情,居然事前事后,都没有知会我这把老骨头,这让我微微有些担心了,虽然王岳未必真是要插手这南京的事情,但是,我们却不得不防,他被刘瑾从北京赶了出来,心里头未必没有怨气,他们如何折腾我不管,别在我这一亩三分地上折腾就行了!”
徐俌摸着胡子,淡淡的说道:“这大的,有我盯着,小的嘛,你有空就关注一下,别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被他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小的?”
“那叫孙倩的女子,还有那叫钱无病的小百户,你派人盯着点,对了,还有件事情,这纸上没有说,不过,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一下,这事情发生的时候,徐铮就在附近,而我听说,那应天府的推官,最近和徐铮走的比较近!”
第29章 阴损莫过于番子
徐鹏举和徐铮是两个人,魏国公是定国公是两个国公,这两人同是下一任国公的袭爵者,身份显赫,但是,无论在南京城里,随便抓住一个路人发问,都不会有人把这两个姓徐的人,看作是两码事情。
一笔写不出两个徐字。
无论是现在的魏国公还是定国公,追溯上去,他们都是一个祖先,所谓一门两国公,说的便是这徐家,放眼天下,再没有那一家,能由此殊荣了。
这事情,得从靖难时候说起。
大明第一任定国公徐增寿,是第一任魏国公徐达的幼子,靖难之时,被建文帝以私通燕军的罪名诛杀,永乐二年,徐增寿被追封为定国公,而他的兄长,也就是第二任的魏国公,徐达的长子徐辉祖,在靖难之役却是站错了队,以至于被削爵幽禁,后来后人积功重新拿回了爵位,甚至被委以镇守南京的重任,算起来,传到当今魏国公徐俌这一代,已经的第六任魏国公了。
虽然祖上因为分歧,曾经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两位国公的府邸之间,都没有互相走动,但是毕竟血浓于水,大家同出一脉,和其他的勋贵相比,即便是平日里无甚往来,但真要是有事情,无论那一边的国公府的主人,都知道,另一位姓徐的国公绝对是毫无保留支持自己的一方。
有了这个缘由,当今的两位国公,并不反对徐鹏举和徐铮之间来往,可惜的是,两人性子实在是相差得太远,徐鹏举少年老成,为人处事几位稳重,而徐铮于他相比,则是纨绔气更多一些,两人凑在一起的时候并不多。
徐俌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