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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睿涛将球拍往角落一放,就到自己卧室中的浴室冲凉去了。
莲蓬头中的水倾泻而下,他身体放松地靠在墙上,心情,也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其实,他并不是真的生气。
宁夏的许多所作所为,也并不是真的不能忍受。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是习惯性地对她凶,她越是走近,他就越是后退。他不理她,不让她走进他的私生活,不让被她看到随性的一面。仿佛一旦她踏入了他的防线,就会有一种鲜明的痛穿透进来,他潜意识地逃避那样的痛楚,也逃避她。
他不想这样,他心里知道,已经太过清楚,他对于宁夏……在乎到连自己都开始害怕。
十指插入到湿淋淋的发中,他甩了甩头,知道她肯定还在屋外等着,便关了水流开始穿上衣服。
他对她,总是有着一种笃定。
毛巾还搭在不断滴水的头上,他面色沉稳地打开房门,对那个果然还缩在门口装可怜的“物体”道:“进来。”
“呀呵!”宁夏马上恢复元气,神力女超人再次复活,在地上一个弹跳而起,就往他身上飞扑过去了。
“少来!”他很有先见之明地一巴掌罩在她脸上,将她连爪子带人一起推了回去。
“怎么这样……”油没有揩到,她立即心情低落地耷拉下了脑袋。
“就是这样。”关上房门,林睿涛转身面对她,“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自从上次的“偷窥”事件之后,他妈防宁夏跟防贼一样,隔三岔五地就要上他房间来看一次,生怕她又“偷渡”过来。母亲的性格他无法改变,但是他再也不想听见宁夏被骂了。从小到大,已经太足够了!
“哦,是这个——”宁夏从身后的大包包里翻来找去,最后终于搜出了本成绩册,递给他,“喏。”
他接了过来,坐到床沿开始翻看。
宁夏立刻谄媚地坐在他身后,很自然地拿着他头上的毛巾帮他擦头发。林睿涛看得专心,动也不动地任由她擦着。
他刚刚洗过澡的身体传来一种沐浴露的清新气息,微湿的发尖还滴着水,细小的水流顺着他的脖颈悄无声息地往下流去。他穿着一件亚麻色的休闲衫,领口很低,从身后可以看到轮廓优美的锁骨,浅浅的水流漫过锁骨,往更低的方向流去。宁夏看得心口怦怦直跳,直想为非作歹一番。她不觉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地向前抱住他的脖子,粉嫩的唇瓣轻启,柔柔地咬在他的耳垂上,另一只手伸入他的衣领,顺着光洁而湿润的皮肤往下摸索。
林睿涛一页页仔细地看着她每张试卷成绩,压根没发现她逾越的举动。他越看眉头皱得越紧,等他终于看完,回过头来准备说些什么时,忽然感觉胸口某处敏感的地方被人轻捏了一下。
“宁夏!”他的脸色再次涨得通红,一把拍开她罪恶的爪子,狠狠地瞪着她。她就不能正常久一点?
“有!”她像偷了腥的猫一样嘿嘿傻笑着把脸凑过去,一副“不介意你来亲我”的样子。
他面无表情地瞪着她半晌,忽然伸出手来用力掐她柔嫩的脸颊,宁夏立刻“嗷嗷”直叫起来。
“你这种成绩,还想进K大?”他声音阴沉地道。
“所以来叫你给我补习嘛!”她揉着被捏痛的脸,“涛涛是天才来的,教我肯定没问题咩!”
“咩你个头!”林睿涛的嗓音低了下去,“只有不到两个月了,你知不知道?”
“只要我想考,就一定考得上!”她志得意满地说着,又往他身上赖去,“放心,我一定会和你进同一个大学的。”
“我才不是担心这个……”这话他说得自己都有些心虚。如果不是想和她在一起,以他的能力,国外有那么多高等学府,他又怎么会去考K大这样的一所国内大学?
“哪,涛涛。”她的头在他肩膀上蹭着。
“嗯?”
“那天,我看见张维杰和柳湘在保健室抱在一起了耶。”
“嗯。”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张维杰风流成性,学校里谁不知道?只要是崇拜他的女生,多数都是来者不拒。不过,听到她这么平常地提起他的名字,林睿涛的心里莫名地舒畅起来。
“那我们也找一天来上床吧!”
“什么?!”吓得他浑身一个战栗,差点从床上跌下去,心脏猛然狂跳不止,“你!你简直……”
“看!”她得意洋洋地从背包里又倒出几叠小袋子,“各种各样的保险……”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