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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和墨块给他。”说完,他喜滋滋的离去了。
当时的天色已经很暗了,除了地坪范围的东西,周围的一物一什都变得模模糊糊。我和爷爷看着那人的背影由清晰变得模模糊糊,才返回屋里。
爷爷走到堂屋中间,伸手拉开了灯。那个灯只有五瓦,发出的光是微黄的,照得桌子椅子的影子有些发虚,好像在梦中一样。从我小时候记事起,那个灯仿佛从来没有更换过,朝上的一面永远蒙着一层似乎擦不掉的浅灰。还有那个系着开关的塑料绳,我似乎永远要踮起脚来才能够得着,才能把灯拉亮。我常常想,是不是我长高一点,那个塑料绳就要往上缩一点?它是有意的诱导我长高吗?
可是爷爷拉灯的时候似乎从不费劲。
我有时就想,这个老屋里,也许还有很多其他的奥秘。老屋一旦被拆倒,这些奥秘也就永远掩埋了。
“你不用问他,投宿的肯定就是那个人。他借那些东西,是要重新写鬼书。”爷爷走到墙边,在一个椅子上坐下。
“那你为什么还要把砚台和墨块借给他?”我不解。
第十九卷 棺材神 第473章 万物之精
“水族?对,你跟我说过。”我猛拍后脑勺。发现这块布的时候,爷爷已经说过了。
我心中一喜,声调陡然升高:“爷爷,那我们也可以养一条鲤鱼啊!这样你就可以不怕三年后命中的坎啦!”在这一刻,我跟老河里捕鱼的小孩子没有任何区别了。幻想,是人类的天性吧。
爷爷瞟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蔫了。猴子说了,灵鲤必须要从一年龄养起,养足十年,天天亲自喂食,换水,并念经给它听!别说十年的鱼很难活,就算活到十年,差一天断了供养,它也不能成事!最多认识你,对家宅的贡献也只能和龟相同,甚至还不如龟。
我自言自语道:“谁能养它养到这个程度……”
爷爷摇头道:“一条鲤鱼能活过十年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为什么还要它来替人挡灾受难呢?”
顿时,我羞愧难当。
爷爷见我半天不再说话,以为我是在替他难过。于是,他走到我的身边,拍拍我的肩膀,轻声说:“不用担心,我还有一个尝试的办法。不过,我得事先征求你思姐的同意。如果她能点头,事情就容易点。当然了,就算她点头,事情也不一定能成。”
爷爷的性格我还不知道么?他是人家求他一百个答应,要他求人?那是一百个开不了口。
我急忙毛遂自荐:“爷爷,你有什么需要,我可以帮你对思姐说。伯伯家的几个姐姐中,思姐跟我的关系最好了。”
爷爷摸摸我的头,呵呵大笑,却只字不提他的事情。
外面的灯一盏接一盏的亮了起来,仿佛夜空中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挨家挨户的给点上灯火。
我走到大门口,看着万家灯火,想象着此刻的猴子正在一盏昏黄的灯下碾墨,写字。由于村人节省惯了,除了自己的卧室和堂屋之外,其他房间都是用很小的灯泡的。所以猴子也许不小心将墨水溅了出来,也许将手指上弄得漆黑一团。我就想象着,他用脏兮兮的手,拿起脏兮兮的毛笔,在一块不知从哪里撕扯来的布上,写着一连串常人不认识的鬼书。由于村人对书法也没有很高的兴趣,毛笔也不可能是质量很好的,大多数情况下是脱了许多毛,在砚台上怎么调也调不出称意的笔尖。因此,猴子画出的鬼书与爷爷捡到的鬼书肯定有着比较大的差距。
爷爷也走了出来,看着发呆的我,笑问道:“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人呢?”
“嗯。他要别人帮他借砚台和墨块,肯定是为了写鬼书。”我说道,“他本来是要去林家竹的坟上的,半途折了回来,必定是鬼书对他上坟比较重要。他急急忙忙借这些东西,更说明了问题。我估计,他今天晚上写好了鬼书,明天就会再去凹凸山。”
爷爷点头。
“只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带着鬼书去上坟。如果他说林家竹是他亲戚,不是应该带着纸钱或者长明灯吗?”我转过头来看着爷爷。
爷爷的眼睛里也充满了疑问。看来他暂时也不知道答案。爷爷一脚踏在门前的石墩上,岔开话题问道:“今天晚上的空气还不错。亮仔,你是想在地坪里睡一会儿呢,还是直接在屋里睡?”
爷爷的话刚说完,屋后面就有青蛙的叫声响了起来。先是一只两只,渐渐增多,再增多,然后到处都有了蛙鸣。一瞬间,我以为是因为爷爷踩到了那个古老的石墩引起蛙鸣的。从那天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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