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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禹锡与王叔文、柳宗元等人得空便在一起交流看法,互相切磋,友谊日渐深厚,成了生死之交,难免引起朝中同僚的疑忌。
韩愈为人持重,观念保守,但跟一般赤心官吏一样抱有责任意识,同情民生疾苦,贞元十九年将尽的时候,他上了一封表章,直谏宫市的弊端,称曰年节临近,民间日子尤为艰难,请求朝廷罢除宫市,减轻百姓负担。
韩愈清楚德宗近来多有猜忌,知道婉转规劝方能济事,直言不讳反会招祸,但禾苗枯萎、人畜倒毙、税吏怒喝鞭挞、农民拆屋卖瓦的种种惨状使他难以平静。
臣伏以今年以来,京畿各县夏逢亢旱.秋又早霜.田种所收,十不存一。陛下恩逾慈母,仁过春阳……
臣窃见陛下怜念黎元.同于赤子:至或犯法当戮,犹且宽而宥之,况此无辜之人.岂有知而不救……
韩愈在辛酸中一气呵成《论天旱人饥状》和《谏宫市扰民状》,次日上朝,一并奏上。
没承想,奏疏上去,贬诏下来。被贬为连州阳山县令。
韩愈对此番遭贬没有任何思想准备,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便怀疑是刘禹锡和柳宗元那儿出了问题。
东市有家酒楼叫醉仙阁,门面不大,内廷倒非常宽敞,雅座也十分僻静,韩愈和刘禹锡、柳宗元曾经在那里饮酒聊天。聊到时局的当儿,韩愈叹说:“天若浑浊无光,万物凋残;君若昏庸无道,万民受难。”他怀疑遭贬是自己的此类过激言辞给泄露了出去。
当时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不过当时刘禹锡和柳宗元的言辞尤为过激啊。差不多近乎邪说。“上苍之状不可更易,人君之意却可改变。所谓天,无非草木禽兽一类,岂能闻得人言?凡事还在于人为。”
在御史台,他跟刘禹锡、柳宗元平素言谈无甚避讳,莫非刘柳二人言语不慎泄露为皇上所闻,加之其他奸佞谗言故而龙颜震怒?刘柳二人都是当世才俊,果真如此疏忽吗?
韩愈启程之际,舍妹尚在病中,皇命催迫,百般恳请缓行,也未获得应允。
实际上,韩愈的疑猜是没有什么根据的。刘禹锡和柳宗元为人交友一向正直,没有掩人以自售,近名以冒进,不会欺谩于言说,沓贪于求取,未尝狎比其琐细,媒孽其僚友,不曾矫激以买直,漏言于咨诹。
刘禹锡和柳宗元不仅没有危害韩愈,在送行之际还极尽惋惜。他们得到韩愈贬官的突然消息时,又惊又愤,对今后的局势充满忧虑……
过了一段时间,王叔文物色好了一些人选,向李诵汇报。
这天太子约翰林院士子们喝茶,数巡之后,太子发现王叔文好像有话要说,便挥手让众人退下,最后止余王叔文和太子的另一密友王伾。王伾是从杭州被召入翰林院的,书法很好,被选入东宫陪伴太子。二王与太子话语投机,情谊日深一日。
李诵急切相问:“先生有事告知?”
王叔文压低声音道:“特禀太子近日所访,已有数人可以借重。”
“快快讲来。”李诵催促。
“一为河南洛阳人,姓刘,名禹锡,字梦得;一为河东解县人,姓柳,名宗元,字子厚,系禹锡好友,同任监察御史;一为前吏部侍郎吕渭之子,河中人吕温字化光,现为左拾遗。这三个都是博学多闻,才识卓异且胸怀大志之人。禹锡尤为出众,曾任淮南节度使杜佑之掌书记,随其征讨徐州叛军。另外,柳宗元有位中表亲,名韩泰,现任户部郎中,闻说通晓兵事,亦堪为用。”
听得汇报,李诵眼中射出惊喜的光芒,忽然道:“吏部郎中韦执谊,通晓政事,练达有才。也可延揽重用。”
刘禹锡传 十二 绸缪之期B
十二 绸缪之期B
过了一段时间,王叔文物色好了一些人选,向李诵汇报。
这天太子约翰林院士子们喝茶,数巡之后,太子发现王叔文好像有话要说,便挥手让众人退下,最后止余王叔文和太子的另一密友王伾。王伾是从杭州被召入翰林院的,书法很好,被选入东宫陪伴太子。二王与太子话语投机,情谊日深一日。
李诵急切相问:“先生有事告知?”
王叔文压低声音道:“特禀太子近日所访,已有数人可以借重。”
“快快讲来。”李诵催促。
“一为河南洛阳人,姓刘,名禹锡,字梦得;一为河东解县人,姓柳,名宗元,字子厚,系禹锡好友,同任监察御史;一为前吏部侍郎吕渭之子,河中人吕温字化光,现为左拾遗。这三个都是博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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