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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从挖出的土坑里抱出来一个通体暗红的酒坛。
看到坛身中间那一圈圈流光溢彩的云纹,初唐眯着狐狸眼,兴奋的连着叫了好几声:“五彩琉璃瓶,那可是上古天神留下的神器,好东西啊!”
清冽甘醇的酒香扑面而来,直直荡涤到心谷。叶昭和随手倒上两杯,一杯端到初唐面前,另一杯留给了自己。
酒香醇厚而浓烈,叶昭和很快把酒盏换成了酒坛,她单手拎起酒坛,一仰而尽,浓烈辛辣的酒意划过喉头,冲上了大脑。
叶昭和眼色迷离,她迷迷糊糊的把手中的酒坛扔到一边,向前急走了两步,而后甩开长袖,摆出了个起舞的手势。
她像是要借着酒意,发泄出郁积在心中多日的愁苦,纤腰轻扭,长袖如风舞动,像是夜空中最绚烂的那抹烟花,把自己一生的光彩都在瞬间绽放出来。
不远处的羲乐看到眼前的美景,情不自禁的拿出自己的碧玉笛,应和起叶昭和的舞步。
时而笛声高亢,舞步如龙蛇临世,时而泉声幽咽,纤腰掌中握,美人半遮面。
每一步都配合的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方才一曲完毕,叶昭和就软塌塌的倒了下去,羲乐赶忙滑到她身侧,把她纳入怀中。
白皙的脸庞上染上一片绯云,鼻翼上挂着亮晶晶的细小汗珠。
羲乐两指按住叶昭和的脉搏,随即长舒了一口气,看来是喝醉了。他摇摇头,打横抱起叶昭和,转身向神宫走去。
白色的云纹锦袍拖曳在地上,点点灵力沾染在花草上,发出淡蓝色的星光,如浩然星海,瑰丽无边。
四周尽是刺骨的寒意,叶昭和冻得打哆嗦,拼命的向着前方那一点微弱的光源挤过去。
掌心下触手温软,浓浓的暖意从肌肤相贴的地方传来,叶昭和满足的蹭了蹭,心满意足的沉沉睡去。
羲乐感到身边突然压上来一个温软的躯体,他本能的想推开来人,却发现自己被一股熟悉的力量束缚着,而自己体内的灵力,懒洋洋的在丹田处窝着,非但不服从命令对抗侵犯的来敌,反而试探着和它纠缠了起来,亲昵的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
羲乐很快的就察觉到了这股陌生力量的主人——玄女。
缥缈空灵的歌声从寂空中传来,像是母亲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孤独疲惫的心灵,羲乐挣扎了良久,终是熬不住困意,沉沉睡了过去。
☆、山中岁月(二)
“啊啊啊!”一声尖锐的女音划破长空,打破了清晨须弥山的静谧安详。
叶昭和怀中拥着锦被,远远的坐在床尾,不敢置信的看着里侧熟睡的男人。
熟睡的羲乐被耳边突如其来的噪音吵醒,眉毛皱成了个川字形,他搓揉着眉心,以手撑床,半坐了起来,身上的月白中衣随着他的动作滑了下来,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和大片精壮的胸膛。
看到眼前这幅美景,叶昭和脸一红:“登徒子,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羲乐一挑眉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随手向外指了指,也不说话。
叶昭和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这房间内陈设清雅简单,对面墙壁上高悬着一把黑色鎏金重弓。
这分明不是她的房间。
叶昭和窘迫的头也不敢抬,她清楚的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紧紧锁住了她。似乎要把她焚烧成灰烬。
她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紊乱起来,就像小时候,每次夫子校考功课前,试卷发下来之前的那几秒钟。
无声的等待,才是世上最痛苦的酷刑。
她脸色绯红,半天过去,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看着羲乐含笑的金色眸光:“我会对你负责的。”
说完,没等羲乐开口回答,蹭的一声就窜了出去,夺门而逃。
接下来的一天,叶昭和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把自己裹成一只大粽子,哀嚎着在床上打滚,不住的后悔自己的愚蠢行为,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滚到羲乐床上去了呢?自己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须弥山里春光融融,外面的赵国却正处在一片腥风血雨之中。
秦铮动了动眼皮,艰难的睁开眼睛。他抬了抬手臂,空荡荡的房间中响起一阵铁链哗啦哗啦的声响。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铁链牢牢的锁在床头。
他借着昏黄的烛火,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窗前摆着一副红木软塌,房间装饰皆是上等,非富贵人家不能用。
秦铮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用力栽倒在床上。显然,这里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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