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株连九族——喝!这就不必了,乌苏刻意露出放松。“多谢陛下恩典。”
“说吧!”
“是……是这样的,昨夜臣梦见陛下率众去参加狩猎……正放鹰搏鹅时,那鹅比寻常大上许多,鹰比往时多费了些神与之相搏,好不容易鹰抓下了鹅头时,送至陛下跟前时……突然一只猛虎冲出,不顾陛下遏阻,硬是抢去了那鹅头,血盆大口一张,将那鹅头一口吞了下去,接下来……”刻意停下卖关子。
“然后呢?”王上急道。
“接下……那只猛虎吃完鹅头还意犹未尽,转扑向王上……吃了王的那只老虎……也变成一个人。”
“啊!”王上脸色刷白。“国师这梦到底有何意义?你解给朕知。”
“是……臣醒来后,冷水浇身,净坐祈神解惑,所得的神谕是这样的,鹅头是王上千辛万苦方取得的帝位,而那只猛虎则是——掠夺者。”
“什么?”王上神色大变,拍案站起。“真有此事?可恶!竟有人敢觊觎朕的帝位,哼!绝不轻饶,说!那个掠夺者是谁?”
“这人……这人……”乌苏故意面露难色。“陛下,这毕竟只是臣的梦……”
“国师的心可与神明相通,神一定是透过国师来警告朕要小心提防,快说……那人是谁,朕要尽早斩草除根。”
“那人……正是三王子殿下。”
“什么?勃烈?”
“正是。”乌苏小心翼翼地观察王上的脸色,想知道他这番话有没有用——有!王上的脸色变得更难看,眼中怀疑的神色加深。
太好了!乌苏清清喉咙。“当然——三王子殿下可能不会这样做,虽然他做事任意大胆、我行我素一些,可是……他是王上的亲身儿子,应该不会胡乱来。”
海陵帝没有说话,脸色更阴沉了,亲生儿子又怎样?为了帝位,任何人都可以六亲不认,想当初他不也是踏着自己亲人手足的血好不容易才拥有今天的帝位,谁会知道勃烈不会克绍箕裘,突然冒出来突袭他,取而代之的登上王位呢?
再想想近时,勃烈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做一回事,处处与他唱反调,尤其为了迁都一事。哼!他知道所有的族人几乎都反对他将京城迁离祖基……得了,他就是为了要躲开那些烦人的家伙才要迁都的,每个人都认定他只不过是个庶子,却用这种方式抢夺帝位,没有人心甘情愿的臣服。
是的,当他背离族人,而他的儿子却在讨好族人,这心……
海陵帝本来就是个心胸狭窄、多疑猜忌的人,愈想就愈觉得勃烈会篡位的可能性愈大,想起他的顽劣不驯,想起单后的庇护,想起他阻止让五百名的童男童女的性命来交换他的长寿……
“勃烈现在人在哪?”王上阴沉地问道。
乌苏暗笑。“禀告王上,听说三王子带着随从回大寨去了。”大寨正是完颜一族的发源地,也是族内反对海陵帝的保守分子聚集处。
“什么?你说那小子又不听我的命令,没禁足闭门思过,跑回大寨去?”
“是的,真不晓得在想什么?干么挑跟王上翻脸的节骨眼回去呢?”所谓加油添醋也不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回事。
想什么?哼!还不够清楚吗?海陵帝黑着一张脸。“来呀!派兵去大寨将三王子给我带回来!”
骇人的怒吼声在昭阳殿回响着。
大寨。
依依沉静的让人为她妆扮,语言虽不通,可从周遭妇人脸上的喜气笑容,她大概也猜出了八九,在她心中,她和他早就是夫妻了,可见到勃烈如此慎重地再以他们族里的仪式迎娶她,心中仍有说不出的欢喜,一双晶眸,洋溢着喜气,盈盈动人,直教所有来妆扮她的妇女给看痴了。
若是艳嬷嬷知道她今天有这番际遇,不知会做何感想,而她又是何其幸运,能遇到一个这样全心全意爱她的男子,她默默感谢上苍垂怜,可在觉得幸福之余,却也有一股不安——深怕这只是一场梦。
布帘一掀,风娘娘走了进来,众人向她行礼。
此时依依已穿好了喜服,女真的喜服素白,边缘滚着鹿皮,头发皆绕成辫盘结其上,两朵大红花簪别两侧,因她的姿容佳,所以未再上胭脂,深怕坏了那份妍丽,即使如此素淡,依旧绝艳逼人。
风娘娘示意其它人退下,留下她跟依依。
“你叫什么名字?”出人意料,风娘娘竟说了一口流利的汉语。
“我叫雪依依。”
“嗯——雪依依,你愿意嫁给一个将死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