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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还赖着地一百多人闻声纷纷爬了起来,“找抽么?让老大回来看见了,都得脱一层皮!快点出去!”刘二骂道,一脚踢在方从他身边蹭过去的一个大汉的屁股上,大家顿时手脚快了起来,冲出了庙门。
刘二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还坐在地上愣神的杨幺,喝道:“杨四,就算你小子本事大,老大也没说你不用出早操,还不出来!“
杨幺此时已醒过神来,知道此处不是洞庭水寨,叹了口气,追着刘二跑了出去,只留了四五个女人在里面。
“砍!刺!杀!”刘二吼声震得半天响,空地周围林子里的一阵乱飞,操练的流寇身上虽是破烂;打扮也不似汉人;面上却泛着淡淡的红光,手上的武器都是正儿八经的枪、刀、斧之类。在阳光下寒光闪闪;
二百人来人分成了二十个小队,一队十人。领头地小队长把式自是熟练很多,过了一会,刘二一声令下,各队分开练习。
杨幺孤零零地站在一边,一个人拿着一杆杨木长枪,旁若无人地练功,她也没有掩饰,把枪在地上一竖,便开始蹲马步,纹丝不动蹲了足足一个时辰,冷风把她的口鼻吹得通红,只是脸上脏脏的,也看不出来。
此时四周地流民一边操练一边嘀咕起来,“嘿,英三哥,你说他这样子,会是个女人么?”
“这……你没看见她从没睡过三斤她们么?他来了五个月,从江西宁州一直到江浙饶州,回回抢劫都是他打头阵,立头功,按规矩都可以天天睡女人了,结果呢?就是上月我们抢了一户色目人,那家的女人皮肤白得让我直流口水!老大二话不说赏了他,他倒好,转手就把人家放了,还生怕半路出事,特地送出了五六里。再说,他平常杀起人眼睛不眨,只看到我们抢女人就横眉冷眉,上回我被他看到在强一个女人,那眼光活似要剁碎我一样!要不是正好老大叫他。难说他会不会给我一枪。”
“英三哥,说不定他是个天阉?”
“天阉有这本事?天阉会唯恐天下不知道?我要是天阉,我天天抱女人。那几个女人巴不得少挨干,又有东西拿,没看见小杏天天围着他转么?”
“可是老大什么都没说……”
议论声顿时沉默下来,过了半晌,有人轻轻道:“他替老大出生入死的,便是官牢里也敢杀个三进三出,要是我,我也不管他是男是女!”
“唉……算了算了。就算真是个女人,这么厉害,我们难道还能强上?他一枪就能扎死咱们三个!英三哥,你本事大,也不敢强他吧?”
“我就是看着心里发庠,你看他的细腰长腿,一想起他要是在床上浪起来,我骨头都软了,也只有咱们刘二哥那样地实在人。才能对着他大呼小叫,骂个不停,睡在身边还能打鼾打得震天响!难怪大名叫刘震!”
“人家说不定就是知道刘二哥只和三斤好。其它女人都不当女人,才敢和他一起睡的……”
杨幺猛地一眼睁,“呔”地大喝一声,拨起长枪。闪电般刺出,倏然如流星般刺出一片枪影,令人目不暇接,劲气四射,近旁一众流寇俱到感到丝丝寒意。纷纷后退。
一片银光当中。杨幺猛然收手,单手持枪。“喝”一声,长枪刺出一直线,无任何花俏,直奔三丈外一块大石而去。“嘭”一声,只见这几十斤重地碣石顷刻化为一堆尘土,随风飘散开来。
此时,空地上的二百多人都停了下来,愣愣地看着杨幺,等得她又是一声大喝,收枪盘坐于地,方才面面相觑,纷纷抽了口冷气,“我的妈呀,原来平常他还藏着呢,英三哥,你还敢想他地细腰长腿么?”
那叫蒋英地汉子,直直盯着杨幺,半晌说不出话来。
“老大回来了!”空地外围的林子里传来巡哨地声音,流民们顿时精神起来,嘴里吆喝声高上几度,手上越发用力互相砍杀起来,空地上一片龙腾虎跃,好不热闹。
杨幺仍是盘坐在地,一个人静静地运着功,冷风似乎都不从他身边吹过,周围的空气仿佛都静止了。
杨完者走入空地时,便看到这一动一静的景象,摇了摇头,向正在四处巡视的老二刘震打了个眼色,两人一起进了林子。
“杨四还是一个人独着?”杨完者摸了摸脖子上的兽皮护颈,问道。
“他就是那脾气,你想要他领一个小队,我看是不可能。”刘震摇了摇头,道:“你就随他罢,他规矩大,要是真管起人来,咱们都不是草寇,是官兵了,蒋英他们会蹩死去。
杨完者皱了皱眉,沉吟道:“他若是不想向上走,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