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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隼的手摸上他俊俏的面颊,比之先前,声音里已然带上缱绻:“璨,自从逃离晋国以来,你我相互扶持,好不容易才建起如此基业。一直以来,你有何心愿,孤从不违逆;便是与那些鲜卑旧族有甚冲突,孤也一直袒护于你。且自古以来,凭帝王们如何贪好断袖,亦从不敢不纳妃嫔,为的是延续龙脉;可当孤顶住所有朝臣的谏言与天下的耻笑,意欲按当初的约定立你为古往今来第一个男后时,你为何翻了脸面,拒不肯接凤印?反倒主张与秦联姻,并联合朝臣,迫使孤一让再让,甚至搞出一场不伦不类的闹剧。目今,孤是赔了城池又折兵,已成天下笑柄;然在孤心底,从来不曾怨你一分两分。孤就想问问,当你如此耍弄孤的一片真心时,不知有否亏心?”
王璨终是涨红了面皮,道:“阿凤,数落这个有意思么?我所有的才智精力,全都给了大燕;连为人该有的伦理常法,我也一样弃置不顾,不然,嬴湄何以被弄到燕国?是,我确实刚愎自用,用人不察,以至于叫奸佞之徒钻了空子,造成今日这欺君罔上的罪过;但你平心而论,我真对不起你么?”
慕容隼的面目瞬息万变,忽然一狠,喝道:“正因为觉着不曾负我,所以你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扣下那些弹劾你的奏章;甚而大刺刺的将手伸到她的身上!是不是,我俩不独共享江山,还要同分女人?”
“阿凤你——好,由你怎么说,这兰台王的爵位为你所封,今日还你便是。从今后,大燕国事点滴,休来烦我!”言罢,王璨甩开长袖,径直走开。
身后,慕容隼气得浑身哆嗦:“王璨,这皇宫内院,岂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王璨停了脚步,自腰间扯下一块通行内宫的青玉令牌,就近搁在身旁的假山上,又潇潇洒洒的恭身揖礼:“此珮本为陛下所赐,今陛下开言,正好归还,恭请陛下收回。”
慕容隼抢上几步,指着他面道:“王璨,你如许张狂,不就是仗着孤对你的宠幸么?好,孤所幸过之辈,岂能再沦落民间受苦!来人,将兰台王带至隐芳阁,请其久住!”
王璨攥紧拳头,咬得下唇泛白。待随侍在后的羽林军赶来执行圣命时,他竟敛了脾气,乖乖从令。实则羽林郎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忌惮他素日极受君宠,倒恭恭敬敬,不敢有一丝为难。
转出圆门,恰逢姜瑶捧着团扇和琉璃罐走来。见这阵势,姜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心相问,又惧怕两旁彪悍的侍卫。于是,她蛰避到假山后,且惊且畏的窥视。
偏生王璨眼尖,轻唤道:“出来。”
姜瑶看了看他身后的羽林郎,寻思一会,提起裙摆,磨磨蹭蹭的走出来。终因心绪不宁,被脚下石子一绊,竟扑倒地上。只听“哐当”一声,怀中抱着的琉璃罐碎了一地。
姜瑶只是微微抽气,王璨已奔了过来,抓住她的手,连声道:“伤着哪里了?疼是不疼?”
她摇了摇头,急急缩手。
他拽紧不放,道:“瞧,指头都划破了。”言罢,他掏出手绢,硬要替她包扎。
她只觉得无数尖利目光直插身上,忙道:“不妨事。这等小伤,往常在田间地头割荒耕种,常常遇上。千岁请放手,民妇自会料理。”
他却固执不放,一双极俊极清的美目,满是渴望:“姜姑娘,我问你一语,你可能据实而告?”
她但求早些摆脱窘境,忙曰:“千岁请讲。”
他双唇微张,未语之前,苦笑则先挤压面颊:“你的湄姐被囚燕宫,你便不远千里赶来探望;我若也这般身陷囹圄,你可肯来探监?”
她实实在在的惊呆了:“千岁,这怎么可能?这大燕境内,您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么?谁,谁那么大胆,竟敢如此对您?”
他并未给予答案,只直直相望,如水又如针的目光,似乎定要探测到她的心底。
姜瑶禁不住心尖颤悠,低下头,恰瞄见他给她包扎的手指。人都说男人粗枝大叶,可这包着指头的绢帕,不独被撕成薄条,还包得整整齐齐,竟比最细心的女儿家还要稳妥。
她没来由的心软,抬起头,低低道:“若真有那一日,民妇必定赶到监狱探望。”
他缓缓站起身,不过是嘴角轻斜,她却觉得头顶上天花纷飞,随风飘撒。
直待一行人远不见踪影,姜瑶犹立在原地发愣:方才不过区区一言,何值得那位高权尊的男子如此欢颜?
☆、第七十六章 七夕佳节(一)
经御花园一闹,慕容隼虽暂时制服王璨,但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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