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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角落里喁喁私语,不时还发出几声哀哀的啜泣、呜咽。他的心脏紧张得几乎停住了跳动,连忙侧耳细听,那哭声仿佛来自洞里的最深处,像蝙蝠一般逃逸出来,凄恻幽怨,好像怀着无比的怨哀、委屈、绝望。
毛流吓得魂飞魄散,抖着手一把拉住胖子,对他耳语道:“有人!有个女人在哭。”
ALINE说:“我没哭呀。”
毛流惶恐地压低嗓门说:“不是你,这洞里还有另一个女人。”尽管看不到,他仍然能够感觉到ALINE打了个哆嗦。胖子埋怨道:“别胡说了,你那是幻觉。这里只有我们三个。”
“你们听啊——听——她又说话了——”
胖子和ALINE两人浑身的汗毛齐唰唰竖了起来,紧张得几乎连呼吸都停止了。他们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可听了半天,四下里一片寂静,什么也没有。
毛流感觉那声音已经来到了他的耳边,微弱但却清楚地对他说:“别来找我,别看我,别来——”这声音如此熟悉,这句威胁的话也如此熟悉,毛流意识到自己浑身的毛孔再次炸裂开来,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又一个噩梦再次重现了。
那个无形的女人在毛流的侧面和背后来回游弋,用一种谄媚的、阴险的、恶毒的声音絮叨着说个不停。毛流憎恶而害怕,却不能摆脱。他感到很不舒服,心提到了嗓子眼,嘴唇发干,浑身的血液似乎已经凝固,脑袋紧得几乎要裂开。他觉得自己的头颅里面好像有颗种子已经发了芽,正朝气蓬勃地伸展枝叶,想要奋力冲破他的颅骨,寻找阳光的温暖。他难以忍受想要呕吐的欲望,拼命压住胸口,斜靠在冰冷的洞壁上,试图摆脱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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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区潜入者(32)
“你怎么了?”ALINE似乎感受到了毛流的身体在发抖,关切地问道。
当她的声音清楚而脆亮地响在空旷的洞中时,那个无形的声音突然消失了,紧紧箍在毛流身上的恐惧也随之消散。他无力地摆摆手,在黑暗中幽幽地叹了口气:“她让我们别去打扰她。”
“她是谁?”
“我也不知道。她说了好几次了,说别看她。”
ALINE叹息道:“小毛中邪了。人长得这么阴柔,不招鬼才怪呢。”
胖子也批评他道:“你要是再这么疑神疑鬼,我们可真不敢往前走了,探险没成功,倒先被你吓死了。”
“我愿意这样啊?明明就是有人,可你们不相信,我有什么办法!”
胖子说:“我看出来了,你小子患有典型的幽闭空间恐惧症。”
“什么?”
不等胖子开口,ALINE抢先说道:“从医学角度讲,这是一种常见的神经官能症。病人会对对某些特殊的情境,比如黑暗、寂静、幽闭的空间或其它类似的场所产生异乎寻常的强烈恐惧或紧张不安的情绪,有时还可能出现幻觉,所以患者一般会做出激烈的回避反应。”
“胡说。每个人遇到危险都会害怕的。”
胖子说:“据说得了这种病的患者有时也明明知道自己的恐惧、紧张反应是毫无道理的,因为那些东西实际上对他并不存在伤害或威胁。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只要相同的情境出现,就会反复出现体验恐惧、紧张、不安等反应,难以自控。”
“别跟我玩玄学。反正我今天不想再继续探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ALINE也说:“老周,这里是有点不对劲,我也想回去。”
胖子有点生气:“你们这样子也叫探险啊?说出去叫人笑话。”他顿了顿,又说,“可现在没有灯,我们想走也走不出去呀。”
“ALINE不是知道路标记号吗?”
“黑灯瞎火的,怎么看记号?早知道进来时带个夜光表,好歹也起点作用。”
ALINE提醒他道:“那些路标都是凸出墙面的,一定有棱角,到拐角处我们细心摸一摸,不就知道路了?”
胖子夸赞道:“要说还是女孩子细心。这主意不错。我们走。”
三人在黑暗中站了好一会,眼睛总算适应了洞里的黯淡无光,于是互相拉着手,另一只手在墙上摸索,几乎一步一停地沿着来路返回。
一路上有惊无险,大约用了四个多小时的时间,他们好容易才走出了这个阴森的地洞。外面天色黯淡,已是黄昏时分。胖子建议到附近找家饭馆,先填饱肚子再说。
沿着马路走了一会,他们看到前面有家酒楼,有上下两层黑色的招牌用烫金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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