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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片吐了口唾沫,“我还以为拣到宝石了。”
“一见财宝就跑那么快,帅哥,你探险的动机不良呐。”胖子呵呵笑。毛流也笑了:“割草搂兔子,顺带的好事,谁不想啊?”
三人说笑着继续前进。洞里非常曲折,似乎有无数个岔路口,每次以为走到尽头了,谁知峰回路转,前面又会出现一条道,分别通向两个洞口,无论选择哪个都可以继续走下去。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转了无数个岔路口,前面突然又出现了一道门,严严实实堵住了去路。
与前面那个木栅栏不同的是,眼前是一扇巨大的铁门。潮湿的空气和地下水使铁门遭受了严重的腐蚀,上面布满斑斑铁锈,用手一碰,铁皮就像土块似的纷纷掉落。胖子仔细察看,发现门上用暗红的油漆画了几个形状模糊的骷髅标志,还有一些口、标语,可惜早已无法辨认。他伸手推了推,门轴已经被铁锈堵死了,根本打不开。
毛流蹲下身,用匕首将门轴上的铁锈拨开,又掰开一块肥皂扔进沟槽里,洒上几滴水。三人齐心合力,一起拽着门上的铁链子拼命往外拉。折腾了半个多小时,这才将厚重的铁门推开了一条缝,勉强可以容人侧身而过。ALINE和毛流倒还轻松过去了,胖子足足忙乎了十多分钟,这才被两个同伴拽了进去。
大门里面仍然布满主洞和无数岔洞,转过几个弯,他们总算潜入了那座被废弃多年的兵工厂的主体。
只见洞里一派残破景象,大部分厂房设施早就搬走了,只留下一些无法拆卸的东西。洞顶裸露着出巨大的木梁,锈迹斑斑的废锅炉和管道四处延伸,两侧的壁上悬吊着粗大管道,上面布满了永远也不可能再拧动的阀门、早已生锈的机器残片,地上则是残留的已经与泥土混为一体的零件、废弃的弹坑……一切都让人浮想联翩。从墙上模糊的字迹可以看出当年这里分别是铸造、锻轧、机加工等车间。墙壁上残留有当年工农兵挥锹劳动的浮雕画和口号、标语,以及解说地下防空知识的图片。地上散乱地扔着搪瓷碗、杯和铁锹的残片,早已裹满了泥土。风吹过时,洞内发出阵阵呼呼的风啸声,隐约带有几分神秘色彩。这一切足以让人热血沸腾。
三人惊叹着,目不暇接地在洞内四处乱窜。毛流尤其兴奋,置身这个奇妙的洞穴,让他有一种前生后世的感觉,难怪ALINE认定自己曾经来过,连他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过,他的感慨很快就烟消云散了——他很快就觉察出周围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是什么?气味?光线?路线?都不是,这些都没有什么变化,唯一与刚才不同的是,这里的气氛突然失去了温和的一面,变得颇为诡秘,简直可以说是阴森可怖:三只电筒再加上强灯光聚在一起,将四下里照得一片通亮,在惨白中透出些许幽蓝、粉绿,烘托出阴森的氛围。周围则被巨大的阴影笼罩着,灯光有时凑巧打到白色的搪瓷残片上,突然反射而出的微弱光芒宛如躲在背后的阴险的眼睛,不时晃那么一下,映出乍明乍灭的光,浓重的潮气如暗流涌动,包围了他们。
毛流感到自己的神经末梢高度紧张,刚才还快乐轻松的情绪也变得脆弱起来。
正走着,ALINE忽然声调颤抖着说:“我好像来过这个地方。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她的声音并不大,却在洞内荡起了一串回音,阴森森的,令人胆寒。毛流当下就有点吃不消了,为了缓和自己的紧张,他故意调侃她说:“你的祖籍不会是这里吧?”
“不,我出生在美国,22岁之前,我从没回过大陆。”
胖子尽量压低声音说:“照这么说,小姐,你十岁时还生活在资本主义的美国,怎么会出现在这个鬼地方呢。”见ALINE想要反驳,他立即打手势阻止她继续说下去,脸色凝重地说:“人在幽闭的空间里有时会失去自我控制的能力,尤其是大脑会产生荒谬的联想,我可不希望我们三个中有谁出现这种障碍。”
ALINE白了他一眼,认真地说:“不是幻觉,是真的。那时我住在宾夕法尼亚洲,那里也有一个这样的防空洞,我曾经和一群小朋友进去过。那时我们还没有这么多设备,一人只拿一枝缠着布条的木棍,蘸上柴油做成火把,然后一头扎进昏暗潮湿的防空洞里。一路我们都战战兢兢地,既害怕又渴望,还不得不忍受着洞里刺鼻的霉味和湿气,还要记得在岔路口做标记。我们迫切希望找到自己想像中的骷髅、致命机关、变形怪物甚至宝藏,可事实上,我们只看到了一堆生锈的零散机器,还有一具完整的鼹鼠骨架。真的,你们看,现在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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