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肤相叠,严丝合缝;身体相接,毫无隐瞒;两个人灼热得像全身里外都着了火。天纵以手作梳,却是将他浓密长发肆意揉乱;在他唇上流连,直吻得片刻也不愿离开。情难自控,宁星河将他全然环住,紧紧攀附着他,声音里含了泪意、断断续续地恳求,热烈又哀伤:“殿下……今日你既在这里,就都给我吧,全都给我!——至少在此刻,你只属于我一人。”“星河……”天纵伸手去抚他的脸,想说:“我心里唯有你一人。”顿了顿,还是咽了下去——身为储君,自己心里还需得装下大膺江山与万民——便只是一声声唤他名字:“星河、星河……”彼此相隔相远了这些时日,如今一朝解得相思焦渴,天纵失去理智,早忘记身处何处,只想沉溺在身下之人的炙烈包容里,尽情缠绵。宁星河像是唯恐他下一刻便会退出离开一般,将他紧紧包裹缠抱,绷紧了下巴、伸直了脖颈,却放软了身段,迎合着他动作。耳边那迷乱声声,皆是无尽欢愉与满足;半闭的含泪双眼、柔密的纤细睫毛,被朦胧灯光画出两道如钩暗影,在枕上起起伏伏间,恰恰勾了天纵全部的神魂去。——我这是疯了,擅自出宫,已至入夜还不回去;他更是疯了,身为禁卫副统,就这般在自己家中卧榻上、不顾一切地与当朝太子纠缠,难道不知被发现的后果么?——他知道,但是他只想要我。——从很久之前开始,他便是毫无指望却又竭尽全力地想要我。天纵凝视他近在分寸的脸庞,终于明白:这个人,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割舍不掉的。刻意疏远,只会让两人都心神俱伤。既然如此,倒不如坦然面对——拼尽全力。身外种种,此刻哪还有半点顾得上分心去想。 合奏身下之人恍已全然化为一滩春水,天纵任由自己尽情啜饮,方才依依不舍地抽离。神智恢复清明之后,更是坚定了方才所想,见他缕缕长发被汗水凌乱粘在脸上,便以手做梳,轻轻替他理顺。待喘息初定,便起身披衣下榻去,却被星河在身后恐慌似地一把拦住。天纵知他之前被自己的离弃疏远所伤,又愧疚又心疼,宽慰地拍拍他手,俯身亲他一下,温言解释道:“我不是要走。你方才……你此时不便行动,我去拿水来,替你擦洗一下。”宁星河仍不放他,仿佛偏要在他面前逞强、证明自己行动无碍似的,即刻便要起身下榻:“我这里简陋,本就委屈殿下;哪能让殿下动手,我这便去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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