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第1/4 页)
转完圈后,黎池抱着书韵跌坐在沙发里。
书韵仍旧将头枕到黎池身上,这回,她直接枕在了他的心窝上。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缓缓地念出整首乐府民歌《上邪》,书韵翘起头,注目黎池。
黎池怔怔地木着脸,嘴唇颤了下停住,又颤了下再停住。
“嗤!”书韵冷不禁地嗤笑。
黎池正眼唬了下书韵。
“呵呵呵!”书韵裂开嘴笑得更欢。
黎池猛地低头嚄住她顽皮的小嘴。
“呜呜”书韵再没能笑出一声。
从来没有过的滋味,黎池百般不舍地腻歪着。
开始时,也许是带了几分惩罚的兴致,多半是嬉闹的成分。但当她顺从地张开嘴,任由他长驱直入以后,他倏地感觉脑子发热一般,浑然忘我地亲吻起她。
她的柔软、她的芬芳,都成了他的逍魂汤,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顺着灵识的指引一路向前。
书韵本能地回应他,激情中,自觉跨坐上男人的大腿,捧过他的脸,探索似的,将舍渡到他的唇腔中,吸 吮男人独有的浑厚气息。
天地都应该为他们旋转,相慕多年,从来都熟谙此中门道,却第一次品尝个种滋味。
情到深处不能自已,书韵伸手去抽黎池扣在腰间的皮带。
数九严寒的冬季,秀园的主屋里并没有开空调,宽敞的一楼大厅更是冷得如同在屋外。但为什么,眼睛前面冒着的确实热腾腾的热气,仿佛那旧式的蒸汽灶开了炉一般,升腾起来的水蒸汽弥漫住整个空间,让人感觉置身仙境一般,如痴如醉。
黎池毫不客气地双手从衣摆下方伸进书韵的背里。肌肤相触的那一刻,书韵被突然闯进的寒气嘚了下,但因为热力的传染,他手指上的温度瞬间就跟她的体温融合。
他指节分明的手指触摸到肌肤上,每一次抚摸都跟触电一般,直击到灵魂深处。
女子肌肤纤滑的触感从指尖传递到心上,伴随着怀中女子不停地颤抖声,整个身体的血脉都仿佛涨到了极限点,再继续下去,就只有涨裂,忽然有一股莫名的恐惧在心上腾起,汹涌澎湃,黎池冷不丁地将女人从自己腿上拉起,推开她,自己则扶着沙发椅不停地喘气。
“你怎么了?”被丢开的书韵怔然一下后,发现黎池的不正常,急忙跌爬过去,从背后顺着他的背脊。
“没事!对不起。缓一阵就好。”
黎池其实恶心地想要吐,但想起书韵还是第一次跟他亲吻,他要是真吐了的话给她留下后遗症不好,所以,就强憋着自己。
分明胃酸已经作恶到了咽喉的地方,只要一个冲劲就能冲破咽喉,经过口腔吐到空气中,然后呼吸恢复顺畅,但偏偏 有一股指挥神经给闭住了咽喉要道,欲吐不能,格外恶心。
黎池忍到眼睛里都盈满了水珠,却就是拿自己毫无办法,那股作恶的劲始终没有自觉回到肠腹胃中。
书韵看他忍地难受,心中不忍,提议道:“你要不要去一趟洗手间?”
“不!”黎池坚定地摇头,“我一定会闯过这一关的。”
话未了,黎池就立刻用手捂住了口鼻。
“好,我陪你。”书韵抱在黎池腰上,满眼都是酸涩。
黎池的洁癖是间歇性的选择性的。他整个人干净得跟水一样无色无味,却不跟水一样能包容各种气味。大都时候,黎池都不能跟人亲吻,因为无法接受源自自己身体以外的气息。但也有例外的时候,大约他嗅觉神经休假的时候,就可以。
世人都知道,我们人类无法左右自己的神经,比如痛觉,比如嗅觉。而什么时候能接受爱人的气息,什么时候能够跟爱人共沐爱河,这种事情要是都不能自主掌控的话,生而为人,就只能找一个适合自己嗅觉的,而不是平白的耽误人家女孩子。
这就是整整五年,黎池始终与书韵保持若即若离的最大原因。
虽然书韵是他一眼就看对眼的女人,但书韵却不是适合他身体的女人。
这种爱很折腾,比硬生生被拆散还痛苦,是明明相爱却不得不放手,最没有理由最可笑的不能爱的爱。
“韵韵,我也许一辈子都这样了,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他还在等你。”黎池红着脸面向凌书韵。
“不!我不会后悔的。你休想把我推给别人。”书韵哭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