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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言属实,自己自会还柳湘莲一个清白。薛蟠见水溶俊眉紧皱一言不发,自猜不透他心中想法,连忙继续道:“那人仗着自己是豫州节度使的小舅子便横行乡里欺男霸女,他的恶行当地百姓没有不知道的。柳湘莲只是出于义愤才上前阻止他为恶,且是他先动的手,柳湘莲只是防卫过当失手致死,怎么也不该判斩刑的吧?”“防卫过当,”水溶饶有兴趣道:“这个词倒是颇为新奇贴切。”薛蟠连忙嘿嘿笑道:“我随口瞎编的,让王爷见笑了。”水溶道:“看不出你还颇具才气,想来坊间那些流言也多有不实。”薛蟠挠挠头故作谦逊道:“王爷过奖,其实草民自幼厌恶读书,确实胸无点墨的。”水溶见他憨态可掬,心中不觉一动,遂故意道:“但这些话只是你一面之词,我又怎知是否属实?”薛蟠道:“这个容易,王爷只需派人去豫州案发地调查一番,便知我这些话是否属实。”水溶自从见到薛蟠起,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般认真的神态,知他心中定然十分重视柳湘莲的生死,心中竟升起一丝莫名的不快,当下反问道:“薛公子这是在教本王如何做事么?”薛蟠听他口气似乎不大对头,连忙道:“草民不敢。草民只是不想看到豫州知府徇私枉法,令草民挚友枉死,还望王爷明察秋毫,还柳湘莲一个清白。”水溶见眼前的薛蟠说话一板一眼,和当日那个油腔滑调对自己言语调戏的青年简直判若两人,一时间促狭之心大起,道:“本王若是帮了你这个忙,不知薛公子怎么报答本王?”薛蟠:“……”不是吧,你一个堂堂的王爷有钱有势要什么有什么,怎么帮个忙竟然还要老子报答你,难道当真是所谓的钱多不咬手么?不过他若是要财物倒也好办,自己那里还有不少金银珠宝,上次给豫州知府送礼时没送出去,如果这些还不够的话,自己再找找宝玉,看他能不能帮一些,想来只要北静王不是狮子大开口,应该还能满足他的要求。想到这里薛蟠道:“只要王爷能还柳湘莲一个清白,让他免去死罪,无论王爷想让草民做什么,只要草民能办到的,定然肝脑涂地、在所不辞。”水溶听他这话说得斩钉截铁,可见其欲救柳湘莲之心十分迫切,当下便想看看这个坊间传闻荒淫好色花心滥情的纨绔子弟究竟能为曾经的恋人做到何种地步,遂微微一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肝脑涂地倒不用,不过倘若薛公子肯屈尊来敝府做一个月小厮,本王定然会遣人调查此案,为贵友洗刷冤屈。”薛蟠万没料到水溶竟然会开出这种条件,闻言不由一怔,道:“王爷让我……来王府……做……小厮?”水溶见他那呆愣愣的模样心中不由发噱,当下强忍笑意道:“倘若薛公子觉得委屈,本王自不会勉强。”薛蟠听他说得一本正经,似乎不是在开玩笑,当下不禁有些疑惑不解。以北静王的身份地位,怎么看也不像是会缺小厮使唤的啊,为啥却提出让自己来王府做小厮?认真地琢磨了一会儿,薛蟠终于推测出水溶之所以会提出这种荒唐要求的原因。——他定然是因为上次被自己调戏了,对自己心存不满,然而自恃身份,又不好意思去贾府寻自己晦气,如今自己找上门来,刚好正中他下怀,他便提出这样的要求,让自己呆在王府做奴仆,好正大光明地报上次的一箭之仇。想到这里薛蟠不禁对北静王侧目而视:好你个北静王,人家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你一王爷地位可比宰相高多了,按理说别说船,就算是货轮也该能撑得下了,可你倒好,表面上说就此揭过不予追究,实际上却为了这么芝麻绿豆的小事斤斤计较,还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公报私仇,枉你长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没想到竟然是个小肚鸡肠的小心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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