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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久经战阵,并非平庸之辈,消息通过堡寨烽燧间的通道迅速传递开去,再往后去,各处堡寨便闭门坚守,不放宋军入城,只将他们放过,后面但有穿着夏军服饰,打着夏军旗号的队伍,便以弓弩一阵招呼,如此一来,切断了夏军内应与外援的关系,内应就算跟着混过去也搅不起什么风浪,进攻只得就此而止。
潘美稳住了阵脚,马上便集结兵力进行反扑,依托各处堡塞相互呼应,已被夏军占领的几处堡寨彼此间都是切断了联系的,很难据而坚守,夏军被迫后退,放弃了刚刚占领的这几处要塞撤回横山,双方分别以横山和礴府为据点,再度进入僵持状态。一切,又回到了两个月前。
卷名:第十三卷 冲冠一章节:第053章 焦头烂额的赵二叔
汾州驿站,远远三骑飞驰而 来,到得驿馆前飞身下马,寒寒天气,那马却遍体大汗,四条雄健有力的马腿突突乱颤。马上的骑士纵身下马,先是一个踉跄,被驿站的人急急扶住。
驿馆的人训练有素,当下便有人捧了温盐水来,又有人帮助他们解下肩上的褡裢,返回房中急急黍JL 肉干馒头一类易携带的食物,又有人牵走战马,另牵了三匹鞍鞯齐全的新马来,三个背插小旗斜背信筒的军使接过瓢来咕咚咕咚痛饮一番,这时驿馆的人已七手八脚把褡裢系在他们肩上,三人把瓢往驿使怀中一扔,转身接过马缰,纵身上马,奋力一鞭,又复狂驰而去。“怎么这么急,莫非夏州城已经打下来了?”一个驿兵望着三个信使绝尘而去的背影与迕惑地说道。“啪”地一下,他的后脑勺挨了一个老驿丞一巴掌,驿兵哎哟一声,摸着后脑勺道:“周大叔,你打我作什么?”
“谁让你小子不长脑子?”老驿丞骂了一句,嘟囔道:“如果真个打下了夏州城,这样的大胜仗,就算他们再累,一路上也要大声报捷了,能这么蔫头耷脑的?依着我说呀,怕是吃了 败仗了……”“能么?”那驿兵有些不相信地道:“朝廷十万大军呐,就凭河西那个什么什么夏国,能打得败咱们潘大将军?”
“瓦罐难离井口破,大将难免阵上亡啊”老驿丞喃喃地道:“我周侗当 了一辈子的驿兵,这双老眼还没花呢,瞅这情形,咱们不止吃了败仗,恐怕还是……大败仗呢。”“啪!”
一个圆似月魂坠,轻如云魄起的上品刑窑茶盏被赵光义摔得粉碎,震怒的声音在整个大殿上咆哮:“十万禁军,十万禁军啊,朕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十万大军,就这么葬送在他潘仲询的手里 !回到府州的残兵败将不过两万余,我大宋从未吃过这样的败仗,我大宋的将领从未遭遇过这样的败绩! 惨败!这是惨败! 谁允许他擅自退兵的?擅作主张,损兵折将,罪该万死!”众文武俯首躬腰,噤茗寒蝉,无人敢言。
赵光义怒气冲冲一拍御案,伸手指向曹彬,喝道:“曹国华「你是枢密承旨,你说,潘美该当何罪?”
皇帝问到头上,曹彬便不能不言了,他捧笏出班,沉声说道:“圣上,潘美的奏陈军报已到,臣仔细看过,潘美虽败,非因擅作主张退兵之故。实因我军冒进,战线延长,自横山而至夏州数百里荒原无我一处堡垒要塞,莽莽雪原,敌骑纵横往返,来去自如,断我粮道,劫我倡重,前方十万大军已不克久持,潘美当机立断,果断退兵,实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只说了一半,赵光义脸上便是一红,冒进?宋军为何会冒进?他曾一连三天,连下三道圣旨催促潘美急进,曹彬这么说,难道潘美损兵折将反成了他的责任?
赵光义恼羞成怒地道:“狡辩,纯属狡辩,朕只问你,潘美未奉诏谕,擅自退兵,以致中敌埋伏,损兵折将,该当何罪
曹彬鼻翼上沁出细密的汗珠JL,说道:“治军当严,赏罚分明,潘美打了败仗,理应予以严惩。”
赵光义神色刚刚一缓,曹彬话风一转,便又说道:“但臣以为,赏罚分明,亦须有度。赏无尺度,便会滋生骄逸,放任乖戾;罚若无理,也必流于粗暴,失于偏颇,有失赏罚之初衷,诚不可取,总要赏罚明辨,赏罚合理,才能令人心服口服,亦可警尤他人。”赵光义脸色一冷,森然道:“曹国华,你这是在教训朕么?”
“臣不敢!”曹彬腰杆儿又弯了弯,声音语气更加恭敬,但仍执拗地道:“臣仔细看过军报,扪心自问,换了臣是潘美,当时情形「唯一选择,也只有壮士解腕,马 上退A。'o哪怕明知退路上没有陷阱。”
赵光义冷笑:“就这么 退兵?把十万大军送进虎口,逃出区区两万人,这也叫壮士解腕,笑话!天大的笑话!这是把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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