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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层粉纱般的红晕。
苏泊生扬手按下寒翠微的手,暖笑道:“绾儿所言极是,你就别喝了。”
“妹妹的心可比针尖儿还细。”寒翠微僵笑。
苏绾听着,嘴中酒液虽已下肚,残留的酒精辣烈之味却留在齿颊喉口,渐渐变成一番苦涩。
若非苏墨有难,自己不能坐视不理,她又何苦打这般圆场?看来自己与寒翠微间隙已生,以后万事动作可得小心了。
仰头再饮杯尽,目光暇余瞥见苏洛陵正盯着慧姑,便在桌下踢了踢他。
神魂荡飏的苏洛陵顿然回神,一手压下苏绾手中的金杯:“别喝了。”
苏绾手一松,自讨了个没趣。
“呵呵……”临王妃嬉笑,“洛陵好事几何?”
身旁临王目光陡灿,拾箸的手顿住,也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洛陵可有什么意中人?本王也好靠这薄面替你做主纳礼。”
“眼下还是苏园的生意重要。”苏洛陵答道,“大哥身体违和,对付家中生计有所牵强,我若再分心不顾便有愧祖茔了。”
“洛陵,无后为大,这延续香火之事与孝义两不相悖。你已立冠四载,是时候了。”
苏洛陵面色不动:“本也是如此,不过苏园不正恰好有喜了吗?”说着将目光落在寒翠微身上。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二十一章 探病
寒翠微喜在心里,抱羞红腮:“洛陵言之尚早,肚子里的孩儿是男是女还可未知呢。”
众人见她娇羞模样便也都不自禁地笑起来。
苏绾终得松了口气。
席罢婢子们烹茶,个人围炉而坐,又谈了些岁末趣事略过不说,期间苏洛陵因翌日需守祭殿便回逍遥居休息。苏绾被临王妃拉着絮絮叨叨又讲了些京城之事。
原来临王是当今丰帝的亲叔,膝下并无子女,所以也是极宠苏泊生与苏洛陵的。不过朝中律令亲王不得涉政,所以临王乐得清闲便四处游山玩水好不自在。平生最为牵挂之事也只剩下两兄弟的终身大事以及后嗣香火,所以每年年末都会在苏园呆上半月,以督促这些所谓的头等大事。
苏绾在心里发笑,古人果然有些生殖崇拜,三句五话不离传宗接代。寒翠微可是身兼重任呢!
聊着便有些晚了,外头又有飘雪的迹象,四周里冷得像掉进了冰窟。慧姑道:“王爷王妃舟车劳顿,今晚便歇了吧?明儿再找夫人姑娘长话闲聊才能尽兴。”
临王爷也觉时辰不早,便催说着:“爱妃趁早歇了,别耽误翠微休息。”俨然寒翠微已成了苏园上下乃至他临王府里的至宝。
寒翠微禁不住用帕子掩嘴偷笑:“翠微哪里这般羸弱,倒是泊生后几日可要熬夜守通宵,他的身子要紧。”
苏泊生轻咳,起身道:“王爷王妃见谅。”
几人便都托词离开暖阁。
暖阁里外算得上是冰火两重天,一掀开皮帘子苏绾就被扑面的冻气冰住了表情,就差连呼吸都觉得碍事了。
天地灰蒙蒙地,尽管有婢子拈灯探路,可那火苗子在空旷的雪地里真是小得可怜。
苏泊生与寒翠微的寝居位于东面飞鸢阁,倒也是处暖阁,不过与逍遥居方向相反。苏绾与二人别过之后,便问留给她带路的苏湄:“湄姐姐稍待会儿可有去处?”
苏湄提着檀木雕螭龙缠灯杆,步步小心地走着:“绾姑娘切莫再唤奴婢们姐姐了,奴婢的皮子可受不了。”
苏绾愣了一下,恍然所悟,报以干笑。
苏湄忽而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绾姑娘可别嫌奴婢多嘴,奴婢也只是这么一说罢了。其实奴婢们也指着能与绾姑娘攀谈沾点儿福气。”
“你们还真当我是活佛托世呢?”苏绾哭笑不得。
“呵呵……”苏湄淡淡笑道,“绾姑娘方才是问奴婢送完姑娘之后可有去处?”
见她又将话题兜了回来,苏绾接道:“大夫人还差你办其他的事了?”
苏湄轻叹:“那倒没有,不过做奴婢的哪一刻是闲工夫的呢?绾姑娘莫不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奴婢去做?但管说来,看看奴婢做不做得。”
苏绾停住脚步:“你带我去苏墨那儿看看吧?”
“墨姐姐?”苏湄眉宇轻颦,这一皱眉大有西施捧心之赏心悦目,的确是个美人胚子。她略加想了一下,“墨姐姐可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能得绾姑娘如此牵肠挂肚。好吧,奴婢这就带姑娘过去。”话毕拈灯一折,探了另一条小径,“姑娘地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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