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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月亮升起来时,夜色中的空气开始湿润起来。工厂花园旁的喷泉和各处彩色的灯光把灰色的工厂打扮成一个俏丽的少女。我和洗根在草坪上散步。我把手搭在冼根的肩膀上,我对冼根说,冼根,你觉得我好吗?冼根说,比我好。要是我向你求爱你会答应吗?我这个人粗、傻,我配不上你。我喜欢你。听我如此说,冼根并没有说话,只是低头走着。
我又对冼根说,要是我做了坏事,你会原谅我吗?你不会做坏事。我干了坏事,你能原谅我吗?冼根此时像个哲学家,他道,你如果干了坏事,你认识了,就不干坏事了,这就没有关系了。其实,一个人干些环事也不算什么,我小时候就偷过二奶的甜瓜。我问他,比偷甜瓜还大的坏事你做过没有?冼根说,有,我把村长家的耕牛打断了腿,因为村长总欺负我爹。我对冼根说,我干的坏事比你打断牛腿还大,你能原谅我吗?冼根说,就是你杀了人,你承认了今后不杀人了,我就原谅你。
听到冼根如此说我的眼泪流出来了,我在心里呼唤,冼根呀,我的好汉子啊,我要一辈子爱你。
冼根看到我在哭泣,以为哪块地方得罪了我,或者说错了话,他道,我笨,不会说话,请你原谅我。
听冼根如此说,我哭得更加厉害了。
见我哭得悲伤,冼根不知道如何安慰我,后来,他总算找到了感觉,用手在后面轻抚我的背,我在他的安抚中心里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效果,渐渐的,我忘记了这是在什么时间和什么地点了,我抱着冼根躺在草地上。青草柔柔的,露水起来了,空气更加湿润,我在一种梦幻状态中领略着冼根柔软的爱抚。
我对冼根喃喃地说,我好幸福,今年春节我们结婚好吗?
冼根仍然是瓮声瓮气地说,嗯,行。
那年春节,我和冼根真的结婚了。但第二年冼根的父亲得病去世了,家中的田无人耕种,喜根便留在了家乡耕田,为了生活,我又来到了南方打工。一年中,只有每年春节我和冼根能聚上几天,届时,我会把打工的钱全交给冼根,冼根又把种田的钱交给我,当然,总是我的钱比他的要多一些,然后,我们再一起把钱存在银行里。长时间的乡村耕作,冼根显得又黑又老,我的面相还没怎么变,大伙说我长得又白又嫩。 。。
新闻写作法
嗨,你们可不要小看我,瞧,我揣着的是这个国家最高学府的新闻系毕业证书,背包里背着的是世界上顶尖儿文学大师的书——博尔赫斯陀斯陀耶夫斯基福克纳泰戈尔阿赫玛托娃爱伦坡……一串儿多么流畅的音乐,正奏响在我前行开满鲜花的路上。
报社老总看了我的烫金大红毕业证书,点点头,说道,“嗯,小伙子,蛮有前途的嘛。”因此我坐在了这家报社新闻部的椅子上。
当晚,我把我的文学大师们一位位请出来,净好手,反复的摆放着,最后,我看到文学大师们一位位朝我微笑着,这才满意的躺在床上,头脑兴奋得飘飘然,我在构思着如何使文学的恩泽普降在这座据说是商业气息浓厚的都市,使每一个人的心灵照满文学的阳光。
我开始工作了,我寻找着诗人和作家的足迹,采写着一篇篇富于文学和艺术气息的新闻特写,字斟句酌,然后工工整整的抄写出来,恭恭敬敬的双手捧给主编。头一回主编看完稿子再看我像弥勒佛一样在笑,第二回主编的脸就像净水观音了,第三回主编的神情就有些像罗汉了,第四回主编简直就是丧门神了……
难道是我学业不精,还是我对文学大师们没有啃透?我继续翻阅大师们的精典巨著,希望他们在冥冥之中给我指点……我锲而不舍地工作,再次向主编奉上我的得意之作。这回,主编看后更像雷公了,一串惊雷在我的头顶炸响,“你这也叫新闻吗?”“啪”的一下,我的呕心沥血之作狼狈地躺在了地上。
我从新闻部被请到采编部,又从采编部被请到传达室……工资也从两千元降到一千元,又从一千元降至五百元,最后五百元也不发了,我摸摸钱包,钱包瘪得像一块鱿鱼干儿,我掏出里面的钱,反复的查了三遍,总还是那一串数字——二十五元五角,我扔掉五角,弄个二百五算了。
我考虑着,是用这二百五买一瓶安眠药还是买两瓶啤酒,外加一盘麻辣牛肉,最后还是空了三天大容积的胃占了上风,死也要做个饱鬼,这句话可不是文学大师说的。
一瓶啤酒下肚,人便同枯黄的野草得到了春雨的滋润,立时变得支愣起来了,这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