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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兄弟对饮一杯酒,似乎能够明白了什么。江清远终究选择听从他父母的安排,虽然他会遗憾,但却会因为这样的道路感到安心,因为对于他这样的性格来说,就算他的叛逆成功,他也会终身都感觉亏欠自己的父母,不如就这样。
“清弈,你有没有什么很想要很想要的东西,却怎么都得不到的时刻?”江清远有些好奇,自己的这个弟弟,会有哪种时刻吗?江清弈从来都按着本心做事,然后又摇身一变立即成为父母最骄傲的儿子,似乎只要他想,就没有做不到的事。
“当然有。”江清弈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喝了下去,“而且比你惨,我不只是要不到,还被她耍得团团转,像个傻子一样被她利用着。甚至我还想着,希望有一天看着她倒霉,然后站在我面前哭着求我原谅。”
“那一天出现了吗?”江清远更是有那么点好奇了,以江清弈今时的地位来说,或许会得偿所愿。
江清弈沉默了几秒,“没有,她嫁给了别人。”
江清远一愣。
江清弈似乎也觉得挺可笑,“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主动进公司工作吗?因为她骂我幼稚,我想那我就变得稳重一些吧。然后呢,还是不行。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不会接受我。看吧,其实去接受一个自己并不想得到的结果并不难,得不到的,或许就不该属于自己。”
江清远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这个弟弟还有这样的往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江清弈也觉得很神奇,竟然有一天他会和别人提起那段他从来都不愿意提起的事。为什么不愿意提起呢,是觉得丢人还是觉得可笑?也许,不愿意提起只是因为还不曾放下,还是那么的耿耿于怀,而如今,大概是真的接受那样的结果了。
得不到的,就是不该属于自己的。
答案,原来一早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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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沈代凝阳历的二十五岁生日,她的家人以及认识她的人,似乎都是为她过着阴历的生日,这一天,为她庆祝生日的人只有一个人。沈代凝看着包房中唯一的那个人,觉得有几分滑稽,她的这个生日,陪伴她的人不是她的丈夫,不是她的女儿,不是她最好的朋友,更不是爱她如命的父母。
她的情绪,多多少少还是有几分低落。
坐在她对面的江清弈还是发现了她情绪的不对,这个生日,是他为她举办的。这个包房的房间里的一切,全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所来。
“过得不好?”江清弈看着她,难得的能从她脸上看出几分惆怅来。
“你不是这样诅咒过我吗?现在得偿所愿了。”
还能这样说话,大概再坏也不会坏到哪里去。江清弈嘴角含着一抹笑,里面却没有任何别样的意味存在。
那时候他是怎么对她说的?
沈代凝,你一定会过不好。还是意气风发的年龄,一边用着最狠的话戳着对方,一边却又奢求对方能为自己回头,还年少,于是那么爱做心口不一的事。
“是啊,可不是得偿所愿了。”江清弈的眼睛微微眯起,语气中有着揶揄的意思。如今的沈代凝,难道能算得上“好”字?别说沈代凝离婚的事了,如今周承泽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沈代凝还是一个人,现在沈家又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果然够倒霉的。
“今天我生日。”沈代凝提醒着对面不怀好意的人,“能不提那些让我不愉快的事?”
江清弈点点头,随即拍手,让人把他准备好的蛋糕送进来。蛋糕的材料是特别定制,甜味很淡,并且滑腻异常,是她很喜欢的口味。
沈代凝和江清弈的目光在空中微微碰撞着。
那个时候的他们,能有多大呢?不过十几岁的年龄罢了。十五岁时的沈代凝觉得一直过阴历的生日太没意思了,多没趣儿,谁会常常记住阴历的日子呢?或许一不小心就忘记了,于是她查找着自己当年出生时候阳历的日子,想自己给自己过着阳历的生日。
那时候,她和江清弈已经在一起有两年多了。两个半大的孩子坐在一家店里,是为女方过着生日,当然了,一切花费归着男方。
十七岁的江清弈和十五岁的沈代凝就坐在一起,他们都是长得漂亮的孩子,于是非常引人瞩目。人的长相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不公平,因为他们两个人长得可人,连店家都愿意给他们多提供许多服务。
十七岁的江清弈为沈代凝准备了一个很小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