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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那天生任督二脉畅通的人还难寻,东方储当年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令堂,才能救了夏涵星,然而日后再叫他在这人海茫茫之中寻找同样一个这样体质的人,却是难上加难了。”
我一惊:“你怎么知道?!”
他淡淡瞥我一眼:“若非如此,你体内怎会有寒冰诀的内息?——这样也好倒是省得我再强灌内力给你了。”他又抬眼看我,这次视线在我身上停留的时间稍长,“原本只想借你尸首一用,如今看来,倒要当真跟你拴在同一根绳子上了。可惜。”
我顿时寒毛倒竖,手中黑子啪地一声掉在棋盘上,多半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他语气云淡风轻,仿佛只是说可惜没米了,中午只能吃炸酱面了。
语气虽淡,我却不敢不当真。
东方历帮我拾起黑子放回棋盒:“一句话就被吓成这样,待去了魔教,不用我动手,你便已经是尸首一具了。”
我搓搓双臂,勉强冷静下来:“所以,少主究竟是希望我死,还是不死?”
他道:“我自然是不希望东方储活得太长的,然而他不用你做药是死,用你做药也还是死路一条,因此你是死是活,于我来说实在没什么关系。”
我轻出一口气,问他:“那你换我来,就是给东方储下毒用的?”他直接带走楚修竹多好?又能双宿双飞,又能倚仗她的主角光环唤醒东方储那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总是诗的少男情怀,再联想到她妈的音容笑貌,这口药又怎么吃得下去?
到时东方储寿终正寝,含笑而逝,东方历即位,楚修竹金屋藏娇,他们就是多么吉祥幸~~福的一家!
把我拖进来干嘛?
东方历看我一眼,仿佛能读我心一般,淡淡解释道:“倘若现下是修竹随我回去,我不能坐视东方储杀了她,亦不能看到东方储宠她。——若是那样,东方储的死忠们便会属意扶她上位,将我弃若敝履,我又岂会坐视?到时双方斗得两败俱伤,纵是我赢了也不会赢得漂亮。就算她没有与我争夺之心,之前站了队的人却还是不能留的,她日日见我双手染血,又怎会再爱我?早知如此结局,倒不如一开始便将她规避出去,她只能看到我愿意让她看到的那一面便好。”
我笑道:“少主当真是个痴情种子。”顿了顿,又期期艾艾道,“少主也姓东方,不知和东方教主……和我师姐……”
他摇头:“我是东方储的徒弟,和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我点点头,还未追问,他先开口问我:“你可听过十犬一獒的说法?”
我想了想:“似乎是将十只猛犬关在一间屋中,什么吃食也不给,待最后斗到只剩一条狗时,活着的这条狗便叫做獒犬?”
东方历点头:“魔教教主的弟子亦是这样一代代训练出来的,只是我们足有三十人。——五岁习武,十岁时关入暗室,直到只剩下十人时才将我们放出。彼时我们才会有自己的名字。往后几年便在教中各凭本事拉拢陷害,胜了便能壮大,败了便是死路一条。——直到上个月,教中还剩下两人。”
我听得目瞪口呆,仿佛天方夜谭,过了好半晌才算勉强消化此事,不由又问:“教中人士早已习惯站队分流,也不觉得朝秦暮楚有什么不对,但你却一向雷霆铁腕,只要稍有不从便将那人血洗了去?”
东方历一笑:“暴慢无亲、杀戮无辜曰厉,我岂敢辜负了教主对我的一片苦心。”
我恍然,原来他不叫东方历,而是叫东方厉!
这得是多奇葩的教主才会用谥号给人起名字啊?
相比之下,东方情真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我讪笑:“我确无称霸之心,少主您乃是不世出的奇才,当一统圣教,千秋万代寿与天齐,我辈萤火之光,怎敢与日月争辉!请少主放心……”
东方厉颔首:“我自是了解。带你回去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同时也给那几个老家伙竖个靶子,端看谁能一头撞上来。”
我点头如捣蒜:“少主威武。”想想又道,“但是那位发面馒头长老的**术实在厉害,我恐怕会在他面前露陷。”
“你容易着道是他身上佩香的缘故,等回了魔教,我着人为你特调一副香囊,就再也不惧他摄心**了。”他说完又看我一眼,伸手拂乱棋子,“棋力的确臭得可以。顾此失彼,漏洞百出,不足为惧。”
我长出一口气,刚要再拍马屁,却被他一眼堵了回来:“昆仑奴脚程极快,半月即可到达魔教摘星崖。你这半个月与我同吃同睡,须得谨记时刻以我为重,我不说话,你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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