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4 页)
陈爸也是医生,把陈弈接了,没带回家,直接带去自己的科室。
他轻轻的把伤口上的纱布掀掉,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针脚和伤口,看看没什么大问题了,这才嘱咐陈弈好好养伤,然后开车把兄弟两人送回家去。
这时候,一直不敢吭声的陈奏才敢期期艾艾凑了过来:“小叔……”
“你干的好事!”陈爸大发雷霆:“上山玩一趟都能折腾成这个样子,啊,你看看你弟都成什么样了?!”
陈弈此时的卖相确实差了点,他是真正的狗血(狼血)淋头,不但满头满脑的都是狼血,身上也有不少。衣服和裤子都被那发疯的大狼撕扯抓挠的乱七八糟,用衣衫褴褛来形容也不过分。胳膊上还有好几个大伤口,包着厚厚纱布,身上散发着混合了狼血腥气和消毒剂药味的奇怪味道,狼狈不堪这四个字似乎就是为陈弈准备的。
因为陈弈受伤,陈爸开车开地很慢,力求稳当,于是就有了空闲。先是训陈奏,等好容易歇口气,让大气都不敢喘的陈奏喘口气的时候,扭过头又把陈弈训了一顿。就这样训完陈弈训陈奏,兄弟两个缩着脑袋蔫了吧唧的苦挨了一路,好容易回到了家里。
到了家里,陈妈看着陈弈那副狼狈样,着实吓了一跳。在检查了自家儿子的伤口之后,又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俩兄弟的不是,一边张罗着让他洗头洗澡。
这洗澡本身就是个麻烦事儿,陈弈此时还得避开受伤的部位,着实是个大工程。陈奏赶紧凑过去帮忙,好躲开大发雷霆的陈爸和絮絮叨叨的陈妈。
待陈弈和陈奏俩人从浴室出来,陈爸还在那里念叨着这次的事情,陈妈则淡定一些,出去买菜,说是给陈弈补身子。
陈弈因为受伤,倒是没被波及,失血本身就虚弱,又经历了搏斗,此时更是脱力,此刻已经疲惫不已。给两人打了个招呼,就回自己房子里一躺,呼呼大睡。
留下陈奏和陈爸,也就是他小叔在那里‘谈心’,苦熬着时间。如果不是陈妈买菜回来,陈奏借口过去帮忙,还不知道要继续被批斗多久。
叫醒了呼呼大睡的陈弈,兄弟二人在陈爸陈妈的唠叨之下吃过了有史以来最丰盛也是最难熬的一顿病号餐。
刚吃完饭,陈奏赶紧借口还要洗车战略转移,陈弈则因为失血和疲乏,睡意上涌,再去睡那大头觉。
之后几天,陈弈除了每天让陈爸给换药之外,基本上都在家里宅着。因为胳膊受伤,身体虚弱,既不能出去运动锻炼身体,也不能做模型,只好没事拿个笔记本上上网,百无聊赖的很。
陈奏触了陈爸的霉头,除了在网上问问陈弈的情况,那是一个电话都不敢打。倒是王征打电话过来道歉,说没有招待好,等陈弈康复了设宴赔礼。
“那天是我不好,那护林营地的那只,根本就是个大灰狼,不是什么大狗。”王征在电话里苦笑道:“他们本来打算抓回来养着,找机会陪着猎狗一起打猎,让猎狗学学野性。没想到突然野性发作,伤了你。实在是对不起啊。”
陈弈听了,也是无奈:“那还真是一只狼啊!”狼和狗的区别,陈弈那是知道的。自家姥爷年轻时候被狼在背上咬了一口,眼球大小的伤疤六十年都没消除。也就是自家姥爷,更小的时候,就已经是家乡的偷狗专家了,狗肉火锅那是一周一吃。
“恩,是狼,你也是杀狼英雄了。营地那边说了,你的医药费他们全包了,另外以后你去他们那里消费,凭着金卡费用全免,随便玩随便吃。说起来我也有错,‘不应该唱两只小山羊,狗咬的呢’。忘记咱们这里地邪,有些话不能说的。”
王征是这么说的,所谓地邪,是本地人一种迷信的说法,和南方的忌讳有点相似,此刻说起,狼和狗固然有所区别,不过王征倒不是真说什么自己唱错歌,而是是为自己没有招待好在道歉,把责任揽到自己的头上。
王征的道歉很诚恳,不过相比之下护林营地就不够地道,营地的食物都是公家给提供的,最多就是自己上山打点野味采点蘑菇,成本还真没多少。
“我也知道营地那边不太地道,不过穷乡僻壤的,也确实没什么好东西。这样吧;等你好了,我请你去海德大酒店,吃最好的。”王征想了想,又补充道。
“嗯嗯,没事,好的,有空联系。”陈弈敷衍了几句,就借口疲劳挂了电话,他虽然这时候不太想追求到底是谁的错误。毕竟是个意外,说到底,也只能追究一下护林员的栓狼的绳子不够结实,无非扯皮而已。
陈弈真正在意的,是自己的精心制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