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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安思容,便在旁处补足,十八岁入宫,二十岁便著了《妇行》,以己作范本,为天下女子做言行举止的指引。
这么多年,无论何时,张皇后总会拿出最好的一面示人,即便是当着自己的亲女儿亦然,如此,她方才倾出的茶水便很不寻常。
那茶渣子有几片落在了凤仙桐脸上,令她止住哭闹,抬眼错愕的盯着张皇后,这样的哭闹对于张皇后来说早习以为常了,自打凤仙桐有记忆开始,只要遇上不称心的时候,就跑到立政殿闹上一闹,闹过之后,一切都会合着她的意思办,奶娘说,凤仙桐身上还担着张皇后对早夭的十八皇子的宠爱,怎能不要风得风?
凤仙桐倚着张皇后的宠,很是娇蛮,不过心里头还是分明张皇后脾气,许久,凤仙桐才怯怯的问了,“母后,您说什么?”
多年的举止得宜,纵然有些失态,不过须臾便回了神,将手中的茶碗递给身后侯着的宫娥,接过另一个宫娥递来的绢帕,轻轻擦了擦手,放下绢帕之后,淡淡的开口道:“都退了吧。”
宫娥得令,施礼过后,鱼贯而出,待到主殿内只剩下她母女二人之后,张皇后才拉着凤仙桐的手缓缓道:“母后这几日想着寻你说些事情,你来的正好,起身坐到母后身边来。”
凤仙桐见张皇后一脸严肃,且先前与往日不同的形色,倒也不敢造次,乖乖的起身挨着张皇后坐下了。
张皇后抽出随身携着的绢帕轻轻拭去凤仙桐哭花的妆容,细细的将她望着,许久,才叹了一声:“转眼时间,你已经这般大了,总不好一直耽搁着,是该寻个婆家了。”
凤仙桐心头一动,脸上现出欢快的笑,撒娇道:“母后是打算允了儿臣的恳求么?”
张皇后替凤仙桐擦脸的手顿了顿,随后缓缓的收回,将绢帕摆在了一边的三足几上,慢条斯理的说了起来:“仙桐,西番赤德赞普的大王子牟刺的王子妃两个月前没了,至于牟刺是怎样的一个人,也不必母后碎碎的念叨,日前母后已和赤德赞普商量,将你许了牟刺。”
凤仙桐愣怔了片刻,随后猛然站起身子,对着张皇后急声道:“母后,您明明知道儿臣非墨羽不嫁,而且含蕾如今是赤德赞普的宠妃,如今你硬要做出这样的安排,是不是打算将儿臣往死里逼?”
这样的反应全在张皇后的意料中,倒也不怪凤仙桐失了礼数,待到凤仙桐说完之后,才淡声道:“含蕾自小也是你舅父心头的肉疙瘩,可十六岁便替你嫁了赤德赞普,母后当初是藏了私心,觉得赤德赞普那么大的岁数,怎能配得上母后的掌上明珠,可如今不同,这两年含蕾将赤德赞普迷的过了些,不料牟刺趁势揽权,母后记得你曾说过喜欢牟刺的,能得了这么个驸马,也算不错的,若你实在还念着墨羽,母后给你句准话,只要你将牟刺稳住,将来母后一定让你得到墨羽。”
凤仙桐连连摇头,她眼中心底全是墨羽,什么权势纷争全不在她的算计里,听张皇后的口气是打算当真让她嫁了,声音愈发的拔尖,“那个时候儿臣没见过墨羽,当然会觉得牟刺是这天下少见的站在雪歌面前不会太过失色的男人,可如今儿臣认识了墨羽,儿臣说过很多次,除了墨羽,儿臣谁都不嫁,母后如果一定要嫁个公主过去,就把兮若那小贱人送去,正好把墨羽让出来给儿臣。”
她母女二人都想让对方理智些,可到头来却是谁也劝不住谁,最后以凤仙桐愤恨离去收场,张皇后揉着太阳穴坐在空荡荡的正殿里,许久,咬牙切齿道:“墨羽,本宫当真轻看你了!”
说完才想起被凤仙桐这一闹耽搁的正事,出声唤了心腹太监连海,问过才知,墨羽和兮若已经到了两仪殿,墨羽进了两仪殿不多时便又离开了,德昭帝在墨羽出门后遣开了殿内候着的太监、宫娥,说要与兮若单独聊聊,令旁人不得搅扰。
得此消息,张皇后冷哼一声,却也只是吩咐连海命监视着墨羽的人多加谨慎,如果被墨羽发现,就拿自己的命抗下一切。
连海得令之后并不多舌,躬身退下了。
殿内复又清冷,张皇后斜身倚在贵妃椅上,微垂着眼,一手轻按自己的额头,心思沉沉浮浮,堵得有些难过,她最宠爱的女儿并不能助她成就大业,非但不帮,还要同她使小性,每每遇上这样的情况,总要想起当年早夭的儿子,聪颖伶俐的,如果还活着,现在也该能替她分忧解难了,却枉死了,都是那一对母女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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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女同胞们节日快乐!(*^__^*)嘻嘻……
第一卷 初见 第二十七章 儿臣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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