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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芳笑了继续道:“素问谢公与王公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关系匪浅,这王公收的门生叶春秋,不就等于是谢公的得意门生吗?说起来,这叶修撰实在是奇男子也,文武双全,又是状元出身,连陛下都对他青睐有加,不只是如此,他竟还深谙金石之术,连正宫娘娘……哈……竟然还是妇科圣手,这不是好门生么?”
谢迁本就是脾气暴躁,焦芳这分明是讽刺自己来的,妇科圣手……妇科个鬼啊,皇后娘娘都不知治没治死呢,他几乎要呕血三升,再加上又喝了一些酒,脸立即拉了下来:“老夫不胜酒力,焦公自便。”
一丁点面子都不给。
焦芳却不觉得尴尬。
不过许多人已经看出了这儿剑拔弩张的气氛,于是奉天殿里的气氛变得紧致起来,大家都收敛了笑容,错愕地看着这儿。
焦芳终于收起了笑意,道:“谢公这是何必,这本是喜事……”
谢迁醉醺醺地看着焦芳冷笑道:“焦芳,你少来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以为老夫看不清吗?你无非就是落井下石,没错,这……这叶春秋……我还真就将他当子侄看待,今儿就算是因为他糊涂而惹了什么麻烦,老夫依旧当他是自己的子侄,怎么?你想看笑话吗?老夫不喜欢跟人阴阳怪气的说话,有什么话敞开了说,想笑,你就笑嘛,莫非这还有什么见不得人吗?”
满殿皆惊,大家万万料不到,在这庄肃的奉天殿里,堂堂的内阁学士谢迁,居然会如此失态。
众人见他带着几分醉意,再加上他平时就火爆的脾气,似乎又觉得谢迁今儿脾气特别的暴躁。
再看焦芳,却是好整以暇的样子,甚至是被谢迁指着鼻子骂,竟也依然从容,有人便道:“噢,谢公一定是醉了,谢公,今日大喜,不可说胡话啊。”
啪……谢迁虽是年纪不小,此刻却是怒不可遏,他知道焦芳这是猫戏老鼠,索性也就豁了出去,恶狠狠地道:“老夫没醉,什么大喜的日子,你就直接说啊,不就是叶春秋治坏了病吗?可是他本心不坏,本心不坏,办错了事,尚还有药可医,总比有人藏着祸心要强一百倍,你想看乐子是不是?那就看,老夫索性让你看……”
坐在一旁的李东阳吓了一跳,忙是过来扶住谢迁:“谢公你醉了,快别说了,怎可说这样的话……”
“休要拦我,今儿索性说个清楚……”
刘健震怒,却是长身而起,厉声道:“够了,于乔,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谢迁这才愣了一下,清醒了一些,看着刘健严厉的目光,最终又环顾大殿,见许多人错愕地看着自己,他顿时意识到今儿被焦芳趁自己喝了些酒趁机激将了,而自己竟是真的中计失态,闹出了笑话,便重重地叹了口气,很是沮丧地坐下。
焦芳目光幽幽,眼中带笑,正欲继续说些什么……
正在这时,外头有宦官唱喏道:“陛下驾到。”
紧接着,朱厚照穿着朝服,与叶春秋一前一后地入殿,朱厚照环顾四周,见这里气氛紧张,不禁道:“怎么了,这是?”
焦芳的眼眸掠过一丝期盼,忙是上前道:“臣等听闻皇后娘娘凤体有恙,腹中龙子不稳,心中难安,敢问陛下,娘娘现在如何了?”
谢迁一听焦芳当先询问,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一脸颓然……
朱厚照哦了一声,然后看着焦芳道:“有劳诸卿们关心了,不过嘛,本来皇后确实是身子出了些问题,朕的太子差点儿胎死腹中……”
这家伙口没遮拦,居然用胎死腹中来形容……叶春秋站在后头,心里为那‘小太子’默哀,不过……细细一思,夏皇后还没生,他就每日太子太子地叫,这……若是到时候生出来的是个公主殿下,却又不知何等的草泥马了。
朱厚照继续道:“御医院的御医束手无策,还好有叶爱卿却是挺身而出,全力救治,而今母子已经平安,焦师傅,朕的叶爱卿真是厉害啊。”
“……”
焦芳方才还是努力地表现出沉痛的样子,可是现在,他的一张老脸是真正的沉痛了,这……怎么可能?
御医院那儿不是言之凿凿吗?怎么转眼之间就母子平安了……
焦芳突然感觉自己的心竟有一丝绞痛,有些喘不过气来。
本来以为智珠在握,谁料到……谁料到……
这叶春秋非但没有闹出笑话,露出什么把柄,反而……反而成了夏皇后的恩人啊。
平时素来沉稳的他,此刻竟有些心乱了,看着朱厚照笑颜逐开的样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