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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啦……”
落汤鸡似的廖冲抹了一把脸上的海水,犹有余悸的道:“乖乖,想不到这火器的威力这么大,就好像一记焦雷砸了下来……”
这条船,尾舵部分已经散碎,只剩大半船身还在飘浮,由于桅帆才的一记炮轰撕裂,变成了几大片随风飘扬的布条,就好像挂着几面不等形的旗幡一样,不但已不能承风使力,看上去也带着那样凄惨惨的丧门气,而舵也打掉了,方向的操纵亦便不灵,如今,这条船既不能行动,也无法把持方向,只一块尚能勉强浮荡在海面上的朽木而已……”
那八九个灰头土脸,大多身上挂彩的曹五手下,有的抛绳索,有的伸木板,也有两位跃下水中,他们正在努力抢救着落海的同伴……
这条奄奄一息的破船,距离对方那艘该死的船只,仍然尚有着十六七丈的远近,如今他们的船业已失去控制的能力,不但不能往前进,反倒缓缓随波朝一边飘了开去!
宫笠攀在右舷边,焦灼的注视着曹五的船,曹五的船隔着敌船差不多是与他们同样的距离,但是现在比较起来,曹五那条船的损坏情形,却要比他们轻微多了,虽然也挨了一炮,到底尚有行动的力量。
在目前的情势下,宫笠只有寄望曹五的船只能以发挥反击的功能,否则,他只有豁出命去,冒死强渡海面,径行扑敌——他也知道他没有把握横越这片辽阔波涛,然而,如果实在无计可施之际,他却不甘坐以待毙!
廖冲吸了口气,望着宫笠道:“光用眼瞅着可办不了事哪,老弟,你能把‘金牛头府’那条鸟船给瞅翻?却是怎么想个对付的法子才行,要不,只他们再发一炮,我们就通通上阎王老子那里应卯去啦!”
宫笠没有回头,低哑的道:“先看曹五那条船尚有反击的机会没有,如果他们也失去了挣扎的余地,我们就只好强越海面,冒险搏击敌船了!”
苦着脸,廖冲道:“老弟,说是这样说,但这么一段十多二十丈阔的水面,我们哪能飞越得过?半中间连个踮脚换气的地场也没有宫笠凛烈的道:“若是被逼到绝处,廖兄,莫说这只是一片水,就算它是一锅沸油,也非得往里跳不可,至少,这总比叫那干狗种不如的零碎角儿坑了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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