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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息怒,妾身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怕是依儿的伤太让妾身忧心,做事都不过脑子了,请老爷责罚!”陶氏又开始泪眼朦胧,专拣戳黎万怀心的话说。本以为想到昨日受了伤的女儿,黎万怀会心软,会怜惜,可惜她没料到黎相轻这个变故。一提起黎相依的伤,黎万怀立马就想到了被打了却没医治的三子,越发生气了。“忧心什么忧心?!不过是些外伤!应儿的伤你可让大夫看了?”陶氏一愣,忙道:“应儿的伤不重,大夫已经看过了,正休息着呢。”“看过了?”黎万怀明显不信,冷哼了一声就抬脚往黎相应的房间去。陶氏连忙扑过去,抱住黎万怀的腿,道:“老爷,应儿昨夜疼得没睡好,刚刚睡下没多久,老爷过会儿再去看他吧。”这么着急忙慌地拦着人不让看,说不是在遮掩点什么谁信?黎万怀瞪了陶氏一眼,对柳素容道:“容儿,你去看看应儿。”这一声“容儿”,让柳素容僵愣住了,她已经好几年没有听黎万怀这么叫她了,现在听来居然依旧那么心动。黎万怀自己也愣了一下,脱口而出的称呼,让他想起了刚娶嫡妻的那段美好时光,微微有些出神。时光易逝,容儿还是当年的容儿,他却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非她不娶,只她一人的他了。黎万怀想着,莫名地就有些伤感、愧疚。他们这里因为一个爱称而怀念过去,黎相轻却听得一身鸡皮疙瘩,这空气中似乎开始弥漫恋爱的酸腐味,让他颇为不自在。低头看看自己孩童的身子,黎相轻有些头疼,他什么时候才能遇上一个他心爱的少年呢?柳素容愣神过后,立马恢复过来,从容地点了点头,往黎相应屋子去。陶氏怨毒地看着她的背影,脑子里飞快地想着怎么解释黎相应的伤还没上过药。正在这时,管家福伯急匆匆地过来了。“老爷,赵公公来宣旨了!”黎万怀正在回忆当年美好的岁月,一听宣旨,受到了惊吓,一脚把抱着他腿的陶氏踢开。“圣旨?怎么了?快去接旨!”这个时候柳素容也顾不上黎相应了,必须一起出去接旨,心里有些担心他们一走,陶氏会不会把气出在黎相应身上。“是皇上给大少爷的赏赐呢,好几大箱。”福伯笑说,与有荣焉。说到是赏赐,黎万怀松了口气,瞥了眼坐在地上的陶氏,皱眉道:“福伯,把三少爷送到絮容苑去,找大夫好好看看伤。”福伯不明所以,只道:“是,老爷。”“老爷!应儿是妾身的孩子啊!”陶氏惊恐,悲泣。黎万怀哼了一声,“依儿也有伤,既然你两个孩子看顾不过来,便让夫人先照顾着。”说着,不再理会陶氏,忙去前院接旨。柳素容听到老爷要把黎相应交给她照顾,心里激动不已,也许只是照顾一时,但也能让她对那孩子尽点心了,日后再努力一把,能把孩子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就最好不过了。她激动地看向自家儿子,黎相轻却没理会她,赶忙跟着黎万怀出去了。皇帝给他赏赐?几大箱?是银子吗?皇帝自己赏的,他可以名正言顺地放到自己的小库房了,他要有 出门黎家大公子救了珍柔公主的事很快便在皇城传开了,不过碍于黎大公子素日的风流好色传闻,皇城里传得多的并不是他如何的英勇,而是说黎大公子果然与女子有解不开的缘份,不然为啥别人都没注意到公主被扔进水缸了,只有他碰巧看到?当然这种话也都是酒色场所里的人偷偷嚼舌根的,他们可不敢大庭广众之下议论公主这种事,几个头都不够皇上砍的。不管黎大公子是如何地与女子有缘,他的确是立了大功了,还得了皇上不少的赏赐,羡煞旁人,如今又是皇城里的谈资了。黎相轻不怎么在意别人又怎么谈论他了,他只是很烦躁,小公主都找到了,皇城的戒严令居然还没撤!已经三天了,黎万怀怕他又出去惹事,这次是真的派人看着他了,不许他再偷溜出去玩。看他的人就是自己的娘亲,柳素容最近和黎万怀相处得不错,对黎万怀的话很听从,自然就帮着看着儿子不让他在这种关头出门。黎相轻很是气闷,他很想霸气地对黎万怀说一句:你知道你耽误我一天让我损失了几个亿吗?!但是他不能,他还是个孩子,偷摸着的事业刚刚起步,一切都是空话。他无比希望自己快点长大,现在这个年纪,做什么都有很多限制。坐在房间里摸着手感极佳的小玉马,黎相轻脸色有些沉。扶黎疯疯癫癫地爱乱跑,这么些天都没去找他,万一他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再想找到他可就难了。“看什么?喝药!”看着对面坐着的小萝卜头,黎相轻怒斥。小萝卜头自然就是前几天搬到絮容苑,由柳素容代为照顾的黎相应。黎相轻本不想对这孩子态度这么差的,奈何这小兔崽子不知好歹。亏得自己和娘亲一直牵挂着他,还把他弄来这里照顾,这小兔崽子几天来却一直敌视他们,眼睛里时时刻刻都是防备和讨厌。陶氏到底是厉害的,即便对这兔崽子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