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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见到他,撇了撇嘴,道:“你说的入夜也太夜了,我都等了好久了。”“抱歉。”黎相轻笑着,走过去坐在公主身边,把食盒放在了边上,伸手轻轻碰了碰公主的手,有些凉。“虽说入夏了,依然是夜凉露重,公主小心受凉。”说着,黎相轻将外袍脱下,披在了公主身上。公主顿时消了那些小气,抓着黎相轻的外袍,偷偷深呼吸一口嗅了嗅,面上淡定,内心里有一万头小鹿狂奔。黎相轻看着公主的小动作,心里痒痒的,努力扭头不去看,一边打开食盒,把东西拿出来,一边笑问:“公主今夜为何着男装了?”公主一愣,顿时有些局促,微微皱眉,问:“我穿男装不好看?”“好看,比女装还要好看。”黎相轻说着,把那一小盘月亮蛋糕递给公主,又给他拿了个小勺。公主听他说好看,放心许多。他暂时不知道如何告诉黎相轻他的秘密,所以准备多让他看看自己穿男装的样子,这样日后性别暴露了,相轻哥哥也不至于太接受不了吧,毕竟他本来就是喜欢男孩子的呀!公主心情好了,看到那个漂亮的月亮小蛋糕,更加惊喜高兴,接过来道:“真好看,你为什么做成月亮的样子?”黎相轻把果酒和炸土豆片也拿出来,闻言轻笑出声,心道那日公主是醉了的,怕是根本不记得了吧。“公主那日在月下屋上,说想要月亮样子的蛋糕,公主不记得了?”公主用小勺吃了一口,闻言一愣,回忆了一下,有些尴尬,道:“那日怕是醉了胡言乱语吧,我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吧?”他这么一问,黎相轻就想起了那日公主的醉后隐性表白,心里又是软又是痒,不过嘴上还是宽慰道:“没有,公主只说想吃蛋糕,没说旁的。”公主便宽心地点点头,吃起蛋糕来,一边吃一边偷偷瞥两眼黎相轻,觉得月下的相轻哥哥更好看了,好想赶紧和相轻哥哥表明心意,这样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他了。这么想着,公主大口大口吃掉蛋糕,然后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小酒。黎相轻见他突然狼吞虎咽,有些惊讶,哭笑不得地道:“公主可是急着回去就寝?慢点吃,别噎着。”公主摇摇头,借着喝了几口小酒,壮了胆,就道:“愿日后能一直和相轻哥哥月下闲聊,好不好?”黎相轻当然知道他这句话背后的深层含义,想都没想,笑着点头道:“好,都依公主。”公主顿时就十分高兴,他其实也是隐隐能感觉到黎相轻的心意的,如今黎相轻答应了他,就相当于吃了一颗定心丸,感觉整个人都漂浮了起来,开心。恨只恨自己还是个公主,做什么都不能太出格,让相轻哥哥看出破绽来,若他如今在相轻哥哥面前是个男孩子,又哪来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他必定对相轻哥哥十分坦诚地表明心意。有些小惆怅,但是更多的是开心,公主便又就着炸土豆片喝起了小酒。黎相轻不爱喝酒,只陪他喝了一点点权当助兴。最后,月下的少年自然又是不胜酒力,醉过去了。不过今夜黎相轻没急着把公主送回去,而是任由他靠在自己怀里睡,搂着他借着月光看着他清秀的眉眼,还是忍住了心里的痒痒,没有乘人之危地去亲他。在古代这么些年了,也不知不觉被许多礼仪束缚了些,还没与公主确立关系,不敢随意乱碰。月下的少年比白日的公主更加好看,惹人心动。黎相轻就这么搂着公主,一直到天快要亮的时候才把公主送回了寝宫,自己收拾了食盒回景宸宫补觉了。然而,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还没睡几个时辰,就被小太监叫起床了,说是五皇子殿下在前厅等他。黎相轻不知道是什么事,打折哈欠,更衣洗漱,随着小太监去了前厅。到前厅的时候,晏衡清正坐在椅子上看书,顾客随侍一旁。黎相轻觉得有些奇怪,虽然往常顾客也会早起陪殿下去练剑,但是练完一般也就回房休息了,哪会这般像贴身侍卫似的随侍左右?带着疑惑,黎相轻走了过去,道:“殿下有事找我?”晏衡清看了他一眼,放下了书,道:“本殿身边没有什么知心人,今日早上,本殿禀明了父皇,请求父皇让顾客暂时做本殿的贴身侍卫,左右顾客也会随你在宫里有一段时日,父皇便也允了,你可有什么意见?”他一说完,黎相轻心里就已经火了。顾客是他的弟弟,为何要他做侍卫早先都没和他说一下?虽说皇室有权做这种事,但是大家交友多年,这样未必太不妥当!何况如今正处在皇储之争的时候,晏衡清这是把顾客也拖下水了!既然晏衡清做完了才告知他,那所谓的有没有意见也不过是随口一问,根本没有他拒绝的权利,这么看来,晏衡清这么做是另有所图,不可能只是他所说的想要一个侍卫这么简单。黎相轻看了眼依然面瘫的顾客,问道:“你怎么想?”顾客心理永远都是记挂着黎哥对他的各种恩德,曾经也承诺会永远保护他,便道:“我听黎哥的。”这话是顾客的态度,但事实上是没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