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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所有关系,就必须冒被开除的危险。
我过去的朋友也开始停止打电话给我,因为他们担心电话被窃听,他们在汽车展示会上看见我会赶快转头看别的地方,有些真正有勇气的人会上来和我很快地握个手,然后在底特律《自由新闻》的摄影师捕捉镜头之前,匆匆离去,毕竟亨利可能会在报上看到照片,然后下令处决公开与被放逐的人在一起的抗命者。
第十一章摊牌(6)
痛苦的教训
在我被解职的那一周,曾是我亲密的工作伙伴以及负责公司全球公共关系业务达20年的墨菲,半夜接到了亨利的电话。
亨利问道:“你爱艾柯卡吗?”
墨菲说:“当然。”
亨利说:“那你被开除了。”
亨利次日取消了他这项命令,但这可以告诉你他有多疯狂。
几个月之后我的两个老朋友为我举行了一次宴会,只有几个福特汽车公司的人来参加,其中只有比德威尔是公司的高级经理,他真是很冒险。第二天一早他去上班就被传讯,他们问他:“我们想知道昨天的宴会里有谁?”
对我而言,这件事虽已结束,但伤害却持续甚久。我在公司有一个最好的朋友,25年来与我的家庭往来密切,每周五晚上我们一起打牌,我们的家庭也共同出外度假。但我被解雇之后,他连电话都没打过一个,玛丽在1983年去世时,他甚至连葬礼都没有参加。
我父亲常说,你死的时候有5个真正的朋友就不枉一生了,我顿时了解了他的意思。
这是痛苦的教训,你可以和一个人做几十年的朋友,你可以与他同甘苦共患难。当事情变坏时你曾去保护他,但等你自己碰上不幸时,却再也看不到他的人了。
这会使你认真地问自己几个问题。如果我可以再来一次,我是否把我的家庭保护得更好?她们的压力非常大,几乎难以承受。看着自己的妻子病况日益严重(在我被解雇之后不到3个月,玛丽第一次得心脏病),我怀疑我是否有能力保护她们。一个残忍的人和残酷的命运改变了我的人生。
被解雇使我受到了很深的伤害,如果有人打个电话给我说:“我们一起喝杯咖啡吧,我对你的遭遇很不平。”这样我都会觉得好得多,但大多数过去在公司的朋友都抛弃了我,这是我生命中最大的打击。
某种程度上我可以理解他们的态度。公司受独裁者的控制并不是他们的错,如果他们继续和我保持联络,就要冒丢掉工作的危险。他们有抵押贷款要付,而且也必须为他们的孩子着想。
董事会追随领袖
但董事会呢?这些人是福特汽车公司的监护人,理应起到制约和平衡的作用,以防止高层滥用权力,但我觉得他们的态度是:“只要我们的利益被照顾得很好,我们就追随领袖。”
当亨利命令他们在亨利和我之间做选择时,为什么他们让亨利把他们充分信任的人解雇?他们未必能阻止这件事的发生,但至少有些人可以辞职抗议,但没有一个人这样做,没有一个人说:“真丢脸,这个人一年为我们赚进几十亿美元,而你居然要解雇他,那我也不干了。”
在我有生之年我非常想弄明白:这些董事们如何能高枕无忧?他们为什么不挺身而出面对亨利?至今我仍不能理解那些董事对外界或扪心自问时,如何为他们的决定辩护。
我离开公司之后只有玛丽安·海斯克尔、乔治·巴纳特和乔·卡尔曼三位董事与我还有联系,我去克莱斯勒签约那一天,玛丽安打电话来向我道贺,她真是一位善良的女士。
我和做信托投资业务的巴纳特仍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他说:“你知道,如果我有勇气的话,我也该和你一起走,但我负责一部分福特退休金的业务。如果我随你去克莱斯勒,我将立刻失去它。”
玛丽去世后,我接到比尔·福特的一封信和墨菲写来的一张便笺,没有别的了。那么多年来我们一起合作,这就是在我伤痛的期间我从董事会所收到的信息。
在我被解雇的第一次股东大会上,科恩律师站起来问亨利:“你解雇艾柯卡,对于股东的损失如何弥补?”
亨利微笑了一下回答说:“董事会支持我,这件事不宜公开。”
我被解雇也引起了外界极大的注意,沃尔特·克朗凯在CBS电视晚间新闻中评论说:“这好像一本讲汽车业的小说里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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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摊牌(7)
另一位特约专栏作家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