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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之志的兵痞?就食于敌,是一种委婉的说法,本质就是征收百姓手里的粮食和财物。
惟一的区别在于,有点见识的人,都把这种手段用在对外征战的时候。而**残暴的政权机构,就经常把这种手段用在自己人身上。
很多时候,这也有不得已的动机,但绝非情有可原。
滇桂联军的官兵想在战争中发些横财,这一点就算是杨希闵也无法阻止。原因在于他自己并没有稳定而充裕的财政体系,很多时候连军饷都发不出,为了维持军心,也只能纵兵掠民。
像李宗仁这种卖枪换饷的“傻瓜”,还真的没有几个。
钟泱从一开始,就认清了杨希闵和刘震寰的本质。有好心的人,不一定就会去做好事。关键还要看其有没有原则,总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而去做些所谓“迫不得已”的事情,这在本质上就和孙逸仙没有区别。
孙逸仙力主统一,这个战略的确比陈炯明的联省自治更大气,也更现实得多。孙逸仙的许多主张,钟泱也很认同。他所反对的,是**党行事的手段,以及根本上的战略步骤。
不先把自己的财政和工业体系给搞起来,一味依赖列强的施舍,这不是正道。这样没有根基的**,绝对难以持久,更不要说想取得成功了。
大略上,陈炯明的联省自治符不符合国情先不去说。他在内政的建设上的确有一手,这种先夯实自身根基的稳健做法,才算是兵法的正道。
实力都还没有多少,就去嚷嚷着统一中国,这不叫大志,这叫脑残。
连先为己之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的道理都不懂,还想着去玩武力征服?难怪孙逸仙这个大总统的美梦连一日都没真正做过。之后的姜瑞元,如果不是明白了这个道理,紧紧地依靠江浙财团,也不可能有成为第一把手的可能性。
陈泽所苦恼的,就在于他看对了人,却想错了事。
1923年从5月28日到10月27日,惠州被滇桂联军围攻,达五个月之久。这联军中的两位总司令,便是这杨希闵与刘震寰,他们接受了大元帅府的命令,东征陈炯明。陈泽送钱送军火,本意在于让他们制肘孙逸仙。
哪里知道,竟被拿去对付还在惠州的陈系粤军。
孙逸仙利用臧致平,许崇智在闽粤边境控制粤军后方,于5月下旬下令总攻惠州。28日,桂军刘震寰占领飞鹅岭,惠州即被包围。守城粤军为杨坤如所部林烈,锺子廷两旅,约六千人。
惠州绅商鉴于博罗之被敌军焚掠一空,苦求杨坤如坚守候援,并允筹给军食,杨遂决意死守,以锺子廷一旅二千人守惠阳县城,而杨本人则率领林烈守惠州府城。杨又责成惠城附近九县县长,每县以游击队及警察组织一独立团,团长由县长兼任,担任在惠城附近游击,或包抄孙军。
惠州天险,三面环水,城内军民同仇敌忾,滇桂联军屡攻不下。全因此前的杨希闵和刘震寰纵兵掠民,让城中百姓大为恐惧。
此次滇桂军围攻惠州兵力共有万余,更兼上有飞机,下有地雷,进攻十余日,迄未得手。盖以惠州天险,飞机地雷亦无能为力。不要以为**党军队也只有小米加步枪,得到苏俄的援助,孙逸仙可以说在装备上领先于南方的各大军阀。
在当时,飞机驶至,初则盘旋于空中,以察看形势,继则散放传单,后来每至则掷放炸弹,但并未伤及一兵一卒,尽伤平民七八人。城内有些居民出城挑水,被掷下的炸弹河所波及,死伤不少。
地雷则是由城外空铺掘地道装入,惟惠城城垣甚厚,坚固异常,所受伤损者不多。关键还在于这些土制地雷的威力实在不咋样,连个城墙都炸不塌。联军以飞机地雷均无效,便驱赶乡民肩梯欲缘城墙而入,用着当初对付沈鸿英的老招数,但亦屡被粤军击退。
惠城三面环水,每次进攻,均须渡河,当渡河时,则因粤军的射击而死伤甚众。不得已之下,遂以空船先导,但亦为粤军察觉,专向后至各船射击,联军计划又归于失败。
复令兵士攀缘船边泅水而渡,粤军瞥见各船俱空虚无人,遂向水中乱射,联军因是死于水中者亦甚众。
又当联军三次入博罗时,全城仅余老妇二人,中年妇女四五人,小孩数人,余人闻多被捉,或遭杀害。惠州居民有鉴于此,均愿出而助粤军。
6月下旬,东江战事更为剧烈,孙逸仙下令于三日内攻陷惠州城。25日开始攻城,胜负至今未定,伤亡极重。孙氏声言如三日内不能攻下,他将火烧惠城,令其全毁。据另一报告,大量煤油已运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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