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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情之一字,果然是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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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雾雨依旧,但比离开之时暖了许多,晴日里到郊外踏青的男男女女比比皆是,正是一年中最好的季节。
紫袖一大早便站在阁前张望,暗暗祈祷着难得的晴日不要风云突变,耽搁了归人的路程。这趟东胡之行可谓大获全胜,不但彻底铲除了天狐教的逆乱,平定东胡地区,出人意料的速度更是让整个武林为之震动,就连借韦墨焰离开兰陵之际蠢蠢欲动的各大门派也沉默下去,只剩执正道各门派牛耳的重华门还在奋力对抗。
若不是这几天重华门如得神助,几番突袭与对峙中逼得破月阁节节后退,紫袖本想让红弦与韦墨焰在安城的分会多停留些时日,这两个人都是没日没夜地扑在阁中事务上,又不懂得照顾自己,就算是铁打的身子骨也要扛不住的。再者,难得的独处机会也许可以让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也说不定,如此守着各自的冷傲拖下去总不是办法。
胡思乱想间,远处已有隐约而来的嘚嘚马蹄声,紫袖遮起额头张望,一身墨黑一身素白,不是阁主与红弦二人还能是谁?
纵马疾驰的几人转眼间便到了阁前,早有属下于一旁等候牵马入棚。紫袖轻轻拍打着韦墨焰身上的灰尘,神情动作都宛如盼得归人的妻子。
“连日奔波累坏了吧?若不是情势吃紧,本想让你在那边多歇息一阵的。”
韦墨焰摇摇头:“江湖一日不统一,我便无一日安宁可享。”
与韦墨焰寒暄几句后紫袖才注意到多了一个人,一个眉目温顺,一看便不是江湖中人的小家碧玉。
“这位姑娘是?”
云衣容急忙行了个礼,水润柔和的声音让紫袖也不由得心生爱怜:“小女子姓云名衣容,东胡医家云氏后代,家中遭遇祸事幸得阁主相救,所以便一同来了兰陵。”
“原来如此,也是个身世可怜的丫头。”紫袖扶起云衣容,帮她擦了擦额角的汗珠:“说来我们倒是有缘,我也是云家人,以后你便叫我紫袖姐姐好了。”
紫袖本名云月影,自打韦墨焰建立破月阁时起便被唤作紫袖,如今鲜有人知她本名,至多唤一句云紫袖罢了。云衣容生得一张娃娃脸,身材娇小瘦弱,我见犹怜,是而初见便赢得了紫袖的好感。
“对了,听说红弦姑娘受了重伤,现下伤势如何?”
“已经好了大半,多谢紫袖堂主挂念。”
夏倾鸾的声音依旧清冷淡然,不禁让云衣容有些反感。既是上下属的关系,这个红弦姑娘未免太目中无人,回来的路上叫做少宰的年轻人对她关怀备至却总被忽略,难不成是倚仗着韦墨焰的青睐便自高自大了?
一旁站着的韦墨焰最讨厌毫无意义地浪费时间,提起剑径自往阁内走去,后面几人已习惯了他的我行我素,也默默跟着进了破月阁。
一层的大厅里,各馆排得上辈分职务的子弟早已恭候多时,见韦墨焰进门齐齐呼了声“阁主”后便垂手而立,目光中无不是尊崇与敬畏。
云衣容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
在天南海北来往的人口中,江湖是个遥远而危险的地方,那里的人都粗鲁凶残,生性恶劣,视人命如草芥,简直就是阿鼻地狱一般的存在。可她眼前所见的江湖,没有无度的杀戮也没有狰狞的面孔,有的只是宽广庄严的楼阁与训练有素的子弟,还有冷傲俊美,气宇如神的传奇男人。
这里才应该是她的归宿,他才是她这一生追逐的身影。
“……姑娘?衣容姑娘?”回过神时,紫袖似乎已经叫了自己许多声,云衣容立刻红了脸低下头去,两只纤细白皙的手紧紧攥住衣角不知所措。
一个完全不懂武功的女人出现在破月阁立刻引起了在场子弟的窃窃私语,然而在韦墨焰仿若不经意的一瞥间,所有声音尽数压下。
“阁内一直没有专司医疗之人,这次东胡之行正好遇上名医云家的传人,今日起挂名在天市堂下任职。”韦墨焰冷冷的声音在云衣容耳中特别中听,宛如天音。
“以后你就叫医娘好了。”韦墨焰看向云衣容,“进了破月阁,除非有我特许或者被逐出阁,否则,终此一生你都要舍弃原来的姓名与身世。”
尽管不理解这规矩的意义何在,但他说的便是金口玉言,无论什么都应该无条件答应。云衣容行了个常礼,表示没有异议。
医娘就医娘吧,能伴他左右的话,名字又能重要到哪里去?
紫袖自几人进入阁内之后一直察言观色,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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