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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进了房间,将罐子放在桌上,揭开了蒙在罐子上的纸封,顿时一股浓烈的中草药混合着清酒的味道在房间中弥漫开来。
“前辈,你这是?”秦显被他弄糊涂了,如描画过的眉毛轻挑了挑。
“这可是老夫的宝贝啊!”钟老头拍了拍罐身,摇头晃脑地说道:“这是老夫用数十种名贵药材精心调配的养生之酒啊!只消喝上一口,保管叫你年轻十岁!”他取了一只薄胎瓷碗,先为自己斟上半碗,深深地嗅了嗅香气,极为享受似地轻呷了一口。
“钟老头,你老糊涂了吗?”秦显平常看在袅袅的面上对这老头礼遇有加,没想到在人家生死攸关的节骨眼上竟然此般胡搅蛮缠起来,饶是他有再好的涵养也忍不住发作了起来。“你不是要救人的吗?这会儿功夫你还有闲情逸致品酒吗?”
“唉呀,王爷!”钟老头状甚无辜地抱怨道:“这酒来之不易,老夫都不舍得喝,今天却要浪费在这丫头身上。老夫辛苦一番,先慰劳慰劳自己一番不行吗?”
“等治好了她的病,你想喝什么没有,偏偏这会子本末倒置!”秦显板起脸,显是有些恼了。
“王爷,你不要着急上火呀!老夫立马为王爷准备!”钟老头越发没正经起来,自卖自夸地说:“好酒啊好酒!好酒莫过钟氏酒!”
幸好这老头也不是只会插科打诨之人,喝完了碗中的酒,敛了狂放不羁之色,一本正经地从怀中摸出火石之物,将火花引燃了蜡烛,然后握了蜡烛,凑近碗中的酒水,刹那之间,酒水被“呼”地点着,燃出蓝荧荧的火焰来。
“王爷,借贵手一用!”钟老头突然指使起秦显来。秦显虽然不明就里,但仍是相当合作地伸出右手来,钟老头便老实不客气地抓了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掌整个往那火苗上一压,刹那间他的手上也扑腾腾地跳跃起天蓝色的火焰。
秦显被钟老头此举骤然一吓,忙不迭地将着火的右手猛地往桌上使劲一拍,那火花便顿时熄灭。他这便举了右手到眼前一看,幸而无损分毫。
“钟老头,你又在玩什么把戏?”秦显双手互相拍了拍,纳闷兼气恼地问。
“王爷,老夫再正经不过了,可不是玩什么把戏!”钟老头不被理解,不由得吹胡子瞪眼起来:“那丫头目前的情况,非得以热制热不可。她体内邪气太旺,正气处于下风,如今需得借助外力,内外夹攻,方生奇效。刚才让王爷手沾药酒之火,是要劳驾王爷借助真气,将药力灌入她的体内,诱使体中的邪气与之抗衡,然后将其诱导至两条膀胱经中,摧动其至丹田处,老夫再施以针灸之术,将邪气困住。待苏姑娘醒了,只消如厕一次,将污秽之物排出,她便可解脱一二。”
秦显于医药之术实在是门外汉,知道刚才的质疑令这怪脾气的老头动了怒,此时听他这番解释,方始豁然开朗。于是,再不多言,挽了衣袖,自动自发地伸手沾了酒火。此时他的双掌之中皆跳跃着荧蓝之火,火光所到之处,草药之香触鼻可闻。
唐秋雁早就将苏暖玉褪去了上衣,此时见秦显要有所动作,她赶紧将覆盖在其背部之上的衣物挪开,苏暖玉一张玉背便如置身火炉中锻烧的器物一般一片通红之色。秦显双手轻轻覆于其背,掌中之火“噗”地瞬间洇灭,他微一运力,便见隐隐青烟自掌缝间倾泄而出 。沿身上各路大穴游走移动间,每遇有强劲之力反击,他便略加一成功力牢牢将其粘住,迅速牵引其至膀胱经中。接着再以手取火,催动药力前行,如此循环往复,直到酒去其半,直至日长影斜,直至感觉不到有反击之力,秦显这才缓缓收力停手。
秦显本来就休息不够,此番又消耗内力,此时已见疲惫之色,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双目紧闭,打坐调息一番。
钟老头向秦显道了“辛苦”,吩咐唐秋雁赶紧将苏暖玉衣服穿好,自己也背转身去收拾酒罐,从布袋中取出银针之物作准备。
此时苏暖玉的一片玉背已是红中带紫,大汗淋漓。唐秋雁便给她擦拭了一番,穿好了衣服。钟老头拿了银针袋,来到床畔,示意唐秋雁将她的衣衫下摆稍稍撩起,露出肚脐眼来。钟老头看上去老眼昏花的样子,但下针之手却异常娴熟,仿佛闭着眼睛也知道往何处下针一样。片刻功夫,苏暖玉肚脐眼周围已插上七八根明晃晃的银。
半柱香的时辰后,秦显调息完毕。钟老头酒瘾上来了,一口接一口地狂饮不止,还乐呵呵地问秦显要不要喝。秦显顿时冷凝了一张俊脸,狐疑地看着钟老头。都什么时候了,这老头也真是的,给人看病也不忘喝上两口。
钟老头本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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