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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快流出来了,刘旭撇嘴,然后放下酒坛子,左右看了下没人,然后狠狠一拳头打在了他的肚子上,某人就只能弯腰做烤熟的虾米状。
“屁的英雄,你回去问问你父皇,沙场是个什么样的场景,我是文人,自然能润笔,将沙场描写得壮观,雄浑,但是你问问其他人!”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爷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这才是上沙场的模样,家里能好好的种地,你以为谁愿意去打战?文官为何能压制武将?便是如此!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这才是沙场的真正模样,人死了,那就没了,天上的乌鸦,秃鹫,到处盘旋,看见了尸体,就俯冲下来,皮肉叼走了,只剩下骨头,还要被野狼拖着走一些,然后连具整齐的骨架都没有!这才是沙场!”
第52章 意外的收获
李承乾捂着胸口吐得天昏地暗,不知道是刘旭说得太恶心,还是那一拳头打得太重,刘旭非常嫌弃的转到一边,扔了块手巾过去,就尽量远离他。
李承乾手都在发抖,脚也有些不稳,可是脸上的阴霾,却是没了,漱了口,哈哈的笑了半天,才又端起酒来喝。
“我真他娘的是个傻子啊,早到你这里来,我早就将心里的郁结给解开了。来,你再给我出出主意,现在梦是被你打醒了,但是府上的那群混账,还要收拾呢,杀是杀不得的,这样只会让人抓住把柄,说我欲盖弥彰,你总得给我出个法子,让我松快一些吧,不然,我每天都来你这里喝酒,然后吐得你满地都是!”
这样得无赖,刘旭是没辙的,不知道跟谁学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缓缓说道。
“这法子啊,谁也帮不了你。”
才说了一句话,李承乾就不干了,直接扑上来,都要掐刘旭脖子了。
“怎么就帮不了,你能帮青雀,能帮小恪,怎么就帮我不了我!你当我们都是瞎子啊,以前青雀的属官,小恪的术官,谁不是怂恿着他们来争一争太子之位?前隋那么多旧臣,如今一个个都偃旗息鼓了,杨妃娘娘,如今也有了笑容,你就是偏心!”
被手刀砍了一下喉咙的滋味很难受,做了几次干呕,刘旭这才舒服了一点,一拳头还过去,只要不打脸上,无所谓,李承乾呼哧呼哧的揉着胸口,然后又过去吐了。
“滚蛋,缺心眼的家伙!你傻啊,我帮他们,既然你知道,那我帮他们,和帮你有什么区别?大唐皇子当中,谁能继承那个位置,明眼人都看得清楚,如今青雀沉迷在学术当中,小恪整天规划着全国的道路和桥梁,谁还会与你争那个位置?所以啊,能帮的,就只能到这里了,说句大不敬的话,你只要有耐心,熬到了年头,不做什么混账到无法原谅的事情,你看看谁能动弹你了?”
“天下正统,什么是正统,那就是嫡长子即位,陛下千古一君,能破了这个规矩,但是他会允许他的后人向他学习?你当陛下背负这那名声就心里舒服了?束甲相攻,停尸不顾,那是大忌,更何况,你真以为青雀和小恪没能力和你争啊,人家如今重的是这份情,你如今也重这份情,只要这个平衡,不被你自己混账的打破了,那天下谁都没办法,他们服你,但是不代表他们就服其他人,你看看哪个小丑敢跳出来,不用你出手,他们随手都能捏死!”
“所以啊,一切都看你自己的,天下的人看着陛下,也同样看着你,而不是看着我,青雀,又或者是小恪!滚蛋吧,今日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明日我要是被砍了头,或者夺了爵,我就天天去你太子府里趁吃趁喝去,带跟棒子,一通乱打,我看谁敢拦我!”
李承乾笑了,笑得如同傻子,然后刘旭就让傻子给非礼了,尼玛的,古代没有青霉素,谁知道你李承乾有没有乱搞,这很危险啊。
李承乾走了,刘旭发现桌上的酒也少了一瓶,那可是云嫣珍藏的腊梅酒啊,自己都没舍得喝,如今看见着空空如也的桌子,就想扯着嗓子大骂,偷听人家说话,还要偷人家的东西吃,这就是无耻,可恶,我诅咒你下辈子还是没有该有的东西!
李泰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屋里挪移,李恪也差不了多少,不过他能走直线,这很了不起,砰咚一声坐在椅子上,刘旭就听见椅子发出嘎吱的惨叫。
“看什么看,小气的,招待客人,就将楠木椅子都收起来,这茶盏都割嘴巴!”
最毒妇人心,嘴毒那就是李泰了,小小的年纪,肯定是跟着长孙学的,没学个好的,这种人就是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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