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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数里,早又大惊,皆因相隔这远,这人话声入耳,竟能令他心头一震,可见功夫!
这姑娘已一声欢呼,说:“九公,你今儿才来呀,我等你几天啦!”
忽见她身形纵起,—直往那水面落去,水面同时哗一声响。水波一分,她投在水中的红绸,突然涌出,托在她脚下,有似扁舟飞渡一般,向潭中疾射而去,眨眼已消逝于烟波深处。
周洛见那红绸涌出水面之时,展开约有五七尺宽,—头仍握在那少女手中,一头在前上卷,宛若彩舟一般,知她的真力不但始终透达尖端,而且若非用劲奇巧,怎能如此。他几乎要喝起彩来,陡听潭那面又传来长笑之声,仍是那姑娘称他九公之人的声音,却没听那姑娘言语。
一会,那长笑之声也寂然了,周洛发了半天愣。今晚所见的,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人世间真有这样绝色的女子,这样神奇的武功?但分明所见又是真实的,不由他不信。
这姑娘走了,那水声像突然大了起来,哗啦啦震耳欲聋,原来他先前惊疑过度,竟连那水声也有似无闻。
周洛向水面一看,只见远处虽是波平如镜,但近崖处,水流翻翻滚滚,汹涌澎湃,这才知那姑娘为何会来此练功之故。
他望着那烟波深处,呆呆地望了好久,是希望那姑娘再出现么?是啊,只要再看她一眼也是好的,但那姑娘像从天上而来,已回升天上去了般,再也不出现了。
周洛叹了口气,见他月下的影子越缩越短,知时已午夜了,再要不走,天明可就不能脱身了。
当下忙到潭边喝了水,舒服多了。照姑娘指示的出山之路,沿岸走去,那知转过前面一个突出的岸角,竟是已无着脚之处,那湍急的水流,冲激在陡峭的崖壁上,飞溅起一两丈高的浪花,声势也更加震耳。
周洛一怔,那姑娘明明说顺流而下,即可出山,怎么却无道路?
他忽然心中一动,心道:“是了,她能在水面上来去自如,是以以为我也和她一般,能踏波而行。现今前无去路,这来怎好?”
他向崖壁上一看,只见那崖壁不但陡峭,而且生满了苔藓,自忖便施展壁虎功,也休想能过得去。
周洛心中一急,忙退了回去。不料那上流头却有路可通,虽有好些处和前头一般,突出的悬崖也直落水中,但最宽处,也不过数丈,凭他的轻身功夫,过去却也不难,心想这水流有去处,自也有源流,顺流而上,还怕找不到出山之路么?
周洛也不多想,即刻向上流头奔去。他心中着急,也不辨东西南北,哪知走了若有五六里地,忽见那水流已不湍急,而且突见面前开朗了,现出一个林子,同时阵阵幽香扑鼻!
就在他微觉有异之顷,忽听有人朗朗而歌,歌道: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花树,又折桃花当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须花下眠;
花前花下日复日,酒醉酒醒年复年。
不愿鞠躬车马前,但愿者死花酒间;
世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记得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歌声越来越近,其声朗朗,调也悠长,闻歌而知雅意。周洛心道:‘原来这里还有隐逸之士。”同时也才发现面前乃是一个桃林。江南春早,桃花已然盛开,难怪适才有阵阵幽香扑鼻了。
那歌声虽越来越近,但相距仍有十数丈远。周洛心想:“我何不前去请他指示道路?”
周洛迈步入得桃林,分明适才那歌声不远,那知走了约有一盏茶的工夫,仍未见人。正微觉诧异间,忽闻身后又有歌声传来,歌道:
“人生天地常如客,何独关乡定是家;争似区区陡所遇,年年月下看桃花。”
周洛心道:“原来我走过了头,要不然就是他在林中漫游,适才走过了。”
忙回身一拧,但这桃林甚密,每隔五七尺,就有—株桃花,这次分明闻声更近,哪知他绕过十余株桃树,竟是又不见人。
他这次步下甚快,已将轻身功夫施展开来,正心生奇诧,忽听左后又有歌声传来,歌道:
“柴门虽设未尝关,闲看幽情自往还:
月锁桃林夜清心,是非不到烟水间。”
周洛大吃—惊,皆因这歌声分明与先前同是一人,但却是自左后远处传来,估量也在半里之外。
忽然想起初时所得的歌词,心想:“莫非他不是人,当真是桃花仙么?”但他随即哑然失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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