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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将操练的招式教与手下之人。
赛罕奇道:“这里地方大得很,如何不一起操练?”
杨思道:“若是蒙古人打将进来,还不都成了瓮中之鳖!”
“鳖……”赵心玉忍不住掩口而笑。
“平日里也只有如此操练么?”赛罕不动声色地。
“过几日你们便知道了。我们的操练,并不同于蒙古人的。蒙古人虽擅骑射,勇猛无比,却是逞匹夫之勇,战术上不及宋军。我倒是听得他们有个丞相史天泽,精通战术,却是一介书生,上不得沙场。我这里的战术,若练得好了,也可给蒙古人痛击……”
耳听杨思滔滔不绝地讲着,赛罕心里早已琢磨开来:不知他们使用的什么战术,定要将这个情况报与忽必烈,但若不找个好的理由留在这里,岂非此次临安之行就白走了一遭?
正想着,赵心玉已来到自己身后,赛罕正要问她做些什么,赵心玉示意他不要说话,伸出手指来,在他后背上写了个字。
“义”?
觉出这个字,赛罕顿时明白过来,再看赵心玉时,对方已若无其事地继续看宋军操练。
罢了,忍得一时,方能一世!又何况是心上的人儿出的主意?
“杨统领……”赛罕隐忍着,上前抱拳道,“方才多有得罪。”
杨思回礼道:“杨某人也是酒后无德。方才见了兄弟的武功,甚是欣赏,不知兄弟能否留在军中,助杨某人一臂之力?”
赛罕故意皱眉道:“我一个无名无姓的江湖之人,留在军中,是何道理?总要众弟兄们说得过去才好……”
“摆香堂!摆香堂!”杨思忙不迭地大喊,“我要与这位兄弟结拜!”
小兵们忙着去了。不一会,结拜所用的桌、香、炉、酒等都已准备齐全,摆在校场的台子上。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
赛罕不情愿地跟着说完了誓词,酒也喝了,待到磕头之时,却趁对方叩首时只是将头微微低下,并未着地。
虽说杨思这人在宋军来说也算得一员忠将,但自古忠义两难全,若此时磕了头,便是亲亲的结义兄弟,若翻脸动手,定被江湖传为不仁不义之徒,身败名裂!若不动手,便是对大元的不忠,会被冠上“奸臣”之名。
不磕头,便不是结义兄弟,也就无“不仁不义”之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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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入秋的早晨确显得有些清冷,就算亮光自窗纸照进来,也还是不太暖和,又何况天还没亮。赛罕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紧了紧身上的被子,脑子里想着些事情:如今已与杨思“结拜”,自己算得对方的“义弟”,若能自如出入营房自然是好,若不能,也可从小兵口中探到些消息。
他担心的是心上人儿的安全:在这敌营之中,若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可以身殉国,可他委实舍不得让人儿去死……
正胡乱想着,突听得窗外传来“杀”、“杀”的口号声,赛罕甚觉新奇,连忙翻身起来,推开窗子看着。
原来这一大早,宋军已经开始操练了。清晨正是精神旺盛的时候,又加上远方的鱼肚白,微微的阳光照在轻便打扮的官兵身上,随着整齐的动作和铿锵的口号,操练的官兵们竟像一只只勇猛的狮子,让人羡慕他们的威武……
赛罕不禁想着蒙古人的操练:蒙古人虽威武雄壮,每日的操练也是认真对待,但多以近身短打、刀枪棍棒为主,尤其是要二人甚至多人混战练习,方能适应战场多变的情况。
“如此单一的动作,能杀敌么……”
赛罕喃喃自语,他委实不懂宋军的操练能起什么作用。可这样看了一会子,却发现他们动作虽是单一,却整齐得很,手到眼到,眼到心到,心到刃到。不能不说,这样的操练会让他们紧张与周围的人是否动作一样,这应也是整体战术之一:心齐,况且许多人一起,也可提升气势,让人热血沸腾。
看出点苗头了,赛罕不禁点点头,继续看下去。又过了一会子,见对方收了,这才想起还要到别处转转。于是,用罢了早饭,走出房间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
赛罕一路看着,想要再去校场一看究竟,就往那里走去。校场与住处间还有几个院子,非要经过那里不可,去看看应该也没有什么坏处,或许有些能用的消息也说不定。想着,就放慢了脚步,到一个院子门口时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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