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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上去。 没几天,刘大妈又来到了。她没进院门就嚷嚷起来,“你这个郭春才呀,真是笨蛋,我听说有戒烟、戒酒的,这事哪有“戒了”的?!”一个本小区的人,刚好打那儿路过,就问,“刘大妈,谁啊?戒啥呢?弄得您老人家这么紧张!” “戒啥?这个郭春才啊!问他计划生育措施,他填戒了!你说这人好玩啵!”楼上,春才听了这话脸刷地红了……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骂,“这个死老婆子,我儿子踩了小区的草地,摘了小区绿化带里的花儿——他在我老家大河滩头长满草啊花啊的野地里想怎么踩就怎么踩、想摘哪一朵就摘哪一朵——惯了!可是,你说这违反小区绿化规定,我立马交罚款!连屁都不放一个!你送来计划生育破表,我立马填了。你知道我填那表时有多认真吗?就算我填错了,你嚷嚷啥?多缺德呀。”这件事弄得很长时间街坊邻居都背地里指指戳戳,给他起外号“戒了”!一见了他就“嘿嘿”笑,那笑意味深长,由衷而暧昧,友善里带着嘲讽。 和老婆戒了,心里一直想着晓晓,可晓晓一点也不买帐。她心扉上好像挂着把挺沉的大锁!那锁一定生锈了!他很想学习并实践雷锋精神,帮晓晓打开它,可钥匙不在他手里,晓晓知道钥匙在哪儿,但她不告诉他。他说尽了好话,献尽了殷勤,晓晓还是冷若冰霜。他多次小学生般请教霍辛,霍辛有一次喝得二麻二麻时对他说:“老板啊,我劝你还是土匪和小鬼子干仗——打不赢就撤吧!别看你是百万富翁,你就是千万富翁也养不了晓晓那鸟。” “为什么?凭什么?”他问。 “这都没整明白还追啥‘人家’啊?拉倒吧!”霍辛神情里搅合些轻蔑,这激怒了春才,“你他妈牛皮拉稀啥,我他妈问你为什么,你哪来那么多废话!?”霍辛一激灵,把身子往前欠了欠,脸上迅速摆布出一抹生硬的笑容来,说,“老板,你别着急嘛,我的意思是说,你面对一只‘闷葫芦’。这很辛苦!” “还他妈‘人家、人家’呢,‘人家’是你什么人?你姐?你妹?你表姐妹?你霍辛又是谁的人?”春才居然在霍辛的话里嗅出了霍辛的‘立场’,一连串尖锐问题问得霍辛目瞪口呆。 “老板,你咋这样呢?她要是我姐、我妹、或什么亲戚,这事反倒好办了。可晓晓不是我任何人。我也只能推测……”霍辛一边认真解释,大脑里突然打了一个耀眼的闪电,在那个瞬息即逝的闪电照耀下——他想到了妹妹霍兰,继而,他在心里大骂自己不是个玩意儿!可是,他分明捕捉到一点类似灵感的东西,又迅速渗入大脑皮层,就像往沙漠里倒下一桶水,水便立马渗下去一样。 “她还能想啥!不就是钱吗!我有的是!”春才说。 听完这话霍辛笑了,笑得真诚而繁杂,“我的老板呀,我说你你还不服气,现在人很现实,看重钱。钱是重要的,但是……” 春才有点儿不耐烦地打断了霍辛说话,“你没听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钱多能使磨推鬼’吗?” “那你让晓晓给你推磨呀!让鬼把晓晓给你推来呀!”霍辛也有点儿急了,他不温不火地接道。春才一下子噎住了。 “老板啊,她是个正儿八经的大学生,是文化人。我估计除钱之外,他更要情调,情调这东西装不来的。”霍辛用老师劝学的语调说。 “我没情调?”他将信将疑地问霍辛和自己。霍辛笑了,“上次请人家吃饭,不,是请她吃饭!一顿饭花了一万多块钱,到处是笑话。‘人头马’你说成‘驴头马’,‘XO干邑’你说成‘XO干巴’。简直就是驴唇不对马嘴嘛!哎呀,还有好多,我不说了,你也得想办法弄点月光水一样地流淌、星星在歌唱之类的情调来才行。”霍辛笑着说着,满脸严肃加惋惜,春才听得一头雾水,他真不知道星星还会把歌唱。 良久。 他问:“难道‘俩兽医抬一头死驴——没治了嘛?” “这样吧,我在报纸杂志上选些好东西给你恶补一阵,主要是常用的套话之类。这相当于让你上一次社会交际大学强化训练班!”霍辛说。 春才脸上就浮起些真诚的笑…… 他本来是可以真戒的,可霍辛对那事儿乐此不疲,有积极工作的敬业精神,这肯定对春才有所感染。开始时,春才心存戒备,常使霍辛因囊中羞涩而水中捞月,这时候霍辛会动员春才,“走吧,老板,你老人家这么辛苦,干吗?放着钱等治病?你现在没病。”后来,他渐渐感到干那事挺他妈恶心,加之霍辛是让他拿钱供他“腐败”。他想:那钱虽不是劳动所得,可自己毕竟是面朝黄土背朝天,汗滴落下摔八瓣的农民出身,那样挥霍心里不好受。可霍辛总是有引蛇出洞的办法。    
钱是学坏的歪经(5)
春才不能喝酒,三两酒下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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