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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大了:“那么,他未明言出征九州之事?”
“我暗中察看,思量已久,若单独战小田原,必会费些周折。”
茶屋咽了一口唾沫。新太郎也吃一惊,他这才明白,家康是为此事叹息。只听家康又道:“若我和小田原一战,必是两败俱伤。关白即使无从中渔利的企图,但我们变弱了,其势自另当别论。毕竟……他始终视我为眼中钉。”
“哦。”
“可是,在结束九州战事后,我还得听从关白的命令。他便愈发强大了。”
“那么,最好不与小田原一战?”
“若能如此,”家康突然改变语气,“关白未斥责作左。若他责怪,我反而会宽宏作左。”
新太郎更为惊心,主公承受的某些压力,他并未留意。主公与秀吉二人一见,不分伯仲,秀吉乃人中龙凤,主公亦非池中之物。可是,主公为何叹息连连?
家康的担忧,自非新太郎所能明白,可是新太郎却在主公与茶屋四郎次郎的对话中窥到点滴:连对大政所如此无理的作左卫门,秀吉都不加以斥责。其原本就不主张以主力征伐九州。但若他令家康前去,家康定会寻理由推辞。
可秀吉似已看穿了家康的心思,一言即定:“征九州我去便可。”他还若无其事地托家康镇守好东方。家康放心之余,自当思虑小田原了。
小田原北条父子能否认清大势,甘对秀吉俯首称臣?否则,必得一伐。如此,秀吉定会令家康独力前去征讨。然北条氏直乃家康女婿,其父氏政亦有意与家康联合,同秀吉一决雌雄。如此一来,家康必在秀吉或北条父子之间作出选择。对这些,新太郎再清楚不过。
家康却似已将目光放得更远。作为敌人,秀吉目下已是如日中天。他平定九州之后,势力会更加壮大,故断不能与他对抗,只剩征讨北条父子一途了。到那时,若被迫独力出兵,两强相遇,北条自会大损,家康亦会损兵折将,目前局面断难维持。故,小牧之战以来始终让秀吉头痛的德川氏,即使尚未败灭,也自衰弱到可等闲视之了。家康可能正是忧心会有那一日,方才叹息。
“清延,”家康低声道,“以刀剑之事为名,派本阿弥父子中一人去小田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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